修一念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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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飞痕同心暗棋生

    “恭迎少门主回神剑门。。。”

    “恭迎少门主回神剑门。。。”

    “恭迎少门主回神剑门。。。”

    沈一非被神剑门第三代弟子领进山门内,一路走过都有神剑门的弟子站在两边恭迎。

    沈一菲跟着柳剑士走在一起,被这种气势恢弘所震撼,跟着都挺起了胸膛,心想,“未来夫君家神剑门好气势,被这架势恭迎回门,好不威风,之前自己怎么没这待遇,将来回了义匪居或第二分寨,也要被人这么迎接。”

    顺着神剑门青石台阶一直往上,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神剑门比剑台,穿过比剑台,迎面走来一人,正是剑六。

    “神剑门二代弟子兼剑仆率神剑门众弟子恭迎少门主荣回,几年出行,少门主更加英姿焕发了,实属我神剑门福气!”剑六快速几步小跑过来,抱手鞠躬道。

    “少门主一路劳顿,剑六已经安排了好酒好菜为少门主接风洗尘,少们主请,这位是?”剑六看着柳剑士,又看着身旁沈一菲。

    “这是未来少门主夫人沈一菲,这是剑六。”柳剑士给他们介绍着,说到剑六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沈一菲看这剑六做派十足,俨然一副神剑门门主态势,听柳剑士这么介绍,心里大概明白,这应该就是此行柳剑士的对手,不由仔细观察了下这个年岁还不太大却十分老练的剑仆。

    柳剑士和沈一菲被剑六一路领着到了神剑门会客屋,到了会客屋,沈一菲一把拉住柳剑士,不让他进去,剑六就站在一旁比着一只手迎接他们入内。

    “少门主和本姑奶奶回到神剑门,你居然把我们安排到会客屋,这是把我们当客人吗?”沈一菲看着门楣会客屋几个字,然后娇怒的看着剑六。

    柳剑士见沈一菲突然生气,听她这么说,也不阻拦,也立马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剑六这时候直起身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改刚刚恭敬的态度。

    “噢?嫂子这是对我的安排不满吗?”剑六盯着沈一菲,一股怒意跃然脸上。

    “怎么,出去了几年,翅膀长硬了,给二娘和自己的弟弟摆架子来了吗?”蒲氏这时候从会客屋的酒桌前站起后走过来。

    “夫君,二娘?弟弟?你怎么会有这么难看的二娘,还有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沈一菲听这蒲氏这么说,更加不高兴。

    “菲菲,这是我二娘,因为她和剑六并没有在神剑门公开,所以堂面上他只是我爹的弟子和剑仆,我二娘只是剑六的娘亲。”柳剑士解释着。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娘,那怎么六儿好生安排招待,你们却这般无礼?也不知道哪里带回个没教养的野丫头。”蒲氏斜目嗔怒的看着沈一菲。

    “蒲氏,碍于爹爹的面子,我私下里尊你一声二娘,如今既然你们这番作为,还对菲菲如此刁难,我就没必要跟你们捧场做戏了!”柳剑士听她这么说沈一菲,十分不悦。

    “怎么?我的好哥哥,你是要教训我这个私生子吗?我和娘亲自来没被神剑门接纳,爹爹和你还有大娘只私下象征性的认可我们,从来没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山水轮流转,爹爹不在门内,今日你觉得还可以压过我们一头吗?”剑六满心不平,却平静的对柳剑士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杀害我母亲以及准备连我也杀害的理由吗?”柳剑士质问着他们。

    “你,你都知道了?”蒲氏这时候心里一慌脱口而出。

    “胡说,谁说我们谋害你和大娘了。”剑六怒瞪蒲氏一眼,赶紧说道。

    “呵呵,你真以为我这几年去扇子门就是混门主当的吗?那噬心散就是出自扇子门,要不要我告诉你们,噬心散是如何被你们放进我娘的点心里的?”柳剑士怒意布满双眼。

    听柳剑士说出了毒药的名称,剑六心里暗暗吃惊,他自然是不知道这毒药来自扇子门,但确实是他和她娘让人安排毒杀她们母子,柳剑神的三弟子付涛从山下弄得无色无味的噬心散,然后找机会毒杀两人,事成后付涛已经成了替死鬼,被神剑门处决了。

    “付师弟错信了你,成了替罪羊,范师兄,杜师妹,石师弟,近几年不是下山执行任务意外而亡,就是门内突然发病而去,这应该都跟你们母子的好手段脱不开关系吧?”柳剑士提起大师兄范洋,三师弟付涛,四师妹杜芳,五师弟石刚,更是替他们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子手上不平。柳剑士虽是少门主,但在柳剑神的众弟子里排行第二。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草包,除了继承了爹爹的部门剑道天赋,实则是个有些命硬的傻子,未曾想你出离这几年,竟隐忍不发,暗中调查,有趣,真有趣,这样也才能做我的对手,否则我会觉得没有丝毫挑战!”即使被柳剑士拆穿了,剑六也没有任何慌张,反而显得极度兴奋。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是谁给你的?你不知道反派死于嚣张和话多吗?”沈一菲看着剑六一副蔑视的样子,实在看不惯脱口呛道。

    同时,拔出飞痕雌剑,一招飞痕斩鬼,闪身直奔蒲氏。

    剑六见沈一菲突然之间果断出手攻向自己的母亲,也动了,身形一移,闪现到蒲氏面前,左手以掌化剑,只随意一辉,就化解了沈一菲这一剑,然后漫不经心朝着沈一菲切了过去,沈一菲心里大惊,这厮身法如此之快,剑意举手投足之间以到化神之境,不敢怠慢,双腿一跃,一剑为盾,卸了剑六这招剑袭,同时不停挥着手里的飞痕雌剑,退了几步。

    只两个呼吸之间,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本想着先礼后兵,备了好酒好好招待你,怕你成为饿死鬼,到了下面辱没了少门主的身份,没想到你们不领情。”剑六见沈一菲退了回去,试了下她的实力,更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你觉得自己很强大是吗?”柳剑士内心其实很惊骇,只这数招,亦然看出了剑六的剑意似乎已经不输自己的父亲柳剑神,不过并没露怯的说道。

    “哈哈,强弩之末,你们两就那三招剑意,以为我会放在眼里吗?”

    “在爹爹身边这么多年,每日看他以飞月神剑视月,修习飞月神剑,我早把飞痕剑的三招剑意和爹爹的飞月神剑剑意融合了,不好意思,好像我的天赋不比爹爹差,现在这神剑门内你觉得谁还能耐我何?”

    “武道世界,实力为尊,若想留一条狗命,跪下来给我娘亲道歉,给我磕几个响头,再把这不知礼数的嫂嫂乖乖送上让我调教调教,或许我会考虑留你一条贱命。”剑六十分嚣张。

    古寨内,柳剑神站在昆仑刀身旁,守在古寨柳树下。

    “乱了,神剑门彻底乱了。”柳剑神拿着手里的信条,望着武月山的方向喃喃道。

    “剑神怎么了?神剑门出了什么事么?”昆仑刀洛洛听到柳剑神突然自言自语,目视远方,似很沉重,于是问道。

    “恩,几年了,恶疾不除,门内不安啊。”柳剑神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恶疾,为什么你不回门内亲自除去?”昆仑刀猜测神剑门内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而且是难以解决的。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自然争斗,强者胜出,我若插手,对谁都不公平。”柳剑神叹了口气,一想到这次之后,总会损失一个,就十分惆怅。

    “明白了,小辈夺嫡之争,确实难办,无法调停么?”昆仑刀毕竟是寒刀门老祖,心智异于常人,只柳剑神几句话,就猜到了神剑门发生的事。

    “要是能调停,我又何必离开神剑门呢!”柳剑神十分无奈。

    “剑神节哀,武道世界,强者为尊,自古道理,这种内部竞争,只会逼出最强继承者,神剑门只会越来越强大,也不要太悲观了。”昆仑刀知道,如无法调停,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结局。

    “谢谢老祖,这我都明白,我只是有些后悔,这几年太任之放之了,才导致自己的结发之妻,和几个徒弟枉死,与我脱不开干系啊。”柳剑神一脸自责。

    “剑神不必计较,既已发生,以剑神心性,自可放下,你我好好守护这古寨,等落生那孩子回来,我们自可离去。”昆仑刀继续安慰道。

    沈禅将寒刀门重新恢复了,招了一批弟子,在寒刀门重新开山立派,决定继承昆仑刀洛洛的嘱托,势必将寒刀门打造成武月山可与神剑门并列的宗派。

    沈禅从师兄那里得到消息,师侄士儿回神门,于是将寒刀门实务安排妥当后,就去了神剑门,想给柳剑士接风,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师侄,一晃几年了,可有变化。

    到了神剑门,得知柳剑士带着一个女子回到了门内,被剑六带去会客屋了,急忙赶过去。

    “夫君,干他,这家伙话太多了。”沈一菲听到剑六这么说,让柳剑士给他们扣头,还大言不惭的侮辱自己,忍无可忍,即便是明知自己不是敌手,也立马就让柳剑士一起出手,想着用飞痕雌雄合璧攻击。

    柳剑士也早就忍不住了,拔出飞月雄剑,直接就是一招飞痕噬魂,配合着侧边沈一菲一剑飞痕追魂,两把神剑,一雄一雌,一左一右,相互辉映,闪着雌雄剑芒,同时以流星闪板的速度刺向了剑六的面门和胸腔。

    剑六见两人同时出手,原本对这两招十分熟悉,但见两把飞痕剑同时出手,剑意比之沈一菲之前要强了数倍,不敢托大,以掌化剑,连着用飞月神剑的飞月洒辉,飞月问心两招剑意应对,只见剑六的手掌似一把神剑,瞬间化作数柄剑影,化解掉飞痕雌雄双剑来袭,然后又分别以指尖刺向柳剑士和沈一菲的心间。

    呼吸之间,三招剑意碰撞,所扩散的力量非一般人能承担,剑六全力应对着柳剑士和沈一菲的剑招,对退到远处的蒲氏顾及不暇,沈一菲见此故意将三件剑意在触碰瞬间,引到了蒲氏所在处。

    剑意之后,三人后退,停下,蒲氏原本还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两人对战,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三招剑意所化剑芒穿透蒲氏胸口。

    剑六见此,怒火中烧,自己的娘亲被人当面杀死了,愤怒的看着两人,尤其是沈一菲。

    “你们该死!”剑六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凶狠的看着两人,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玩味淡定,所有的自信都化为了要将眼前两人瞬间斩杀的仇意。

    “你们干什么?剑六,你想干什么,怎可对少门主出手。”沈禅一闪身来到几人之间,从外大厅进来正好看到三人刚刚的对战,看到剑六的母亲蒲氏死了,听到剑六的发,来不及思考,一个闪身挡在了众人身前。

    “聒噪,多事。”剑六见身前被沈禅挡住了,脚尖一点,闪到沈禅跟前,一掌飞月问心,朝着沈禅心间就攻了过去,根本没把这个师伯放在眼里。

    “你,疯了!“沈禅在建立寒刀门之后,就潜心修炼,早就将神剑门和寒刀门的剑法刀法融会贯通,惊险之际,侧身闪过这一招,退了几步,吃惊的看着剑六。

    “师伯,你没事吧,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倒在地上的是我二娘。”柳剑士赶紧解释道。

    “这。。。”沈禅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修为心智也不差,只这一句话,立即明白了今天的这局面,以及师兄柳卯特意告知他今日士儿回归消息的真正用意了。

    “既然如此,你们都去死吧,都去给我娘陪葬。”剑六似发疯了一般怒吼道,没想到这师伯之前看起来剑意平平,此刻居然能躲过自己的杀招,更是气急攻心,从身上抽出一柄软剑,以剑点地,飞身朝着三人同时攻了过去。

    三人不敢大意,刚刚剑六仅仅是以掌化剑跟他们对战,此刻手里握着一柄软剑,其战力剑意必然不是刚刚能比的。

    沈禅则十分矛盾,看了看柳剑士,又看了看剑六,再看到旁边的沈一菲,似乎与自己大哥有几分相似,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因为剑六的杀招已到。

    剑六手里的软剑以飞月开天的至强剑意,将三人锁定。柳剑士和沈一菲不再以飞痕剑的三招剑意应对,而是将双剑合并,两人手拉着手,柳剑士和沈一菲两人同时一只手握着合并后的飞痕剑,将彼此的灵力全部注入到飞痕神剑之上,使出了一招剑六从未看到过的剑招。这是雌雄合并后的第四招剑法,张天师告诉沈一菲的,飞痕同心,同心一出,可灭众生。

    刚刚在对战中顺手灭杀蒲氏后,沈一菲就用神识跟柳剑士沟通了,把张天师临走之前告诉她的这招飞痕同心剑法也传给了柳剑士,所以才能在刚刚出其不意的使出来。

    沈禅见三人剑意强大,不敢参与,一闪身退到了剑意范围外。

    飞痕同心和飞月开天触碰到一起,飞月开天被瞬间击溃,剑六被这一剑剑芒穿透了丹田,倒在了之前准备的酒桌上,酒桌上的美酒菜肴被打翻在地,桌子也被剑六的身体重重的砸碎了。

    剑六剩下一口气,心里非常不甘的看着柳剑士和沈一菲。

    柳剑士握着手里的飞痕剑,看着剑六,内心有些犹豫。沈一菲分开飞痕雌雄,拿过飞痕雌剑,几步走过去,举起飞痕雌剑,朝着剑六胸口刺了过去,准备一剑结束这场对战。

    “姑娘,不可。”沈禅眼见剑六即将死于沈一菲剑下,稍作犹豫,一咬牙,闪身过去,挡开沈一菲这一剑。

    “你是谁?他刚刚要杀我们,你要救他?”沈一菲心生怒意,十分不爽的看着沈禅,这一看,发现沈禅和自己的父亲沈崇很像,差点认成了自己父亲。

    “姑娘,我是他们的师伯,沈禅,还请姑娘听我一言。”

    “剑六是士儿的亲弟弟,现在他丹田被毁,还剩下一口气,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不弱让我带回寒刀门,好好带一下,也算是给师兄留给念想。”沈禅想起师兄,决定保他一命。

    “沈禅?你认识我爹爹沈崇么?”沈一菲原本还很生气,听他这么说,加上知道他叫沈禅,所以赶紧问道。

    “那是我亲大哥啊,我如何不知,他是你爹爹,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哥还有个女儿?”沈禅这时候看着沈一菲,难怪与自己大哥有几分神似。

    “说来话长,若你真实我叔叔,那你要保这厮一命,我就不强持了,你问问我的夫君。”沈一菲不好决绝,于是让柳剑士做决定。

    “师伯,你带走他吧,让你劳心了,毕竟兄弟一场,爹爹既然让你过来了,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保我就是保他,他跟我也挺可悲的。”柳剑士想到此,内心一阵悲凉。

    “好,有此心胸,神剑门未来不愁,回头我再来找你们。”沈禅担心剑六坚持不住了,得到两人的允许,赶紧带着奄奄一息的剑六回了寒刀门。

    沈禅带回剑六之后,命人施救,自己给柳剑神传了一封书信。

    柳剑神收到书信之后,看完上面的内容,悬着的心落下来了,望着武月山不远处,矗立良久。

    柳剑士和沈一菲命人安葬好蒲氏,安抚好神剑门弟子,暂时由柳剑士从新掌管了神剑门。

    “菲菲,谢谢你,也谢谢你爷爷,若不是你们,我母亲和神剑门枉死的师兄师弟师妹的仇还不一定能报,单凭我自己,定然不是剑六的对手。”柳剑士此刻再看沈一菲,觉得她不止是漂亮,还很果敢,十分喜欢。

    “夫君,既然你答应了我爷爷,我也同意这门亲事,那往后你我就是道侣,道侣同生共死,不分彼此,守望相助,自是如此,你大可不必客气。”沈一菲对柳剑士也十分满意。

    柳剑士带着沈一菲祭拜了自己的母亲,之后两人回到了住处。两人相视彼此,爱意浓浓,柳剑士抚摸着沈一菲的脸庞,越见迷人,吹灭了屋里的火光,当夜屋里飞痕雌雄和谐共处,云雨交融,羡煞旁人。

    柳树下,茅草屋内。虚影落下黑子,然后看着整个棋盘沉思。

    “似乎这棋生了玄机,你可看出来?”虚影沉思片刻后。

    “恩,看出来了,棋子就是棋子,也妄想逆天改命,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简直可笑。”虚影对面这人说道。

    “可笑么?我不觉得可笑,应对不好,满盘皆输,你我都是输家。”虚影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