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尊之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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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不正常

    直到见到卿云从里间走出来,舒曼才松了口气,待目光落到卿云怀中抱着的被褥,她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

    “我睡外间。”

    卿云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却没有勇气直接去将短榻上的被褥揭起,将自己的放上去。

    抱着自己的被褥出来已然让他忐忑不安,发觉舒曼不会无限包容他后,他已不知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招来怎样的结果,只是纵使舒曼她心中并不欢喜他,他也不能因此就看着舒曼委委屈屈睡在短榻上。

    他能做的只有抱着自己的被褥固执地站在这里等着舒曼妥协,无论她说什么。

    舒曼苦口婆心劝了一阵发现卿云铁定了心要站在这里,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有心想板脸吓吓他,可对上他的眼,她就败下阵来,她欢喜他还来不及,如何能作出厌烦的表情?

    百感交集地收拾了自己的被褥,看卿云利落地铺好后转身坐在榻上看向自己,舒曼更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了,只得心烦意乱地抱着被褥去了里间。

    被外间的卿云提醒自己还没洗漱,舒曼踌躇了会才迈出里间,也不敢往短榻的方向瞄,径直去了水盆边。

    滚烫的热水已是温温的了,舒曼胡乱洗漱了,又就着剩下的水泡了脚,搓洗起了布袜,余光瞥到短榻边的鞋,她心中更不自在起来。

    加速收拾完,也不知卿云那孩子到底睡着没有,怕他已睡了被自己惊醒,舒曼便一句话未讲就回了里间。

    躺在宽松舒适的大床上,舒曼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翻个身,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体重,舒曼只能压制住,心里的焦躁无法排解,便愈演愈烈。

    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舒曼睁着眼等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拿起自己原本打算明天换上的净袄蹑手蹑脚出了里间。

    一直走到短榻前也没有听到卿云有动静,舒曼循着印象中短榻的位置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的袄搭了上去。

    松开手后也不见卿云有反应,舒曼紧提的心缓缓放下,直了腰却怎么也不愿立时拔步离开。

    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可能有,可为何只是站在这里心中就安宁起来?

    倘若能看清,能听到,能有结果,她又会是怎样的欢喜若狂?

    舒曼苦笑了下,缓缓拔起了脚。

    因为卿云,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已经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次生活在这里一辈子再回不到故乡的全新的生活。

    若只是如此,她一定能全心全意去追求他,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远不止这一个不确定因素。

    他的心意她无法知晓,他的伤痛她无法治疗,他的安全她无法保证,他的生活她也承担不起来。

    而她自己,会不会突然回到故乡,会不会突然脱离申虎的身体,离开大东家还有没有性命在,能不能真的爱上卿云,不是喜欢,不是一时的好感,是情愿同他永结同心,永不反悔,她也不确定。

    越是明白这些不确定因素,她才越是清楚自己要负责任,对自己的感情,对他都要担起责任。

    一时冲动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他若是不接受,无非是自己受些折磨,可万分之一的可能被接受了,她要是突然离开了这里,他要怎么办?她又要怎么办?

    若是没有得到,也许连伤痛也不会铭心镂骨。

    为何总是这种时候来招惹他?

    才经历过一场空欢喜,却还是会因为她的举动死灰复燃,卿云抬手捂住眼睛,鼻间全是酸涩。

    舒曼她到底是怎么想他的?

    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像他这样的心意?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他死心抑或让他看清?

    ***

    夜里的风到了清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来愈大,刮得门窗哐当响个不停,舒曼听了听外面的风声,全副武装起来才出了房门。

    到了千山那里,人已来得差不多了,舒曼寻了个位置坐下,听各位头领同千山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散会后,舒曼的心中越发沉重起来。

    虽然从第一次见到好运时来的地下赌场时她就对那位大东家的财力物力感到惊叹,可都没有这一路走来的感触来得深刻。

    鹰一所说的路途艰险其实对于大东家这支车队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也就罢了,财力雄厚,手下人才济济,对于一个商人来说也是必须的。

    可锻造铁器,又设有练兵场就很奇怪了。

    虽然只是听那些大头领跟这断崖寨的当家随口提了几句,没听到细节,可也够她心惊胆战了。

    而且,这断崖寨很可能就是好客楼开设的,这里海拔这么高,跟对面的山还隔着断崖,怎么会有车队选这条路?

    等闲没有人经过的地方,又无法种植作物,这里成百上千的人靠什么生活?

    不仅是这个断崖寨,过了那铁链桥要经过的山寨应该也是好客楼的,不然怎么会常备着上百匹替马?

    舒曼一边想着一边往房间里走去。

    到了门前,举手要敲门想起屋里的卿云,舒曼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像要把这孩子单独送走更艰难了。

    怎么才能瞒过车队这些人将卿云交给他姑母货行的人,还不会被车队的人再次带回来?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见到他姑母货行的人她再发愁也是没用的。

    进了门送走陪卿云的寄云,舒曼收敛了情绪,和卿云说了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又捏起了针线安静地跟着他一起做起了衣服。

    午饭是寨里的人送过来的,推着推车挨个房间送饭,舒曼站在门口打了她跟卿云两个人的,看着两个中年女子推着推车去下一个房间,心中更沉重了。

    这断崖寨到底有多少秘密?

    不许人随意走动,处处都可见戒备巡逻的人……

    昨日只是去看铁链桥就遇到了好几拨警戒的人,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已经经过的山寨都是这样的,这里只是人多了些,而且铁链桥关系重大,会被多盘问也是正常的。

    可宁可挨个房间送饭,也要将来人全拘在屋子里,而且没有一个车队里的人在外活动,这根本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