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红古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陛下，他说这设备太老了！”丘铜确定地说。

    “这么说飞羽肯定是认识这些设备的！”红古兴奋起来，他转头告诉蓝海，“听到了吗？有希望解决问题了！”

    刚才的飞羽没有直接用脑波发送信息，蓝海并不知晓，收到红古的话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位带来了惊喜。

    “太棒了！”蓝海一时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

    “飞羽，跟我们说说，你是在哪里见过的，又是怎么评判落后的？”红古替蓝海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哦！”飞羽停顿了一下，似乎怕说错，“我是在我们天菌族的历史档案馆里看到的，这模样应该没错，属于最早的穿越控制设备！”

    “万度空看到的？”红古随口问。

    飞羽还没有回答，丘铜抢先说：“陛下，您连万度空都知道？还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略知，略知！”

    “那您肯定知道天菌族的母星吧？”

    “不知，不知！”

    “哦？哦！”

    “嘿，”红古急了，“你小子卖什么关子，倒是告诉我呀！”

    “嗯，”丘铜咧嘴一笑，“您别着急，我们天菌族乃是万度空霸主，居于虚华星……”

    看着红古的脸阴沉了下来，好像就要刮风下雨了似的，丘铜马上补充道：“当然这些与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我现在只是赤焰帝国的一员！”说完，他还不忘了偷瞄两眼，看到红古脸色由阴转晴，不禁长舒一口气。

    “好了，金子也罢，银子也罢，老天也罢，大地也罢，总归还是要分清楚才行！”红古话里有话，丘铜连连点头，“抓紧捯饬机器吧！”

    飞羽听了，赶紧四处打量设备去了，蓝海也紧跟其后，生怕错过了什么技术问题。

    等他俩走了，红古又开口问道：“丘铜，你真的不知道天菌族的历史由来吗？就连金顶兽族都听说过回归蓝星这几个字，你……”

    “陛下，您相信我，那个叫无纵师的金顶兽也只是听说，告诉他的天菌族也只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明白，大概……可能只有虚华星的几位元老级的天菌族略知一二吧！”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红古眨了一下眼睛说道。

    “您不会要把我送回虚华星，做卧底吧？”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带你去看一些恐怖……”

    “恐怖电影！您还有这爱好，我喜欢深夜独自反锁房间熄灯观看，还要准备一床被子加一副墨镜！”

    “墨镜？熄灯了黑咕隆咚的，戴墨镜还能看见什么？”红古表示不懂。

    “要的就是这种朦胧的感觉，非常想看但又不需要看得太清楚！”丘铜十分自豪地解释。

    “我明白了，不敢看是吧？”

    “您这么理解也行！”

    “那你跟我来吧，我保证不是恐怖电影！”

    ……

    半小时后，一艘潜水战舰带着他们进入了湖底区域。

    经过不长时间的寻找，一个接一个巨大的菌族影像开始映入眼帘。

    “那是？太大了吧，是合成的巨型生物吧？”丘铜误以为这是交给毒族操控的新生物一样的东西。

    “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红古答道，“可以靠过去了！”

    战舰听从指挥，缓缓靠近！

    等到了丘铜能看得清清楚楚的地步，他先是猛地睁大了眼睛，接着张大了嘴巴停顿了几分钟，无声过后，他“呕”的一声，找地方吐去了……

    依旧是由无数无名菌族尸骨堆砌而成的“巨型菌”，晃晃悠悠地飘荡着，时不时地周身泛起水泡。

    “陛下，他们是谁？”吐空了的丘铜强忍着干呕问道，“犯了什么罪？”

    “我想你搞错了，我不会愚蠢到屠杀如此天量的菌族，还做成京观之类的进行炫耀，更何况你现在看到的还只是无数个中的一个！”

    “呕……”丘铜一听说，活跃的脑袋又联想到更可怖的场景。

    “我们搬来之前他们就存在了，我本以为……也许你认识？”红古试探着问道。

    “呕……陛下，我不是……呕……故意恶心您，您的想法太……呕………”

    “不认识？”

    “呕……不……不认识！”

    “你太痛苦了，等你呕完了再走吧！”

    “呕……”

    二十分钟以后，“奄奄一息”的丘铜翻着白眼，平静地注视着一切。

    “菌族很强大，总是能适应各种极端情况！”红古语速极慢地说。

    “陛下，我好像……记起了一个传说，”丘铜声音很是微弱，“就在刚才，死亡的大门，向我，开启，脑袋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爷爷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冒了出来。”

    红古很感兴趣：“你先休息一下，补充点儿能量，再讲给我听！”

    又是一刻钟过后，丘铜恢复了不少，他打起精神，开口说道：“很久很久以前……”

    “哈哈，太老套了吧！”

    “陛下，这是一个严肃的故事！”

    “我懂，你继续。”

    “很久很久以前，天菌族的祖先还没有来到虚华星，他们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丘铜断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又继续说道：“时光是塑造所有不可思议之幻想成真的最大推力，天菌族的祖先们也在进化，不停地化险为夷，一次次掌握发明新的技术手段。后来，天菌族成了那个地方最强大的存在！”

    丘铜再次停顿，他陷入回忆之中，脸上露出幸福的光彩，许久才又开口说道：“具体的记不起多少了，只记得爷爷说，祖先们打败了诸多的菌族部落和国家，甚至连强大的外星侵略者都被打得体无完肤。最终，科技的发展，让他们找到了更适合生存的虚华星，因此，就有了现在的天菌族！”

    “就这些！”红古对于故事的仓促结尾感到意犹未尽。

    “对！陛下，大体上就这些，结构完整，只是细节上需要再添加，我都忘干净了！”丘铜说。

    “照你的说法，结合飞羽此前认定的古老设备，天菌族可能真的是从蓝星上搬走的，但传说总是以抬高自身为基调的，你的祖先们是否如此优秀根本无从判断！还有这些尸骨，难道是屠杀的其他菌族或者外星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