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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秦夫人追忆亲生女

    林灵自然也瞧见了一位公子: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穿着一件素鲤服,蹬着厚底青缎靴。

    却见了他,忽然心里觉得惊异——这人竟与原身相貌足有六分相似!

    一旁越人悄声提点,她也知道这是林修,于是按耐下心里的惊异,与他互相见礼。

    林修因道:“虽然未曾见过公主,然我看着面善,倒比以往见过的更要亲切了。”

    琴儿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番,忽然道:“哎呀,公主与林公子瞧着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又都姓林,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嫡亲姐弟吧!”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二人听了此话,心里难免一番联想。且不提。

    林修既引几人进府,一面便介绍了秦夫人的情况。林灵观林府布置精简,却又不失雅致,比皇宫又是另一种富贵,又记着若兮的话,照着本儿说了一回。

    越人亦不卑不亢,自有一种气度。叫林修见了,也觉得十分可靠。

    “如此也好,只是不知越人姑娘有几分把握?”林修缓声道。

    越人答:“我虽曾在楚医门下听讲,学得几分毒医道,然未见病人是却是不敢断言,还望林大人见谅。”

    她如此说,林修原本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毒医道的传人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况且连毒医道传人都追随在身边,这位林姑娘医术定然不可小窥。

    可是林灵见他们的表情,只觉得心塞,她是真真的不想参和这些事情,只是不知道怎滴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境地。

    再说这病,听说这秦夫人已病了许久,若是那样的病症,就算越人有神医之能又如何?神医又不是神仙,医得了病医不得命。

    然而这个档口,这些话,却都是不好说的。

    “姑娘可有应对的法子?”越人诊完了脉,林修便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和担忧。

    “夫人这病乃是心病,非药石可医。”

    林修观自家母亲的状况,也认同这个说法,不过...

    “既非药石可医,则又要如何医治才好?还请姑娘赐教。”

    越人叹了一声,道:“药是有的,却在夫人自己身上。全看放不放的下。”

    “那...”

    “修缘,莫为难人家姑娘。”

    秦夫人忽然打断了想要继续问的林修,冲他说:“娘只是放不下你早逝的哥哥姐姐,甚是想念,只消自个儿待一阵子或就好了。”

    林修皱眉在那想了半天,却也只能叹气,难不成他还能将那已逝的哥哥和不知流落何处的妹妹找回来?

    不过那长青公主眉眼瞧起来与自己甚似,与母亲更有九分相似,兴许就是他那妹妹舍不得家里,又回了来。果若是这样,亦能稍慰母亲。

    他不想母亲死。

    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是活着,最容易的事也是活着。只是他年纪还小,不知道人若想好好活着,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

    “不过,我虽无法医治,但有一个法子能叫夫人略减轻些痛苦。”越人忽然主动提出。

    林修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如此,便请姑娘快快施以妙手吧。”

    秦夫人抬眼瞄了一眼林修,张了张嘴:“很是不必这样麻烦,送越人姑娘到外头歇会吧”

    越人却猜着了她的心思,便说道:“却不麻烦的,只出得一个方子罢了。”有对林修说:“烦公子取些笔墨来吧。”

    说起来,皇后与林家原有几分渊源,她既曾为皇后的心腹,只要能够有一分把握,她都是要尽尽力的,更别提这不大不小的毛病。

    待林修着人取了笔墨,则又叫他出去。林修问时,只说是妇人家的病,男人该避避。

    秦夫人见越人支走了她儿子,便知道这姑娘是心里有话,因命众服侍的人散了,说道:“姑娘可是有话要对老婆子我说?”

    越人道:“夫人的病,以夫人的家世按理是不应有的。故我推断,是悲伤过度之故,欲治此病还需从悲伤之根上入手。”

    “悲伤之根?说来不过一桩旧事。”秦夫人笑了一笑,“姑娘出去只管对我那儿子说无碍便好,我这里必不叫姑娘为难。”

    然越人却不愿,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与公主又在皇后娘娘面前答应,便要治好了夫人才是。也望夫人以身体为重。”

    这倒也是,别人可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治疗,只道是你这治人治不好,怕不是个欺世盗名的庸医之辈。

    秦夫人既想到了这一个点儿上,便道:“是老太婆我想岔了。也罢,便讲一则故事与姑娘听听。姑娘出去以后,只说是我不愿姑娘救治,也不碍姑娘与公主的名声。”

    然后便说了那一桩桩旧事。

    越人道:“老夫人见多识广,敢问这世间有无关系之人相貌之相似达十之八九么?”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秦夫人一愣。

    “夫人不妨先答我。”

    “天下之大,自然是有的。只是无血缘关系而相似者甚少,其中神似者则又再少。”

    闻言,越人道:“我家公主在外厅等候,夫人可要见见。”

    秦夫人又一愣,千种心思在脑中转过,笑道:“公主驾到,我没亲自迎接已属失礼,自然是要见的。还请姑娘转达公主再请稍坐,容我起身换身衣裳。”

    越人施一礼,又说:“夫人见了公主,不要惊讶才好。”

    秦夫人以为她是怕自己见了公主不喜欢,便笑着说:“我因早年痛失爱女,如今对女儿家都是极喜欢的,便是家里的奴才,果若是个女儿,也要怜惜几分。长青公主素有贤名,想来天人之姿,我见了,也只有赞叹的理儿,无惊讶之处的。”

    这也是该的,便是心里不边这样想,嘴上也得说些场面话。

    越人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点破,反正见了面也就知道了。

    另一面,她心里也想着或可以禀报皇后娘娘,查上一查,想必皇后娘娘对此也是十分在意的。

    秦夫人对她的态度倒没什么抱怨,宫里的人对外臣冷淡不是一天两天,这位姑娘没当面甩脸,已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