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稍微有点长，请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张里面除了莫飞云基本不会出现任何主线角色，但为下一部［不是下一卷］埋了伏笔）

    在流辉中学的大操场上，正举办着一场入学教育。

    此时，新的七年级已经入学，按老规矩，校方的那群领导们要对他们进行又臭又长的说教，此时底下的学生们已经开始唉声叹气。

    “咳咳！”秃顶的校长孙志勇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各位同学们好！”

    台下响起空洞的掌声，但孙志勇也见怪不怪，毕竟家长们刚开始都是不配合学校工作的，但后来他们就会配合的――不配合就不照顾他们的孩子。

    “小学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我们不应该还沉浸在过往的辉煌里，到了初中，又是一个新的起点，希望同学们再接再厉......”那些又大又空的话在操场上久久回荡，两个校工部的人在旁边摆了四五台音响，生怕后面的人听不到孙志勇这慷慨激昂的演讲。

    台下，学生昏昏欲睡，家长刷的刷手机，唠嗑的唠嗑，没一个认真听的。

    “妈，你说我等会有机会作为跳级生上去演讲吗？”一个扎着马尾辫，明显比在场的其他学生要小很多的女孩很幼稚地说着。

    “想啥呢你，真当天大地大就你最大啊？”旁边胖胖的妇女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可是这校长声音都没立起来，用的还是本地的方言......一点技术水平都没有，说真的，但凡是有一点点基础的，也不至于讲成他这个样子吧......”

    “你要懂点人情世故。”

    “什么是人情世故？”

    “王初墨，你给我过来！”旁边胖胖的妇女怒吼一句，“在外面给我正经点！别动不动表现的这么欠打！”

    “我不欠打啊......”

    ......

    其实吐槽孙志勇这又土又拉的演讲的不止这里，但孙志勇似乎陷入了完全的自嗨之中，认为自己演讲的绝对是天下第一。

    “现在有请优秀班主任，特级语文教师，市级骨干教师，杨智良老师前来为大家致辞！”孙志勇扯着嗓子喊道，令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捂上了耳朵。不过也有庆幸的点，只要那个杨智良不是孙志勇这种技术差到飞起的，那么大家都可以摆脱那折磨耳膜的声音了。

    杨智良走上台，背部挺直，看上去就充满了精气神。

    “大家能走到这里，实属不易。能考上重点初中的，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大家也知道，我们这里的风气常年不好，所以，我希望大家走到这里能够戒骄戒躁。诸葛亮曾说过，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确实不会折磨耳膜了，结果开始飙起了长篇议论文，而且基本都是“要做到什么”，“不能做什么”之类的话。

    “你们认为那些纨绔子弟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怎么可能！他们仗着自己父辈的资源为非作歹，他们仗着自己家里有势就夺走正常学生的权益......但现在我们城内的经济都解放了，我们有了奋斗的空间，这告诉我们什么？这告诉我们，只要奋斗，只要努力，那些富家子被包装出来的所谓优秀，都会在你们的努力之下被碾碎！”台下响起了炸雷般的掌声，这正是每一位学生的心声，虽说是灌鸡汤打鸡血，但鸡汤确实是灌到了学生们的心里。

    “现在，有请一位通过努力，成功改变了我们整座城的命运，获得了属于自己的前途的优秀学生来给大家说几句！”

    于是莫飞云就上台，他甚至感觉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了，他击败天井茶叶公司的故事已经被修改过了，修改成了一个初中生勇于与恶势力作斗争，学习金融知识，最后拯救了整座城的励志故事。这确实教育了很多小孩，但他的心里永远就只是那个想要好好学习然后为国家发明武器的小屁孩。

    他现在衣冠楚楚，人们眼中的他都是被神化之后的他了。

    方豪他们现在已经走国道离开了，他们还不知道这边的状况。

    如果只是按照校领导们说的稿子灌一遍鸡汤，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听得进去？桃城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人才来灌溉，而不是一群只会说空话的迂腐书生。

    他走上台，声音平静而雄浑。

    “对于刚刚杨智良老师说的话，我表示反对。”莫飞云说，“你凭什么说你的十年寒窗就一定抵得上别人的三代从商？”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孙志勇冲了上来，完全不顾任何形象，要是再让他在这里说下去，那学校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作为一所优秀的学校，一个优秀的校长，正是秉着教书育人而去的。优秀，并不是在长期的刚愎自用之中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自身通过不断的纠正自我得到的。我相信孙校长是识时务者。”

    没想到还是用上了这样的话术啊......先赞美孙志勇的优秀，将他抬得比天还高，然后再制造一个舆论的囚笼让他不敢随便乱说话。

    家长们也感到十分不满，“这是什么学生啊？一上来就在这里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不怕把我们家孩子带坏吗？”

    “他好像还是八年级的，在这学校里读了一年就变成这样了，还能上来演讲？干脆读一学期之后赶紧转学......”台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各位都对我有所不满，但你能十年寒窗，他们就不能十年寒窗吗？我不排除他们之中有纨绔子弟的存在，但未必不会有那种努力的人。他们有更好的资源，你们就只知道埋头苦读。马斯克的儿子从五岁时就开始学习商业头脑商业管理，学习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已经通晓了人情世故。而你们呢？五岁的时候应该还在上大班，然后在游乐场里玩滑梯吧？”

    “你这是什么拜金主义？！”台下一个家长怒了，站起来指着莫飞云骂道，“这么早就否定他们的所有努力，你这家伙到底居心何在？”

    要说也是讽刺，前两天还有人给他专门写传记，现在一群家长就已经开始在这里谩骂他了，而他说的还是真相，看起来他们还是更喜欢喝那些毒鸡汤。

    台下，有些自诩优秀的孩子已经哭了，能考进这里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到了现在，走后门的已经很少甚至几乎没有了。

    “可能会有人说学过什么什么专业，长大可以干什么什么之类的，你们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有的人会说我学过演讲，以后可以去当主持人，而且还过了九级十级，就凭这个实力，他们还不让我去参加工作？”

    台下确实有很多人是这么想的，他们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优秀学生到底怎么反驳他们所获得过的所有荣誉，家长们静待他被打脸。

    “首先你们要明白一个事实，所谓的考级，完全就是一种为了割韭菜而产生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是小学以上的学历，所谓的级别根本一文不值，而有些考级还十分困难，就是为了让你多考几次，好多割几遍韭菜。再说了，就算你是真的技艺高超，千古难遇的天才，等你以后真的去参加工作了，传媒公司，经纪人，赞助商之间的利益链你能懂吗？你能有本事让他们改变采用已经被内定了的人的主意，转而采用你吗？”

    “我可以用实力打动他们！”王初墨毫不犹豫站起身来。

    “好，那你就在这里讲一段。”莫飞云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家长都可以来评判。”

    “讲什么主题？”

    “保护环境。”

    于是她就在现场讲了一段，确实抑扬顿挫，气息也很雄浑，但却让人感到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空洞。

    “还可以。”莫飞云看了她一眼，心里简直想叹气。

    这下就轮到王初墨不服气了，“你明明讲的还没我好，请问你评判我的资本在哪里？”台下的人都对这句话表示同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飞云的演讲听起来明显要舒服一些。

    “演讲要带着感情去讲，如果只是空会一些气息发音吐字之类的技法，而在演讲的时候却不带任何感情，又或者是带着虚假的感情，那还不如不讲。你在讲的时候心里真正想到了保护环境的重要性吗？真的想到了现在面临的环境危机吗？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一个都没有想到。我猜你们那里的老师说的肯定是，你们一定要把这些方法牢记于心，只要你把这些方法运用好了，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别人都会被你们打动的，对不对？现在我问问台下的观众们，你们在听她演讲的时候，是不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空洞？其实很多演讲者都是这样，带着虚假的感情去演讲，为的只是名利。其实演讲是一种艺术，一种凭借语言打动人的艺术。”

    这下无法反驳了，脸直接红到了耳根，这些话都是真的，句句入骨，字字扎心。

    “不过你的技法都掌握的挺成熟，确实是个好苗子，我这里真心推荐你去练习，就把自己发的音录着，然后自己再听一遍看看空不空洞。”莫飞云递过去一支录音笔，“给你练习用。”

    自从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他已经养成了出门必带录音笔的习惯。这个习惯是真的改不了，反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台下都静默了，莫飞云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无法反驳。

    “我知道大家对我还有一点意见，现在，我想请大家来做一个对比实验，如何？”

    台下的家长们都答应了，对比就对比。这家伙对于分析这方面确实可以，但他前面说的那些话没人相信。

    “现在，我们要进行一场百米赛跑。”此时，一些体育生已经跃跃欲试了。

    “请2214班的同学和2203班的同学前往跑道集合，请校工部的工作人员在跑道上每隔十米画一条线。”这里的班级名是根据年份加编号的方式组合而成的。一个一个点名太费时间了，直接点起两个班，每班五十人，一共一百人。

    “请同学们注意，我接下来会问出十个问题，如果你们回答出来了，注意是回答出来，就可以前往下一条起跑线。如果没有回答出来，就请停在原处。”

    “第一个问题，你的父母是否都有本科以上学历？”有的同学向着操场上坐着的父母投过去请求的目光，有的人得到了肯定，于是大跨步走向前方。有的人看到了父母正在摇头，于是又站在远处。

    这一次有一半的人站在了原地，他们只能希冀着第二个问题能给他们带来一次前进。

    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你的父母是否为你请过私人家教？”刚才前进的所有人之中，又只有一半的人向前走了过去，而后面的人却只有一两个能够前进的。一般的家庭，大部分只要有一定的条件都会这么干。不这么做的，极少数是自己的孩子是绝世天才，大多数是没条件。

    “你是否有一样兴趣爱好坚持到现在？”第三个问题问了出来，这次前进的只有一两个人。而从后面两排前进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

    兴趣爱好，第一层意思是学习效率，能在课余时间去发展兴趣爱好，自然是学习效率较高的人。第二层意思是问家境，如果家境很差的话，那么受到的教育就只是“要好好学习”，要学兴趣爱好就学英语或者奥数之类的，学那些画画跳舞根本就没有用。

    “第四个问题，你是否出国旅游过一次？”

    一人前进。

    “第五个问题，你父母是否答应你以后可以带你出国留学？”这里的出国留学和公派留学是不一样的，是私人留学。

    第三条起跑线上有人前进，可是当看到刚刚站在第四条起跑线上的人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第五条起跑线。

    而从一开始就站在第一条起跑线上的人，现在还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偌大的操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全场寂静。现在还有六十个人站在第一条起跑线，还可以依稀听见他们的抽噎声。

    “第六个问题，你是否理解‘人情世故’这个词真正的意思？评判标准为能做出一个正确的书面解释。”前五个问题问的是家境，现在已经开始问起他们的生存思维了。这个词语本身就是难以解释的东西，只有在生活中自己去体会。强者总会提前让孩子体会人情世故，好好让他们更好的在社会上生存。体不体会人情世故是一回事，而能不能接受人情世故，能不能正确的应对人情世故，又是一回事。

    这次，前面的四十个人都前进了一条起跑线。而后面的60个人甚至对这个词都不理解一个大概。

    “第七个问题，你是否对自己的前途有过明确的规划？比如高中如何选科，以后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等。”这次询问的是对自我的规划，优秀的，受过教育的父母总会让自己的孩子在小的时候就对未来进行明确的规划，然后坚定不移的向着目标前进。

    而那六十个人，现在还停在原地，纹丝不动。像他们这种，一般都是四五岁的时候都想是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七八岁的时候看各种各样幼稚的动画片，只知道玩的那种。也不是说不能憧憬未来，不能看动画片，憧憬未来，要对未来有规划，娱乐，要建立在有娱乐时间的基础上。有件好笑但现实的事是，这群人大部分只知道高中选科要选三科，于是就决定到时候选语数英。

    站在第七条起跑线的只有一个人，而站在第五六条起跑线的也有很多，基本上第三条以下的人就再也没有前进过一次。

    “第八个问题，你是否得过任意一项中高考可以加分的奖项？”这次只有两三个人前进，对于这类奖项，很多人甚至连渠道都不知道，更别提参加比赛了。

    在最后一条起跑线上，很多人的眼泪都已经掉了出来，他们在这个年纪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别人的差距。

    “第九个问题，你是否了解并设身处地的想过关于如今局势的问题？比如经济局势的走向，人类社会的发展，以及以后如何就业最为吃香等。”还是只有两三个人前进，后面几条起跑线的人依旧没有前进的机会。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在自己规划的路途上的某一个步骤出现了失误，是否为自己准备了多条依旧能通向光辉大道的后路？”前进的人还是只有两三个，最后，到达了终点的人只有一个。

    现在站在第七条，第八条起跑线的人也有两三个，每一条起跑线上都有几个人，但没有前进的人呢？占了所有人的百分之六十。

    操场上的人都沉默了，这哪里是什么百米赛跑？分明就是把所有人的差距一条一条罗列了出来，然后给所有的人逐条逐条的分析。

    “你问的不过都是一些关于家境的问题而已，和他们自己的努力有什么关系？”一个家长站了起来，怒喝道，“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让他们这么早就面对如此血淋淋的现实，你良心不痛吗？”

    “有句话说的好，人类生活在一个名为无知的小岛上，外面是无尽的充满未知的黑色海洋，人类想要成长，那就必须要乘船远航，然后面临那其中的未知。如果只是一直沉浸在名为无知的温床之中，那么他们的命运将变得可以猜测。”

    家长们听不懂，但校领导们明白后五个问题的用意。后个问题询问的是学生们的生存思维，因为学习，本身就不是对着课本闭门造车，要学习的东西有人情世故，有如何生存......书本上的知识只是一点点而已。

    那么......如今的初高中只为了升学率的做法......是对的吗？

    “我知道很多人还很不服气，那么，现在请全程没有移动过一次的同学的家长也登上跑道，进行第二轮对比实验。请校工部的工作人员在刚刚这条起跑线的后面画十条起跑线。请家长们站在最后一条起跑线。”

    “规则与刚刚一样，能回答出一个问题，那么就可以前进一步。”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否都出生在农村？”所有的家长都前进了。没有人敢往后看，因为他们害怕，害怕后面空无一人。

    “第二个问题，你们家里是否都有三个及以上的兄弟姐妹？”所有人都前进了，在那个年代，一家有五六个都算正常的。

    “第三个问题，你们是否照顾过自己的兄弟姐妹？”不出意外，所有人都前进了。父母们的孩子都还站在第一条起跑线，他们可以看到父母们现在的状态。而父母们现在是最为窘迫的时候，他们的一切，都在一点一点被抽丝剥茧，然后呈现在孩子的面前。

    “第四个问题，在你小时候，你们家是否接受过亲戚的资助？”

    “第五个问题，你们是否没有受过初中以上教育？”

    一个一个的问题问了出来，所有的家长都没有一个停止的，如同在滑轨上被推动的一节节铁块。

    ......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当年是否觉得大学生根本就不存在？”所有的家长都走了一步，然后就到了，学生们所在的起跑线。

    是啊，他们是怎样的艰辛之后，才走到这一步的？小时候出生在农村，家里贫困，自己要去照顾其他的兄弟姐妹，还要受着亲戚家的资助。小学读完之后就不再读了，因为家里穷，需要他们去种地。甚至连大学生的存在都可能是传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他们硬生生走到了这一步。

    校领导们现在知道莫飞云要干什么了，努力就可以超越那些富家子是没错，但是如果仅仅只是十年寒窗的话，那富家子弟们也可以十年寒窗，而他们还有三代从商。如果普通人不去学习那些商业头脑，那些人情世故的话，怎么可能可以超越那些富家子弟？

    家长们懂了，校领导们懂了，莫飞云不用说出来，其实已经达到了教育的目的。

    “其实，我们这些普通人都陷入了一种骄傲心理，都觉得那群富人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心里想的是，要是我有这些钱肯定能够比他们更好。虽然我们这里的富人大多数都是凭借当年开发时期的经济空档发家的，现在也没干什么好事，那外面呢？你们敢说他们都是用不正当手段发家的吗？请那六十位同学看看，你们的父母是经过了多少努力，才把你们托举到这一步的？时刻要记住，有比你强的，但也有比你差的，比上不足，你们比下可是有余多了。”

    此时，同学们都看向了属于他们父母的那条起跑线，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的父母。

    “刚才上来的那位同学，虽然说演讲一点感情也没有带，但是，这是可以去训练的。同样，有人说自己英语好，可以出国发展，但是那不过都是试卷上说说的哑巴英语而已，你们不能出国锻炼，但是你们可以利用假期在景区给外国人当导游，边玩边学。也可以去努力寻找参加学科竞赛的渠道，尝试让自己的中高考变得更加容易。”

    是的，当初面具把城内的情况上报之后，在天井茶叶公司倒闭半个月后，国家就有人过来整顿情况了，接着莫飞云就喜提一个三等功，在他八年级的那年，还直接破格入团。

    “对于那种对于富人的骄傲心理，我们自然是不可取的，但我们未尝就不可提升自己，我希望在场的各位，到未来我们再相见之时，都已经功成名就。”

    这场教育已经结束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终点，或许，当他们未来遇到困难之时，想到如今的这场教育，又会有了前进的动力。

    ......

    “喂，是杨老师吗？”操场上，那个胖胖的妇女打了个电话，“要不我还是让我们家孩子把五、六年级也读完吧，毕竟打好基础才是最重要的，跳级什么的，还是算了。”

    “那行，今年我教八年级，两年之后你干脆就让你家孩子来我教的班，这样她的教育会更加顺利。”

    “好。”

    ......

    “您好，是方豪吗？”一群警察在国道上找到了方豪。

    “是又如何？那群天井茶叶公司的土匪已经能够动用你们的力量了？”

    “他们已经倒闭了。”警察说，“我们从梅股哲的电脑里面找到了巨大的秘密，为防你受到不正当教育，需要将你送往少管所进行一个月的改造，这不会影响到你的前途，你的课程也可以正常学习。”

    而在江中，几道身影正从上游向下游游了过去。

    （楔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