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办场拍卖会？”方豪表示满脸懵，“最近整的活有点大啊......”

    莫飞云没有回答，把事情干完了赶快走，在这城中的暗云之上，都是各种各样的权谋斗争，他不想参与在里面，一旦混入了所谓的“上流社会”，那就再也出不来了。

    “具体事宜我帮帮你。”梅股哲说，“我认识相关部门的人，到时候给你整个好场子。”

    “谢了。”

    不过方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思想都是梅股哲教的，这家伙心里有多少鬼还是暂时说不清的。

    ......

    家中。

    有一件事莫飞云很早就想确认一下，简单组织好语言，立刻开口。

    “收养若秋然的事，第一，没有走法律程序。第二，甚至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目的到底是什么？”莫飞云对这件事有很大的怀疑。

    “小孩子问什么问？玩你的去。”父亲这么说。

    “你们越隐瞒我就越要问，这种是涉及到法律问题，如果你们不说，我现在就报警。”

    “你这小孩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现在开始报爸爸妈妈的警了？”

    “根据你刚才说的话可以推断出，背后确实有鬼，因为如果背后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会说的话应该是‘天天就想着报警，在外面和那群资本家接触多了是吧’之类的话，绝不可能是这种隐瞒式的训斥。”莫飞云说，“警察们有一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现在也把这句话交出来。”

    “我自己就是警察，怎么可能干那些事？还告我，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那么多牛鬼蛇神我都对付过，还怕你？”

    父亲的脸色突然温和了下来，“所以说，我当然是知道这回事的，所以我就算想在这方面骗你也骗不到，这不正好证明了我什么事也没干？”

    莫飞云什么也没说，走回了房间。

    在他洗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由于冲水声大，他完全听不清，好像是听到了几个关键词，说的是什么“慈善家”，“利益”之类的话。

    直觉告诉他，这种事很重要。

    直接开门偷听是不可能的，毕竟一开门他们就会发觉，莫飞云拿出挂在顶上的衣服，然后从裤兜里拿出录音笔，放在门外。

    ......

    天井茶叶公司。

    王钱多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

    “一个个的都他妈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断后是吧？！”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们这群家伙给我等着！”

    电脑中放着一份文档，题目是渗透计划细则。

    ......

    “干这种事，你良心过得去吗？”

    “反正只要不伤到儿子就行了，又不关他的事，在这座城里面都是利益，人和人之间能互相相信？”

    “到时候你就说那家伙是我们培养的，而且是无偿培养，一分钱不收，不仅落得个慈善家的名号，而且还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奖金，最后再买来水军把舆论指向那女孩，最后我们就全身而退？”

    “不然呢？”

    录音是这样的。

    莫飞云把水一关，穿好衣服就立刻冲了出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没干什么。”

    莫飞云拿出录音笔，“这里没有你们的所有录音，这座城里面真就没几个好货，外面能利用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任何的私人恩怨，也能做到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别人摧毁掉。”

    “反正也与你无关，不是吗？你也算是混迹挺久了，城里啥样，你还不知道吗？就这样一座暗无天日的城市，你还有必要去拯救吗？”父亲说，“所谓的英雄梦你他妈还相信啊？就安安心心在这里面做生意不好吗？”

    “去你个鬼的。”莫飞云也算是控制不住了，“你说没有拯救的必要，你做过吗？你尝试过吗？没有任何的经验就随意的在这里发言，就因为你他妈的比我早出生个二十几年吗？”

    他现在完全失控了，脑子里面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实在想不到自己的父母还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你个疯子。――这么好的一个获取利益的机会，你他娘的自己不要，知不知道？一个优秀的孩子，不仅是一颗摇钱树，更可以为自己带来无尽的荣誉！即使自己没有做过什么，都可以被冠上一个优秀家长的名号，而这场收养大戏，没有人知道，这样自己又可以冠上一个无偿教育家的名号，再不怎么样，把她送出去，那些大人物不也欠了咱们一个大人情？”

    “你觉得那些家伙会按所谓的人情事故办事？”莫飞云带着怒气开口，“那就是一群无赖！那就是一群地痞！如果是在外县，你对那些大人物干这样的事，他们早就根据法律把你送进去了！”

    “翅膀硬了......”父亲站起来，抡起拳头。

    这个时候，若秋然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手中拿着另一支录音笔。

    在此之前，莫飞云习惯性的给了她一支录音笔，如果没有证据，这里还有一个备份。

    无论何时，莫飞云身旁都有一个最佳辅助。

    “喂，警察吗？我这里听到了有人有进行网络暴力的计划，过来调查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判太重了，随便整个一两年的社区改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