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将平:她家有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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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瘫坐在地的樊父眼底透着恐惧,很明显,自己那个一向懦弱的女儿今天有些不一样,不过他并不愿意承认被平日里随便磋磨的女儿吓到,挣扎着要起来。

    樊相柳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脚下一动,趁樊父还一门心思的往起爬时,直接绕到樊父身后,手里的麻绳狠狠勒进樊父的脖子,快速的收紧着,膝盖还不断在他的背后重击着,像是在发泄。

    躺在地上的樊母一身横肉,好半天才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丈夫被女儿勒住脖子,却没有上前阻拦,而是用手撑着身子缓缓的向着门口挪去,至于为什么不站起来跑,如果她还有机会说话,应该会告诉你,她的腿不听使唤。

    挪这个动作真的很慢,还没等挪出几步,樊父已经在樊相柳巨大的力气摧残下断了气。

    樊母在意识到不对妄图站起来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樊相柳杀红了眼,樊母自然也没有逃过,因为绳子勒得紧,甚至发不出任何求救声。

    院子里的三人彻底没了气息,樊相柳将他们拖进堂屋,放到了屋里仅有的几张凳子上,又在几个房间里翻找了一通,将所有银子都找了出来,而后又拿走了樊大丫弟弟的户籍,之后就静静的坐在堂屋门口,平复心情,考虑下一步计划。

    太阳快落山时,大门外传来声响,那是现在的“樊相柳”,也就是樊大丫的弟弟,拿着姐姐做妾的卖身钱,跑出去玩乐的“大少爷”。

    “樊大丫,你个赔钱货坐在这里干什么,我爹娘呢,这么晚了你为什么没有做饭?”男孩一进门便满脸不耐,在他的眼中,这个坐在门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姐姐,而是不用花钱就能使唤的奴隶。

    现代来的樊相柳,看着这个古代的“樊相柳”,明明与自己是双生子,他却穿着细布棉衣,手和脸都是那么干净细嫩,这让静坐半饷,好容易恢复理智的樊相柳心中又升腾起了属于大丫的戾气。

    但显然男孩没有注意到樊相柳的不同,抬起手就往樊相柳的头上打去,而那里,还有一个伤口。

    剧烈疼痛冲击下的樊相柳果然再度暴走了,她猛地站起身,而后瞬间用手掐住了男孩的脖子。

    男孩不断挣扎,可这让樊相柳更加暴躁,理智的弦彻底崩断,手下的力度又增大几分。

    男孩没了气息,脖子正中的骨头甚至微微向下凹陷着,因为愤怒,她掐断了男孩的脖子。

    樊相柳见他也断了气,便将男孩也拖进了堂屋,堂屋里的四个人,皆死不瞑目,在昏暗夜幕中显得格外诡异。

    樊相柳却不以为然,步履轻快的走进厨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做起了晚饭,之后甚至端着晚饭回了堂屋,在四具尸体的注视下慢慢的吃着。

    晚饭并不可口,米饭甚至还有些夹生,但樊相柳吃的很是开心,也许是因为樊大丫从来没用吃过饱饭,这一顿饭下来,心头戾气竟也消散不少。

    吃过饭,樊相柳对着那四具尸认真想了想,接着转身出了堂屋,找了些干柴又回了屋里。

    点火前,樊相柳又跑到死去男孩的房间一通翻找,换了身男装出来,之后,她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堆叠的干柴。

    看着缓缓燃烧起来的屋子,想着樊父樊母极差的人缘,和着偏远的地段,这火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被灭,樊相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她今晚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距离樊相柳放火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她已经根据记忆走到了镇上。

    因为实在是一个小的没法说的镇子,所以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城楼,只有一块高高的牌匾让樊相柳知晓没有走错。

    古代人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尤其是这样一个闭塞落后的地方。

    此时的小镇已经陷入一片黑暗,而樊相柳还在摸索着寻找目的地。

    不多久便找到了镇上钱富商的宅子,那宅子门口立着两尊石狮子,高大的红色木门上面满是纯铜制的铆钉,门框上的匾额刻着两个烫金的大字“钱府”,这一切都好像在告诉路过的行人“老子有钱!老子非常有钱!”

    樊相柳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了翻院墙,墙很高,但大丫的身体还算灵活,即使受着伤,依然爬上了墙头。

    老远樊相柳便看到了趴在门口的看门狗,樊相柳从怀里掏出一个晚饭时留下的夹生饭团,朝墙下丢去。

    那看门狗闻到米香,摇着尾巴跑来,满心满眼都是地上的饭团,见樊相柳跳下围墙也没有叫喊。

    樊相柳又丢出一个饭团,同时慢慢靠近那只看门狗,在哪只狗全神贯注的进食时,抽出藏在衣服里的菜刀狠狠地砍向看门狗。

    巨大的力气加上还算锋利的刀刃很轻易的就砍断了看门狗的脖子,吠叫声也断了。

    “这刀还不错”夜色中传来的是樊相柳稍显稚嫩的声音,如果不去看她手上的血,此时的樊相柳就好像一个发现新鲜玩意的孩子。

    放倒了看门狗,樊相柳没停下,而是操起了早已烂熟于心的暗杀手法,收割着这宅子里的生命。

    捂嘴、割喉、撤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许多人还没发现异样便死了。

    “一个地主干嘛找那么多仆人,真是麻烦,刀都不利了”樊相柳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用路旁的假山蹭着刀刃,似乎是想让刀更锋利些,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好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有些怪异。

    “这么大的屋子,估计就是那个钱老爷了吧”樊相柳看着面前的华丽的雕花木门暗暗想着。

    随后她直接推开窗户一跃而入,果然里面的布局与那些奴仆的屋子不一样,装点的十分富贵。

    樊相柳轻手轻脚的靠近房间里的床铺,上面躺着一男一女,皆赤裸着身子,床边放着几件锦衣,那呼噜声真可谓响彻云霄,不难想象这两人在睡前有多么劳累。

    床上的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应该就是那个钱富商,樊相柳没有犹豫,捂住男人的口鼻一刀砍了下去。

    但床的振动竟惊醒了睡在床里侧的女人,女人一睁眼便看到床边如鬼魅般的樊相柳,惊叫出声。

    这一声也吓到了樊相柳,条件反射直接一刀挥向女人,这把不算锋利的菜刀又收割了一条人命。

    “本来还想放过你呢”樊相柳有些遗憾的说着。

    此时的宅子里陆续响起的数声惊呼,应该是死掉的那些人被发现了。

    樊相柳不能多留,只掏出从家带出来的火折子,点了这屋里的床铺书架,而后再次翻窗离开,将自己融入到黑暗里快速移动,又顺手点了几处偏僻的屋子后才觉得出了口气,而后这个满身鲜血的女孩才离开火光四起的钱府。

    “真晦气,也不知道没杀完会不会留隐患呢”樊相柳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的说着。

    那样子就像是刚吃过饭,在散步消食一样,轻松的躲过的赶来救火的人群,慢悠悠的路过牌匾,径直离开了小镇。

    等到后半夜,一路向北的樊相柳,听到隐隐的水流声,心情终于好了些。

    她花了点时间,点了堆火,跳进水里,清洗了身上的血迹,顺便将今天刚换上的属于大丫弟弟的衣服洗干净,而后毫不在意的穿着薄薄的里衣烤火。

    等洗完澡烤干衣服,天已经蒙蒙亮了,一夜没睡还在不停杀人的樊相柳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考虑下一步计划,结果醒来时又是黄昏了。

    “两辈子都逃不开夜间活动,我上辈子是猫头鹰吗,不对应该是上上辈子来着……”樊相柳自言自语的说着,而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进,毕竟睡了一天,该找些东西吃了。

    月亮出来了,樊相柳的周围还是只有些树,本来想找人买点米面菜食的樊相柳只能妥协,准备看周围有没有野果垫垫肚子,却突然听前面不远传来脚步声。

    这可让樊相柳高兴坏了,也没仔细分辨,只以为是山里的猎户,便迎了上去。

    不过没走出几步,樊相柳就停住了,那脚步声太过杂乱,不像是猎户。

    果然,下一秒林子里的人钻了出来,可那里是猎户,明明是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满身的血!

    “倒霉”樊相柳暗暗念叨了一句,转身离开。

    背后却传来属于年幼男孩子的稚嫩的声音“小哥,这位小哥,帮帮我们,求求...唔”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那小男孩就被另一个大些的男孩捂住了嘴。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小阳,不要说,跟上他,快跑”

    樊相柳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谁知道那大些的男孩根本不等樊相柳反应,就将小男孩甩到了樊相柳面前,差点砸在樊相柳身上,而那大些的男孩则是转身面对着林子深处。

    “干什么”樊相柳后退几步,对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十分戒备。

    那个大男孩没有回头,声音有些沙哑“这位小兄弟,我们身后有山匪,快跑吧,让这孩子跟着你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说完就从胸口摸出了一把匕首,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樊相柳勾勾唇,心里嘲笑着大男孩的天真念头,也不管面前的小家伙,自顾自的转身,准备离开。

    可随即,多年佣兵经历养成的第六感让她感受到了危险,她停住脚步,而后快速朝着小男孩的方向退去,才离开,刚刚站过的位置就被一把大刀猛地劈过,溅起一阵灰尘。

    “喂!等会,关我什么事!”樊相柳喊道,她实在是有些无语,从穿越来便一直在杀人,好不容易想休息休息,却总有人上赶着找死,自己还饿着肚子呢!

    “宁杀错不放过”林子里传来一道声音,接着那声音渐渐远去,想来是声音的主人是觉得这几个孩子必死无疑,直接离开了。

    樊相柳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脱身。

    四周突然出现了八九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男人,这些男人手里皆提着砍刀,朝着三人冲来。

    樊相柳想骂人,但情况危机,来不及多想还是对上了冲上来的男人。

    樊相柳赤手空拳,又带着伤,那男人却手握兵器,樊相柳不敢大意,只能不断与那男人周旋,占不到便宜。

    男人却没有想到面前这瘦弱的孩子这么难缠,武功路数也是前所未见,不免有些慌神。

    也就是这一瞬间,樊相柳伸手夺刀,这具身体还是个孩子,对上成年男人显得太过弱小,男人也觉得樊相柳不可能成功反杀,并没有躲开。

    这样好的机会樊相柳哪里会错过。

    她抬起手肘,重重的打在男人的肋骨上,剧烈的疼痛让男人下意识躬身缓解疼痛,同时握刀的手也没了防备。

    樊相柳抬手去夺刀,男人下意识收刀,在樊相柳的虎口处留下了一道划痕。

    而这道划痕也换来了男人手里的刀。

    樊相柳一手握刀,又举起受伤的手,望着虎口处的鲜血缓缓滑落,喃喃开口道“很好,非常好”

    虎口的疼痛让樊相柳越发暴躁,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几乎瞬间染红了她的双目,那像是浸染了鲜血的眼睛让刚挨了一下的男人不自觉的后退。

    樊相柳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逃跑,一个突然的近身,在男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放倒,而后抹了男人脖子,那男人估计再活一次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手里明明有刀,第一反应却不是砍杀。

    而此时另一边的两个男孩,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大男孩不断用手里的匕首挡下砍来的利刃,也不知那匕首是什么材质,还没有破损。

    而小男孩则只能凭着瘦小的身子四处躲藏,此时已经挂了彩。

    神志尚未恢复的樊相柳在杀了阻碍自己的人后也没走,而是提着刀加入了那两个孩子的战局。

    趁围着小男孩的男人们不注意,直接从背后抹了两人脖子。

    当另一个男人正面对上她时,也丝毫不慌,靠蛮力成功击杀,也砍废了那把砍刀。

    小男孩周围已经没有黑衣人,他似是松了口气,直接坐到了地上。

    樊相柳没有停下,又杀入了围着大男孩的五个黑衣人中,与大男孩里应外合,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解决了危急。

    “多谢兄台”大男孩捂着胳臂,有些艰难的给樊相柳鞠了个躬。

    樊相柳没有答话,只淡淡瞥了男孩一眼。

    那眼神透着冷漠,掺着欲望,又夹杂着丝丝的厌恶,搭配着樊相柳眼睛里尚未褪去的红血丝,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让人不禁一阵胆寒。

    那眼神大男孩见过,就在那些追杀自己的人眼里见过,可现在他却觉得,那些对自己穷追不舍的人的眼神和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大的人相比真的是和善极了。

    就在大男孩以为,樊相柳要举刀杀了自己时,樊相柳却两眼一翻,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