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的养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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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出逃的第十一天

    “太子你再说一遍。”此刻康熙的表情阴晴不定,其他人都恨不得今日什么都未曾看见。

    “儿子无德无能,请皇阿玛废黜儿子储君之位。”胤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皇阿玛……”直郡王神色莫变,想开口。

    “放肆,现在哪有你开口的份。”

    康熙神情冷漠地看了眼自己大儿子,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吗。

    转而对着胤礽怒目而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储君之位岂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

    “来人,将太子带回屋中,让他好好反省。”

    康熙话音刚落,就有门口的侍卫进来将胤礽请走。

    于是乎,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康熙南巡至扬州时,皇太子胤礽自请废储。

    而第二天,就听说太子殿下病重,至于是不是真的病倒了,雅舒表示这是很容易能办到的事儿。

    太子殿下直接病的起不了身了,简称撂挑子不干了。

    经太医诊断,皇太子胤礽久病不愈,需暂留原地好好调养。

    “这是怎么了?”雅舒被押解回来的胤礽吓了一跳,别真的把康熙惹毛了,要把他们全给下大狱了吧。

    “没什么大事。”胤礽安抚地解释道。

    “今个儿的一出都是老爷子自导自演的,但他肯定想不到,我却不按照他的剧本来,这才被吓到了。”

    “什么事情能吓到一国之君。?”雅舒很好奇。

    “自请废储算不算?”

    “哦!你真的跟老爷子坦白了?”

    “是啊,现在也该轮到他头痛了。”胤礽十分满意此事给康熙带来的一堆麻烦。

    “不过今日怎么突然就闹到废储这个事上了呢?”雅舒有点不太明白,之前两人可是没有打算现在就这么跑路的。

    “这事还得从前两天说起。”

    吏部的人来报,说江南总督的人选缺了,康熙当时就说叫大家保举吧。

    紧接着康熙又加了一句,江南这地方太要紧,品行端方者应居先。

    康熙既然都这么说了,然后大家就这么顺势给推举了几人,然后康熙就怒了。

    “你们这些人是想干什么?是打算联合起来一起欺瞒朕吗?”

    指的是大伙举荐的这几人不是索额图一党,便是明珠一党的。

    康熙大怒的结果就是那天所有的大臣们连同一起南巡的几个皇阿哥们都在书房外面跪了一下午。

    而跪的这两列正好是由胤礽和直郡王一左一右打头的。

    可怜下面大臣们,就这么跟着往后跪,结果不就坏了么,康熙说你们这么一跪,跟自动分成是太子党还是大千岁党有什么区别?

    其实太子和直郡王连宫都不太能出,因为每次出宫都得请旨。

    而这些以太子和大千岁名义聚在的人说到底还是索额图和明珠的人,只不过是前头挂了个太子或大千岁的诱饵罢了。

    所以说,玩火自焚了吧。

    以前是可着两党站队,现在两党已成气候,朝中不是这党便是那党之人,要不然只能离得远远的。

    最后这江南总督怎么办呢?康熙只能从其他地方调总督过去,然后再讲其他地方的总督给补上,就是这么蛋疼。

    “那我们这次能走掉吗?如果我们走了,毓庆宫的太子妃和小阿哥小格格们怎么办?”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雅舒对发生的缘由也没了兴趣。

    “孤这个太子迟早是要做到头的,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区别罢了。

    自请废储总比未来有一天被废好,老爷子和将来的储君也会善待他们。

    若有一日,他们过得不好,我再让人带他们出海便是。”

    胤礽不觉得毓庆宫那些人能成为他的羁绊。

    “至于能不能走得了,还得看老爷子后面打算怎么做。不过现在,孤总算是有时间能好好陪你在这江南住段时间了。”

    还想多说,就见两个小家伙匆匆跑了进来。

    “阿玛,他们都说你生病了,你是肚子痛吗?”前面的弘暖脱了鞋就手脚并用地往胤礽躺着的床上爬。

    弘暖之所以记得肚子痛是因着出京城前在宫里贪吃冷的,肚子痛了两天,还被雅舒惩罚连续吃了半个月的素。

    所以,在她心里,肚子痛是非常严重的事。

    “小爷我觉得不是,阿玛这应该是和我们之前种痘一样,是在治病,不能见外人的。”

    弘晏小大人似的搬了根凳子放到床边,打算就这么守着阿玛了。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阿玛这病跟你们想的都差不多,休息上几天就好了。

    不用你们守着了,这几天就跟着先生去书房每日练上十张大字。”

    许是紧张的环境另他们不安了,还是找点事给他们做吧。

    圣驾在扬州多停留五日后,见太子病情一直未见好转,康熙只得决定先行回京,留皇太子胤礽在扬州休养。

    他必须在太子自请废储的消息传回京城前,回到京城主持大局,否则会有大乱子。

    临走前,康熙召索额图自京师来扬州给皇太子胤礽侍疾。

    半月后,胤礽在书房见了远道而来的自己手下的头号势力头头——索额图。

    “满朝上下,太子殿下总得给个交代的。”

    索额图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皇上对太子爷信重有加,如今太子爷什么理由都没有,就想着请辞太子之位......这总得有个说法。”

    “说法?”

    胤礽语气淡淡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头发胡须都已经灰白的叔祖父,

    “是满朝上下跟孤要说法,还是你赫舍里家跟孤要说法?”

    索额图面色顿时一变,双膝就这么踉跄地就跪了下去。

    就听胤礽的声音淡淡的,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若是一定要个交代,这也容易,孤不想和老爷子玩了,老爷子喜欢熬鹰,那就让他去找其他人吧。

    反正孤那么多兄弟,玩死几个,总还能剩下几个给他继承祖兴家业。这算不算个理由呢?”

    索额图诧异地直起腰,想不到太子殿下这么直接,还真叫他找不到理由反驳。

    沉默了半晌,索额图才重新磕了头,“太子爷要真是这么想的,臣当真是无话可说。”

    胤礽看着步履蹒跚,慢慢退了出去的索额图,眼里的冷色却更浓了。

    皇太子出逃日记: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十八,决定跑路的孤无聊的躺在床上,让人端了一盘子黄豆,闲来无事,正好教教两个小家伙数黄豆玩儿,废,不废。啊,这黄豆怎么越数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