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干就干。

    一个个说起自己的计划安排最后柠定结果。

    “就这么定了！！！”盛小菊一掌定音。

    她狠狠拍桌子，“走！现在就出发！！！”

    咯吱一声打开门，众人瞬间呆滞，脸刷的变白。

    “灵……灵芝阿……阿姐。”

    盛小菊不断后退，眼神不安的看看阿霞，看看喜鹊。

    可那几个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面色惨白的她们低着头，恨不得像只地鼠钻洞里。

    “谁偷？给我站出来！”盛灵芝寒着脸，一般般进来。

    过了门槛，她将门哐当反锁。

    瞬间，周围人安静下来。

    盛小菊微微一颤，连忙躲进喜鹊身后，眼珠子转来转去。

    忽然，她目光定格在桌子上几秒，随后从喜鹊身后探出个头来，弱弱地说一句，“不是偷，是我，是我们学了那么久的书，刚刚，刚刚磕磕绊绊的看了一段故事，就，就想在大年初一时表演一段说书。”

    瞧她说的情真意切，盛灵芝半信半疑。

    但这个大年初一，她得了解了解。

    盛灵芝走后，几人怕她不信还表演起来。

    要不是看到刚才她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噼里啪啦掉，盛小菊都怀疑刚才那个人不是她。

    “我还有。”张管家立马让人抬回去，又抬来十箱。

    “给你看看我的压箱底。”张管家神秘兮兮的打开箱子，拿出来道，“这十箱都是一本书，而且还没有完，这些只是上半部，等你看完了回来换喔。”

    “一本？”盛小菊嘴角抽抽，“这是拿半生年华在写，怎么写的那么多。”

    “多不多咱不知道，不过这书很复杂，你看的时候可不要拿错顺序，不然剧情看不懂。”

    “嗯嗯。”

    盛小菊点点头，兴冲冲回到家，兰阿嫂看着一箱子又一箱子抬回来了，急忙过来问，“咋的，她不收？”

    “……”

    盛小菊尴尬三秒，朝喜鹊瞧一眼，发现他黑着脸，她只好讪讪解释，“收了，换了本书。”

    “……”

    兰阿嫂无语，看看那些东西，再看看盛小菊肚子，“小菊，书抬去我屋里，你要看了再来拿。”

    “好麻烦，放我那里就好。”

    “你那里屋子还没有翻新，你要不再去看一眼房子烧成什么样？”

    “……听阿嫂的，放阿嫂那里。”

    夜里，没有书看的盛小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话本，话本人物，然后，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坐诊。

    “盛小菊，你这是怎么了？”看病的妇人问。

    “哦……”

    盛小菊揉揉太阳穴，“没有睡好。”

    一天忙完，盛小菊立马跑出去，活像身后有狗追似的。

    “大嫂——”

    阿霞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冲过去拉住她，“大嫂，你慢点。”

    “没事。”

    风风火火的盛小菊哪里听，敷衍一句，急急忙忙回家。

    到了侧门口，下人没有开门，她直接不耐烦地敲门，“干啥吃的，我都回来了还不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缝，盛小菊直接推开，急急忙忙跑兰阿嫂院子里要书看。

    瞧着这样，兰阿嫂皱眉头，一脸嫌弃：“阿霞，你大嫂毛躁的很，还是找几个人伺候吧。”

    阿霞不大乐意，“别人哪有我仔细？”

    兰阿嫂：“你再仔细你只是一个人，一双眼睛一双手，若你有个什么急事，到时候真的出了事咋办？”

    看书津津有味的盛小菊抬头，“阿霞，我们请人又不是你不能伺候？你可以天天盯着她们，谁要是没有把我伺候好，你撸起袖子削了她！”

    “好吧。”

    阿霞勉勉强强答应，“那明天我们去找找。”

    “好。”

    翌日，蘅善堂拜托太医院的两位大夫坐诊，婆媳三人亲自去物色勤劳的人打算请。

    京城不像她们那里，一眼望去，一个卖身的人都没有，走了一天，回到家大家累的不行。

    “看来，这是命。”阿霞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我们还是不要找了，就让我照顾大嫂吧。”

    “不是命。”盛小菊扶额，阿霞八成一直等着她放话，可家里确实需要几个有礼数的下人。

    她说，“原本打算请人，现在看来，还是买人吧。”

    “啊？”阿霞和兰阿嫂面面相窥，然后一起问：“人怎么买？”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盛小菊找上张管家问门道，介绍了个牙婆子，后面买了十个奴隶。

    看着他们，仿佛看到前世的自己。

    盛小菊拿着他们的卖身契忍不住颤抖。

    “小菊……”张管家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知你心善，觉得买卖奴隶不好，但这就是生存之道。别因为看人家可怜就心软的把卖身契撕了，那样不会有人感谢你，还容易得罪人。”

    “我明白。”她吸吸鼻子，眼泪里在框里打转。

    原来，她真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了。

    “我，还是不买了。”盛小菊打退堂鼓。

    “不行。”张管家说，“别看人家可怜，可这也是他们的命。作为罪臣之后，做奴隶能得一个好主子，也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罪臣之后？”盛小菊瞪大眼睛，“万一人家真的是良家子女被人卖的怎么办？”

    “他父母卖，也是他们的命。”张管家说，“小菊，人各有命，不要多管闲事。”

    “……”

    原来在真正的贵族面前，奴隶的希望那么可笑。

    瞬间，盛小菊不想买了。

    张管家多劝无果，气恼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来，不放心又附耳说了几句，最后道：“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杀鸡儆猴，你不要心软。”

    “嗯。”

    盛小菊敷衍搪塞，把人送走后回来，就看到买回来的一群人跪在兰阿嫂面前，哭着喊着他们是被人骗去卖的，不是奴隶，是良家人，求求让他们回家。

    那一刻，张管家临走的话在耳边响起：“他们会逮着你们性子软，求你们放人的，不要心软！”

    望着他们，瞬间清醒。

    要是买了人还放走，被人拿捏性子，不就是个被控制心灵的奴隶？

    想到这个，盛小菊朝阿霞道：“阿霞，立威严的时刻到了，你想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