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下一卷会比较长,提前通知
两个小时后,十一点二十七分。
李禁坐在老式沙发里抽烟,阳台外站着五个男人,他们注视着自己,眼里是让他感到厌恶的仰慕。
这群不要脸的人是Boss从旧东京带过来的,按照行内称呼,他们是自己的下属。但无论是谁都好,李禁认为自己是自由的,起码不需要被这些脑干发育不正常的混蛋牵制住。
“等十二点一到,我就把他们都杀了。”李禁这么安慰自己道。
咔——
不多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燕尾服,长得非常像昭和年代的牛郎一样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李禁先生。”这人一进屋,就露出如沐春风的友好笑容,并且还很有礼貌的将门带上,朝他伸出右手说道:“我叫詹言,是Boss派来跟随您的。”
“哈哈,大老远过来肯定还没吃吧,来,尝尝我家的樱桃。”李禁爽朗的笑着,起身与他握手。
又一个来送死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詹言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在结束握手的刹那,他便将指头挪向桌上那一盘水果。
李禁发现这是一个无聊的人。
于是,他伸出手在詹言的背上拍了拍,并且稍微加了点力。
至于这力有多大呢,差不多能把人脑袋拍碎的程度吧。
这也不是滥杀行为,作为Boss派来负责跟随自己的下属,这点攻击都挡不住的话,拿什么供他消遣。
结果下一秒,阳台中一个人的脑袋便炸了开来,失去头颅的身体颤抖了一会,随后瘫倒在地面上,血流如注。
“哈哈,天气太热了,你看把他热得头都炸开了。”李禁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意外,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剩下的四个人也没有在乎,继续用钦佩的眼神注视着他。
“早听说李先生您实力高强,现在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詹言大大咧咧的吃起了樱桃,将核仁吐在自己掌心中:“难怪席北安能死在您手里。”
“席北安……哦你说那个小白脸啊,他已经被莫蒂复活了。”李禁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没多少印象,回忆了会后问道:“Boss让你过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平时联络你太费劲了,没有视界的通讯功能,Boss还有那些长老觉得应该给你配台移动设备。”詹言回道。
“所以你就来了?”李禁愣了两秒,这理由还挺充沛,起码十二点后站在这屋子里的人又多了一个。
“是的,我的称号能力可以无差别感知到半个太阳系之内的所有脑电波。”詹言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又塞了一颗樱桃吃了起来:“你也可以把我理解为人体雷达。”
“我明白了。”李禁觉得脚趾头有些痒,毫无形象的当场抠了起来:“我下次进入怪诞会的时间在后天,Boss让你跟我一起吗?”
“这是我的荣幸。”詹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掌心内吐出的核仁全部倒进嘴里,吞了下去:“您是少数能通关单人地狱难度的玩家,进到会议世界后不必考虑我的安全,如果死了,那也是我的能力不足所造成的。”
“这样啊。”李禁掏出烟盒,往外抖了抖,里面只有最后两根了,他将其中一根丢给詹言,自己点上后撂下一句话:“后天你自己会过来的吧,你现在可以走了。”
“还有一件事。”詹言在他站起身走向阳台后,叫住了李禁。
“我这可住不下第二个人。”李禁对着他比了比中指。
“Boss让我代问一句,您对陆之文的弟弟是什么看法?”
“这是升职考核吗?”李禁问道。
“不算是,但他说如果您不回答,他就再安排一百个下属天天跟着您。”詹言如实转告。
“这该死的畜牲。”李禁骂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他想噤声会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与他认知相同:“他比他哥要有趣的多,就是看着不像是本体人格,几个小时前我跟他喝了几杯,这家概是个精神分裂患者,我也不清楚他现在有几个人格。”
“我了解了,如果Boss要您对他出手呢?”
李禁扶额,让人为难的问题太多了,比如这一个。
“那我会杀掉噤声会的所有成员,然后用他们的尸体摆出傻逼这两个字送给那个阳痿男的。”
这个回答狂到没边,但是从李禁嘴巴里说出来,又很合理。
詹言听完笑了起来,果然自己搞不懂这些疯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李禁讲完后,拿出小灵通看了眼时间,还差三十秒就到十二点了。
“送客。”他说完这话,四名下属便一同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将詹言请到门外,甚至替他打开了门。
该死的,自己又有些不忍心杀掉这四个王八蛋了,起码他们很安静。
他让这四个莫名其妙的死忠守在门外,然后独自一人钻进卧室玩起了单机游戏。
邮箱时不时传来新讯息的提示,可他懒得去看,世界马上就要乱成一团了,到时候会有人焦头烂额的。
……
走出烂尾楼三公里后,詹言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水泥地坐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在离开的路上时,那些自己吃进去的核仁与果肉在自己的胃里爆炸了,威力差不多能当场把人烧成钻石。
好在出发前詹言做足了准备,不然他起码得在李禁手里死上两回。
李禁似乎是在玩游戏,脑电波异常的兴奋,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怪物还有这种爱好。
“唉,打工难啊,一不留神命都得没掉。”詹言将他送给自己的烟卷揉断,丢在了地上,鬼知道这烟抽了自己会不会升天:“地狱难度的会议世界,还确实没见识过。”
……
光环1区,心宿2号大街。
陆谨躺在老板椅中,睡得醉生梦死。
这章他还没出现,快章尾了得出来刷个存在感。
书店的门被人打开,一道身影朝他逼近。
那人走到办公桌前,盯着他许久。
陆谨哈喇子流了一滩,嘴里还碎碎念着什么,像是在做美梦。
杜清寒无言看着他,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你又会什么时候突然消失呢?”
她自言自语的问道,仿佛意识到什么。
无人回答,或是说,答案早在许久以前就有人告诉她了。
“晚安。”
杜清寒将书店内的灯关上,身影随着黑暗一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