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怀里的星星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不是妖他妈生的,我不敢肯定。
曾经歌舞团下乡,那些寒冬腊月光着大腿,穿着露脐装,跳着辣舞的小妖精们可以将村里的老头迷得三魂七窍找不着北,实力可见不凡。
更遑论翠花这种似月宫仙子般的人物,打人都打的这么优雅轻柔。
这一剑,华光璀璨,如皓月当空,差一点刺瞎我24K钛合金狗眼。
这哪里是人间的剑!
玛德,好痛,这臭娘们下的好辣的手!
“你?”
我颤抖的举着手,指着翠花,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
问她是妖吗?或许下一秒她就原形毕露,一口将我吞入腹中。
又或许她妩媚一笑问我:你猜呢?然后‘刷刷刷’三剑将我大卸八块。
左右我下场凄惨,左右我死的悲惨。
所以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这四面楚歌的境地找到一条生路。
我或许不正经,但是你不能怀疑我求生的欲望也不正经!
毕竟这个世界存在阶级差,不会让我恐惧;但是存在维度差,我就受不了。
我必须得实行第一千零三个计划了!
这个计划是我在生死存亡之际想到的唯一能战胜她的办法。
加入她,同化(拉低)她,最后用我丰富的(脑残)经验打败她!
我泪眼婆娑,泪水布满脸颊,踉跄着匍匐到她的身边,无比恳切的说道:“姐,我的好婉茹姐,让我加入你们吧
从今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你让我砍人我不抓虾,你让我切菜我不偷瓜,咱们一起愉快的玩耍,好不?”
“你?不配!”
一句话,让我天堂到地狱,差点没抽过去。
原来王叔真的是为我好——他家小妮跟我不配。
可我不是个容易服输的人,我的第一千零三个计划也才刚刚开始,不能让它胎死腹中。
我梗着脖子,倔强的问道:“那谁配,隔壁二狗吗?”
没想到翠花真的思索了一下,我以为有戏,没想到她对着我的心口又来了一刀。
“嗯,他勉强可以。”
我心里意难平,夹着醋味站起来,颤抖的双手压在她的肩上说道:“虽然他吃的比我多,身材比我胖,长的没我帅,才气没我高,智慧也略差我一丢丢,但是你选他我是双手支持的。”
“你看我的眼睛,句句发自真心,字字来自肺腑,若有一句谎话,让隔壁旺财单身到老”
“放开你的脏手,哼,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那是对你”
“嗯?”
“手口如一”
我以为她会再次拿剑将我拍飞,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没想到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二狗为什么天天抱着狗睡吗?”
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抱着狗睡的人多着呢:“或许是因为他们基情四射?”
“呵呵,那是因为他灵觉敏锐,能感受到你感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抱着狗睡来寻找安慰。”
“是,是这样吗?”我脑袋宕机,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来他们人狗之间真有这么一出安慰的戏码。
这不符合常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又符合常理了吗,发光的剑,轻轻一拍就能将人拍飞,这哪里是个饮料都拧不开的女子所能做到的,女汉子也没她这么牛逼的。
又见她提着我的胳膊,脚尖点了下地面,我的身体就如腾云驾雾般,被她拖着站到了二狗家的院墙之上。
这种武侠般的手段,让我又爱又惊,这简直违背了物理学知识,牛顿的棺材板也压不住。
我的心中由此种下了一颗强者之心,我必须要学会她这种手段。
即使被她摁在地上蹂躏十八遍也在所不惜,男人嘛,不对自己狠一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她从兜里掏出一副女士眼镜,看着很寻常的近视眼镜。
我以为她是自己带的,没想到她拿着眼镜在我不解的眼神中挂在了我的鼻梁上。
她朝着远处二狗的卧室努了努嘴。
我转头看去。
“我去”
这是什么眼镜,怎么比夜视仪还牛逼,隔着窗户居然将二狗的房间看的一清二楚。
就见到二狗蜷缩在被子里,肥硕的身躯不停的抖动,怀里的旺财被他紧紧的搂住,嘴里不停的说着梦话:“别,别过来,我,我,我让旺财咬你们了,不,不要啊!”
他这是做噩梦了?
我不解,边上的翠花适时的解释道:“这就是我说的,他的灵觉比你强的多,能感受到你感受不到的东西。”
若只是如此,这灵觉要有何用,除了让自己终日活在恐惧中。
“你知道这次我回来做什么吗?”
“过年,看王叔”
她摇了摇头,似有艰难,叹了口气:“组织需要新鲜血液,让我带一个人回去。”
我心里翻起滔天巨浪,这种秘密都跟我说,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不会真要灭我口吧,好害怕。
我带着眼镜转身看向她的身体。
“妈呀!”一道强光瞬间刺进我的双目,让我失去视觉,我痛的眼泪横流。
边上的翠花哈哈哈的笑道:“让你起心思,只是给你小小的惩戒,下次再有,就是瞎眼的代价,这可不是你以为的眼镜哟。”
我急忙将眼镜摘下来丢给她:“你拿走,我不要这种毒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东西。”
翠花接过眼镜后走了,留下了我的狗命和一句警告。
其实她大可不必。
这种动不动就要灭口的事情像我这种爱惜生活的人又哪里敢吐露出去。
看样第一千零三个计划也要泡汤了。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敏锐的灵觉,连他们的门槛都摸不到,更看不到他们看到的另类世界。
连隔壁二狗都不是凡人了,我却依旧在普通的道路上走到黑。
什么天上的星星,什么滑了一跤,这就是个少年的梦。
过了年就十八岁了,成人的世界哪里还有弱智的梦想。
这一夜我是如此的讨厌星光。
仗剑天涯的梦想破碎,赖床也就成了负担。
第二天我难的起了个大早,拿着把椅子躺在门前,看着朝阳初升,红霞漫卷的风采。
二狗提着裤子从院里跑了出来,我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
“早啊,二狗”
“早个…人郝,你丫是不是有病了”
我拍着自己心口:“这里”
“呸,丫,脑袋又秀逗了”
二狗急忙奔着茅坑跑去,他每次都是如此急躁,这难道就是高人和普通人的不同?
我掏出脖子里面的星星吊坠,摩挲了片刻,最终还是叹口气放了回去。
这个从我记事起就挂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跟我说过它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或许只是个指甲大小的玻璃制品。
想我们这种家徒四壁的,又哪里买的起水晶呢,水晶貌似也不值钱吧!
从几何时,我也去小商品市场逛过,样式相同的居然一块钱一个,量大称重。
就不知道小时候是哪位小哥哥或者小姐姐逗我玩挂上去的,害我念想了十好几年。
昨夜,当我拿出此物的时候,翠花瞥了一眼,不屑的来了一句:“小孩子才挂这种玩具。”
小孩子的玩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