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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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楼兰国

    文广踏着那匹乌骓马,只消半日便追上了后军,这时候大军已扎营休息中,后军士兵来报,王显看到是文广,记得大都督嘱托,便带着文广往中军而去,入得大都督帐下,陆逊悦,即命文广为贺齐手下副职,守中军,文广拜谢。

    话说这光阴似箭,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大军走时才初秋,临近江夏时,已是秋中,天气开始转凉,幸得大军后备军衣物带足,粮草也供应充足。这三国时期,兵荒马乱的年代,粮草一般都是周围州县所得,甚至于抢夺,也有地方豪绅捐献,也难免被抢,或者是从敌营中获得,所以说战乱时期,民不聊生,百姓活不下去的,只能去参军打仗。

    这一日傍晚,东吴大军已在江夏城东三十里处扎营,陆逊早时派出去的前营探子回来报道:“禀大都督,江夏城现已被张郃大军团团围住,荆州来的五千军马驻扎于城西的九里坡,但是前番已攻打过两次,均以失败告终,且损失了两千人马,只因敌军前军阵中有一高人,善使阵法,不得姓名,李唐刺史要我告知都督,破曹军需先首刃此人头颅。”陆逊听罢,让探子退下,召来吕岱贺齐来商议,吕岱提议,先派人趁着夜色去曹营探查,不过此行凶险,此人必须是武艺高强轻功了得之人。贺齐想起了文广,便推荐文广去夜探曹营,陆逊允。

    暮时已过,天色已黑,文广穿上一身夜行衣,挎着长枪,为防马声大,易惊动敌方探子,便一路飞遁加小跑往江夏城外敌营而去。不多时,文广已看见敌营前营放哨的营塔,多名士兵正举着火把轮番巡逻着。文广飞起一跃,直从营塔上方过去,进得营中,只寻这这中军大营。

    此时的魏军中军大营中,张郃正和几个副将偏将商议着如何攻城,这江夏乃荆州重镇,拿下此处,即可一鼓作气去攻打襄阳、长沙和零陵三郡。众人议时,忽进来一个道人,四五十模样,一身道衣长袍,头上挽一道髻,手拿拂尘,眼神不正,看似仙风道骨,却是道貌岸然之辈。原来这道士便是之前吴军探子来报的善使阵法之人。张郃见人忙起身道:“原来是丘道长,我等正要寻你来商议明日如何破城。”那老道也道:“将军容禀,我前营已探得东吴已派陆逊率三万军马来解江夏之围,如今已至城东三十里处。我已加强了守卫,以防敌人夜袭。”张郃听罢,没想到东吴军来得如此之快,不过自己军中能征善战者居多,便不以为意,只让三军加强了戒备,自己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明日攻城上。最后张郃听了那丘老道建议:明日趁天未亮,敌军尚未准备之时中军五千人去直接攻城,丘老道则带五百人去城后偷袭。如城东与城西吴军来增援之时,剩余大军也可以分别抗敌。

    不料营帐内的这一切都被营外的文广听得仔细,文广暗暗记下,一个翻跃,直接出了中军,不想到得前营时,也出现了一个身着夜行衣之人穿梭于曹营之中。那人这时也发现了文广,还未看清,以为是曹军的大将,便出手来打文广。二人在空中从前营打至营门外,惊动了曹营放哨的士兵,直打了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败。文广心想着不可恋战,而且此时曹军营中已出来一马队,杀向文广这边,文广便卖了个破绽,一个疾影闪甩掉了黑衣人,直往吴军阵中赶去。

    文广到得军中,把在曹营帐外听到的详尽告知了大都督。陆逊听罢,让前营明日由金秋翦和吴新城带领,分两拨人马去攻打曹营。并连夜派人通知城西的李唐,让荆州一军今夜早些休息,三更子时时分做饭,明日寅时便出发攻打围城的曹军。

    到了次日三更天过半,天起了雾,越发的寒冷,吴军营中士兵们已经起来做起了饭,为今日的大战先做足身体上的准备。待五更天未到,吴军便全军分队出发杀向曹军营中。寅时五刻间,曹营军中这时刚做完饭,前营守哨人朦胧中只看得营外远处火光亮起,且火光越来越近,忙吹响营号。张郃在中军营帐听得号角,忙起身穿好盔甲,持枪上马率众迎敌。

    营门外曹军还未出得门,吴军前营金秋翦率众已赶到,只杀的曹军一路溃败。金陵一人一把玉灼扇就已如入无人之境,直到丘老道率军赶来,才抵住了吴军的第一波攻势。少时张郃也已赶到,只见那张郃近五十载的身体,提着一杆枪,和丘老道一起挑得金陵三十个回合,金陵见吴新城和中军还未赶到,不想恋战,直接一个飞遁退出大营之外,只见这时吴新城率马队才姗姗来迟,金陵加吴新城,一扇一鞭,打得张郃丘老道无法招架,张郃和丘老道卖个破绽,纵马往中军退去,吴新城正要追赶,被金陵拦住,金陵知曹营有摆阵之道人,而且大军未到,前营万不可冲动。

    话说这张郃带着丘老道往阵中退去,以为吴新城和金陵会往阵中赶。只因此前张郃已和吴新城暗中通好信,有机会便借手先杀了金陵,这样吴新城便可一个人带领前营,到时候就更容易做事。只是不想金陵为人谨慎,知其有使阵高手,生怕中计,也不听吴新城之言,便带着马军往后撤退。吴新城无法,金陵为正,他为副,只好先跟着后撤与中军会合。这边张郃他们到了阵中,等待间有士兵来报,原来是城西李唐那边也在攻打围城的魏军。张郃见状,大怒,但是他此处不可脱身,这时身后一人一马上前,看时,三十模样,一袭青衣,生得是五官棱角分明,上前答道:“禀大将军,荆州军那边有末将和司空都尉去便可。”张郃扭头一看,便安了七分心,原来此人便是曹军后军车骑将军成纪,字先朗,马上技术无敌于天下,善使一柄秋风剑,北方人都称其马上先锋成纪。这时又上来一人一马,三十多模样,面若桃花,生得姣好,便是成纪口中的司空都尉,单名一个彧字,和成纪相反的是他马上技术一般,步战却很强,人称步下都尉司空彧。二人得张郃令,便迅速赶往城西抵御荆州军。

    成纪司空彧刚走,东吴中军便已赶来,趁着夜色,东吴弓箭手准备就绪,箭头上都扎着点了火的麻布,上面浇了油脂,这样火才不容易灭也更容易引燃。只听陆逊一声令下,一组组的弓箭手轮番上阵发射,一支支的“火箭”咻咻咻的飞向了曹营,顿时空中开始被火光照亮,曹营前营开始起火,张郃见状便命后营保护好粮草后撤,自己和丘老道率部分大军摆阵只等敌人前来。

    吴军这边陆逊见“火箭”已用完,曹营也已起火,远远看去,曹营一片混乱,叫喊声灭火声嘈杂不堪。便命令大军趁乱往曹营杀去。杨文广也跟在贺齐身后,持枪纵马杀入曹营,只杀的曹军士兵越来越少,不一会儿便横尸遍野。

    贺齐和文广一路杀的最快,杀到中军营时,曹营士兵突然集体后撤,排出一椭圆形阵法往外围跑去,中间却有两支队伍杀将出来,打几下便退到圆圈外围,这时左边又从圈上分出两支马队杀来,打了一会儿又往后退到圈上,然后又有右边分出两支马队来战,实乃车轮战术。贺齐这时知其已在对方阵中,可却不知是何阵,便大喝让文广和士兵们都小心为上。

    文广现在还年轻气盛,见对方不停的打几个回合就跑,心里开始沉不住气,凭借着自身道术护体,纵马往正中间黑暗中杀去。正中间是张郃和丘老道带领着一群精兵镇守,因天还未亮,文广视野不清,行了百米,两边杀出数十名弓箭手来突袭文广,文广一个飞跃,轻功跳到空中,持枪提气在自己身边展开一个保护圈来抵挡那数百支弓箭,突然弓箭手停止放箭,人群当中轻功飞出一人,手舞浮尘,一阵闪光打向了文广,文广刚躲避落地,黑暗中一马一人一杆枪直刺文广,文广一惊,幸得用疾影闪躲开。这二人便是张郃和丘老道。

    这文广一人和张郃他们连着斗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这丘老道趁文广和张郃单打之际,跳到空中,挥舞着浮尘,大喝一声,这浮尘中一道光直接禁锢了文广使其一瞬间不得动弹,张郃趁机占据优势,一个转身一枪打中了文广的左手臂,将文广打出去两米多远。这张郃见状,正要上来结果了文广性命时,后边黑暗里一群人马赶到,为首一人射来一箭打退了张郃刺向文广的枪。

    文广一看,正是贺齐。这时候文广已脱离了丘老道的禁锢,幸得文广是右撇子,左手有伤也还能再战,从地上捡起长枪后,又和张郃扭打在了一起。张郃见敌人援军已到,而且这边弓箭手暂退去补充弓箭囊了,便卖个破绽和丘老道一个回头往黑暗中赶去。文广看二人逃走,也不追赶了,持枪站着望着黑暗中,心里还是有点遗憾刚才没有抓到敌军主将。贺齐在马上怒喝文广快回去,这里可能是敌军阵法的中心,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于此。

    文广刚才差点着了道,毕竟还年轻,便跟着贺齐往回走去。走了半晌,贺齐和文广开始发觉不对劲,周围黑暗中又开始出奇的安静,而且天也开始起雾,好端端的这雾竟只围着贺齐文广这一队人马,这样其他的吴军很难发现贺齐他们,反过来贺齐他们也很难发现外面的军队之所在。众人见突起浓雾,都停留在原地观察四周情况,雾越来越浓,忽地四周出现了多名身着灰衣的死士,一个个腾空而起,持剑只刷刷刷的几下,瞬间就砍掉了十数名吴军的人头,贺齐和文广拼命抵挡,无奈二人手下武艺不佳,贺齐这百余名马队官兵无一生还,只剩下贺齐和文广二人在战。文广因之前和张郃丘老道打了一仗,有些疲惫,而那些死士却杀气腾腾,文广看一时拿不下,便大喊一声:“贺将军快走,不可恋战。你先去和都督会合。”贺齐听罢,嘱咐文广小心之后,卖了个破绽,一鞭抽在马尾,和文广一起向另外一边逃去。不想那些死士也一直追赶,而且他们的飞遁特别诡异,是直直的站着飞行的,真犹如阎王殿来的无常鬼一般,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