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纵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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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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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这一剑好大的威力,酷极了。”

    陆小仙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裂缝,脸上满是惊奇和喜悦。

    不知何时,长桥老翁早已站在他的身后,对着陆小仙的脑袋瓜子就是一巴掌。陆小仙赶忙用手挡住脑袋,缩在一旁。

    “臭小子,还敢说老夫子不如他人,找打。”

    “师父,我错了,师父最厉害了。”

    陆小仙舔着脸上来巴结。

    “那你还学不学他的武功了?”

    老头用他那刁钻的眼睛瞪着他。

    “不学了不学了,我师父最厉害。”

    陆小仙拍着马屁,老头又举起手来,陆小仙一个箭步躲了开来。

    “学还是要学的,茫茫苦海,自有高人在。”

    “可是师父,他们都接不住您老一招,学有什么用?再者,人都灰飞烟灭了还怎么学?”

    陆小仙眼巴巴的看着师父。

    “蠢货,人各有所专长,有所专注。一人学艺高低并不代表这门艺道的好坏,凡能有所突破者,皆为大成之士。”

    老头看了看愣着的陆小仙,又说道:“你今后入得尘世,但凡能够遇见高人,要多多请教,放低姿态。所谓,艺多不压身。而且古人有言:金山银山,不如颇艺在身,到哪都有口吃的。”

    “我知道了师父。”

    陆小仙若有沉思。

    “为师这招天崩地裂你可看清楚了,学会了?”

    “看清楚了,师父。”

    “好,时至今日,老夫子也算是对你这臭小子倾囊相授了。你也从此算是出师,也是时候入得江湖去,沾惹一点俗世看看了。”

    老头满意的看着陆小仙。

    “不,我才不去,我要陪着师父,给师父养老。”

    陆小仙眼里尽是对老头的不舍。

    “糊涂,大丈夫当为心中所想闯荡一番,岂能为了挂念私情而荒度一生。”

    “可是师父......”

    听着师父平淡的言语,陆小仙红了眼眶,声音变得哽咽。

    “孩子,你长大了,是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不能因为师父,就在这竹屋荒度了你这风华正茂的岁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父。”

    陆小仙扑进老头的怀中,紧紧抱住了老头。

    老头用他那粗糙又厚重的手摸着陆小仙的脑袋,说道:“你记着,为师教你的武功看似稀疏平常,但是它能遇强则强。”

    “师父,遇强则强,那遇弱则亡咯!”

    陆小仙这脑子,有时真感觉缺根筋。原本煽情温馨的场面被他这么一说,让老头的眼珠子又瞪起来。

    “走咯,回家去。”

    “师父,其实这些人是不是没必要杀死。生命很短,但每个人也就只能活这么一次。”

    “你记住,以后行走江湖,斩草要除根,永绝后患。且不可姑息,有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陆小仙有些不太明白,但老头这时也没在多说,拉着陆小仙的手往竹屋走去。

    虽然说老头的手粗糙了些,常年干活有些老茧。而陆小仙却感觉到了他手里的温暖和力量,让他一下想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都是被老头这样牵着走。在碧波长桥上、在溪流中、在田间、在山头......在一起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

    还记得有次,烟雨朦胧,而樱桃正红,老头一早起来便摘了一把。带着一身湿露,把一颗又大又红的樱桃塞进陆小仙熟睡的嘴里,可是陆小仙还没有睡醒,又哭又闹,还凶了老头。

    想想这些,陆小仙把老头的手捏的更紧了。

    来到篱笆外,两人一使眼色,很默契的跳进了院子。

    到了第二天,陆小仙也收拾好了。老头躺在院中躺椅上,陆小仙帮师父捏着腿。

    “你可知道昨天那群人的来历?”

    陆小仙摇了摇头。

    “从他使用的武功来看,应该是阴阳炽焰火。会这门武功的,也只有苦修门的人了。而苦修门,以前是玄门的一个分支,日子久了,他们就渐渐的脱离了玄门,自立门派。”

    “那他们为什么和小道士过不去。”

    老头喝了一口酒说道:“道门......可能真的和相传的勾魂令有关。勾魂附尸,制作傀儡。而这个小道士,可能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师父,那我该怎么做?”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切顺其自然。尽人事,听天命。”

    陆小仙点了点头,把金---胖子给他的金豆和一些碎银都给了老头。

    老头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腿脚不便的老头后半生只能靠它咯,不用再啃老树皮咯。”

    “师父,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那不是想多弄点金豆子嘛。”

    陆小仙摇着老头的腿。

    “伸手。”

    “师父,不要啊,又要打手掌。”

    陆小仙每次都这样,嘴上拒绝,伸手猥琐,但还是跪的齐整。

    老头并没有打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说道:“这个乾坤袋便送于你了,日后装些东西也方便。你这个钱袋子也一并带着,出门在外,总要花钱,没家里这么方便。”

    陆小仙接过乾坤袋,里面还有一些散散总总的银两,可能这也就是老头自己攒的全部酒钱吧。

    陆小仙把乾坤袋装进怀里,一手捏着胖子给的钱袋,磕头拜别。

    “日后行事,切勿小心。要做到手中有剑,心中有魔。”

    陆小仙点点头,一步一步的退去。就在他翻跃篱笆之际,一个钱包又狠狠的砸向老头。

    “老头,事毕我会回来看你的。”

    “小子,打不过就赶快跑。”

    “我知道了。”

    随着渐远的声音,老头的目光也定在了远处。他知道,一入江湖深似海,想要抽身,谈何容易。但是不经历一些苦难和挑战,身临其境,又如何能知道生命存在的真谛。

    而在另外一边,陈道玄为了躲避仇家,换了一身乞丐的衣服。怕被怀疑,连匹马儿都没敢买,靠着自己的双脚赶路。连着走了一天一夜,没有停歇。他想绕道前往道观,不过现在实在又累又饿,不得不就近找个镇子歇脚。

    几经波折,随着一老汉的指引,便来到了桃花镇。这镇子不但有小桥流水人家,还有烟波亭楼。街道巷尾,青石铺路。房屋建造也是干净利落,八边吊脚楼、四沿滴水,错落分明有序,撒瓦齐整。可以看的出来,在这里建造的匠人那手艺活很是出色。

    陈道玄随便找了一个偏僻的饭馆坐了下来,来了一碗素面,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还没等他吃完,他便觉得周围的气氛渐渐的冷起来,旁桌的几个刀客紧盯着自己。他摸出钱袋,想要付钱走人,可是当他打开钱袋的那一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句骂街泼妇口中的经典,差点从他这道士口中崩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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