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刺头相争
现在,仅剩汉尼拔·杰勒和尼尔·瑟克还进行未考核,他们俩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搭档。
开始通感。
杰勒进入了尼尔的记忆,看到了他的身世:尼尔一家都是地道的悉尼本地人。母亲在2013年的袭击中丧生,父亲曾经是个职业拳击手,从小便教尼尔打拳击。但是,尼尔的父亲在一次比赛中不慎跌落擂台,摔断了右腿。从此一蹶不振,酗酒度日,这也是尼尔噩梦的开始。他的父亲也是个极端的“棍棒教育”者,小尼尔稍有不慎犯了错,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满脸挂彩。尤其是醉酒之后,下手更加狠毒。17岁处于叛逆期的尼尔终于忍受不了父亲的恶行,在一次反抗中给了父亲一拳然后破门而出。
到现在他已经两年没回过家了。
尼尔同样看到了杰勒的记忆,看到了他母亲的研究和“神罚”计划的内容。
“‘半生物?’真是异想天开!只有自己的拳头才是最靠谱的!哈哈哈哈!”尼尔耻笑道。
“给我放尊重点!小子!”杰勒当然不会任人亵渎母亲的遗志。
“你叫谁小子呢?你这个黑商的混球!”两人争吵之时,全然忘记已经开启了模拟器。
“苦行僧”慢慢靠近一动不动的“绯红朱丽叶”,试探性地朝它胸上打了一拳。
“警报警报,机身受击,请驾驶员集中精神。”驾驶舱内部的模拟辅助器闪出红光并发出警报。
“喂,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吧!”杰勒提议。
“我才不会和黑商同流合污!”尼尔竟然拒绝出战。
这时“苦行僧”的利爪再次来袭,杰勒无奈操控半边身躯奋力抵抗。
“学员尼尔,请规范考核,否则将视为弃权。”罗利在指挥台说道。
“苦行僧”的爪子在“朱丽叶”右侧身躯上留下多道豁口。
杰勒疼得咬牙切齿,突然灵光一闪,利用惯性将左侧身躯转向“苦行僧”,处于通感状态的尼尔当然知道杰勒的意图——他想用“苦行僧”的攻击逼迫尼尔出战。
“苦行僧”一口咬来,尼尔迅速操控左手抵挡,但手腕却被咬住。
“你小子...”没等尼尔说完,杰勒操控右手一拳打在“苦行僧”的侧脸,使它松开了嘴。
但是“朱丽叶”的手腕仍被咬出几个深坑。
尼尔怒上心头,操控左手打在了“朱丽叶”的右脸,护面罩被砸开一个大窟窿。
维多利亚海湾上,“绯红朱丽叶”橙色的护面罩玻璃破裂的巨响传来,一块巨大的碎片朝破碎穹顶飞去。
学员们还没反应过来。
“快躲开!”罗利焦急地对观看考核的学员大喊。
碎片险些砸中凯莎姐妹,直直的插在混凝土地板上。
姐姐用俄语骂道:“可恶,这两个白痴在搞什么?”
罗利眼见大事不妙,急忙切断“绯红朱丽叶”的外接电源。
“暂停考核,两个混蛋!”
罗利在办公室内怒目圆睁地盯着杰勒和尼尔,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极其安静的环境使得脚步声格外清脆。
“非常抱歉!长官。”杰勒打破了沉默。
“第一个道歉的不应该是你,而是他!”罗利怒道,指向尼尔。
“我...”尼尔知道自己理亏,说不出话来。
“十二个月个月的训练没教你怎么团结,怎么同体一心吗?”罗利对他怒吼。
“被我看不惯的人,只有打败我才能得到我的认可!”尼尔不甘示弱。
“我不会管你看谁舒服,也不会给你安排你看得舒服的人做搭档,如果你不是来参加考核的,你现在可以立马滚回去!”罗利说道。
尼尔仍旧一副毫无悔改之意的样子。
罗利无奈,只好给两人安排了一场短暂的擂台赛,这样也正好看看这对冤家之间的是否存在默契
尼尔把绷带缠在手上,他打算让杰勒见识一下拳击的厉害。
两人刚开始互相试探,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尼尔一个箭步冲到杰勒面前,穿过其两臂的间隙,给了他一记上勾拳,整体动作极其迅猛。
杰勒吃痛后退几步,尼尔还想补记左勾拳,但被杰勒用手格挡开,顺势还了一拳。
然后趁尼尔目眩之际,抱住他的腰一起摔倒在地,而后迅速起身骑到尼尔身上,朝他的头部不断挥拳,但都被尼尔死死护住。
片刻后,杰勒的拳速变慢,尼尔抓住时机重拳打到了杰森的腹部,杰森被迫拉开了与尼尔的身位。
尼尔快速起身与杰勒对峙。
此后双方打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谁都无法对对方造成有效的攻击。
尼尔的拳头总是被杰勒轻巧地躲过,杰勒也无法触碰到尼尔分毫。
宛如事先商量好的配合表演。此刻两人的默契达到了顶点,对方都意识到这点,这已经不是敌我双方的战斗,而是与自己的较量。
罗利看此情景,知道两人永远也无法分出胜负,叫停了两人。
“记住,通感是两人交换记忆,坦露自己真实模样的过程,无论是辉煌的,还是龌龊的,都瞒不过通感。意识的交织、融合是取胜的关键,它可以助你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双方将自己的性命与命运以极端的信任托付给彼此,越真诚,越信任对方,连接就越紧密,机甲猎人就越强。最致命的往往不是怪兽,而是胆怯与出卖。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战无不胜。”罗利对两人说完径自离开了训练馆。
杰勒和尼尔互相对视,不知所措。
大约半分钟后,尼尔率先发话了:“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我认可你了,杰勒。刚刚机甲上的事是我有错在先,真是抱歉,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我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两人“重归于好”。
门外偷听的罗利意识到:
又有一对举世无双的驾驶员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