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楼
隶属于法军第六轻装甲旅第十三外籍半旅团特种作战连队一连三班二等兵‘千磊’
西亚,阿克塔波里国乌顿培索伦市圣德里克区西边三公里处。
来到西亚的第72天,我们部队从苏不大高林公园撤至了一个城区。
我和兵藤成为了一组狙击小队,负责在楼顶观察着地面。安托亚斯上士他们则是和其他小股政府军和狙击手在这个大楼里。
为什么我们要在楼顶趴在晒太阳?可真是要命。我们只能备好水壶备好粮食趴在房顶忍受着太阳的暴晒。
算了,不抱怨了。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两码事。
下午,简简单单吃了点口粮,补充了点水分。和兵藤闲聊。
我依然趴在房顶上架着FR-F2式狙击步枪,用瞄准镜上的刻度线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七十多天了。”兵藤和我趴在楼顶唉声道。
“我看需要很久了......兵藤,战争结束回去之后,你首先会干什么啊?”
“请求休假几天。回到东京看看我妈我弟弟妹妹们,回老家去爷爷奶奶的墓碑看一看。”
“嗯...你爷爷奶奶是什么走的?”我问向兵藤。
“爷爷是在我13岁那年因为癌症走的,奶奶是在半年前寿终正寝。”
“我小时候奶奶就特别疼爱我,但是奶奶走的时候,我当时还在上学,没能亲自送奶奶一程......”
“唉,我奶奶也对我很好。可惜在我十一岁走的,当时奶奶因为肝癌躺床上都说不了话动不了了......一个小时后,走了......现在只有我和我爷爷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生老病死,我们终究还是要面对的。”兵藤对我说道。
“先面对这个破沙漠再说吧,狗日的阿塔盖茨红军和他们的大元帅克拉夫·巴瑟斯克,他们杀了莱斯,这笔账迟早要清算。”我狠狠的咬牙道。
“嗯,希望如此吧,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一面了?”兵藤无奈着。
“谁啊?”我疑惑的问道兵藤。
“额...算是青梅竹马吧......”兵藤支支吾吾着。
“你小子可以啊!有女朋友了?”我惊讶的看着兵藤。
“嗯,我还用我的工资买了一条金项链,只等着回到东京后亲手送给她。”
“她现在,应该还在高二,她想考入东京大学学经济学。”兵藤说道
“可以啊!你们日本人青梅竹马还不少啊?”我看着兵藤。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真爱呢?”我无奈道。
“不知道赵明登现在怎么样了,新兵结束的时候他进入了法军十一空降师的第二外籍伞兵团。”我叹气着。
“上次把我们救出来后,他们的GCP特种作战空降连就被调到别的地方了。”兵藤跟我说道。
“当时他加入了伞兵部队,你我和白展就分开了。新兵训练的时候我们四个可没少吃过苦。”我无奈道。
“对啊,伞兵这么危险的工作,我真的害怕赵明登会有个三长两短,听说伞兵部队跳伞受伤骨折是常有的事。”
“等等,你看到前面了吗?”我从瞄准镜里看到桥对面大楼的楼顶有个反光反射了。
“有反光,快隐蔽。”我和兵藤立刻躲到掩体后面。
“上士,大桥对面左侧大楼偏右上处五百公尺外有一名狙击手!”我使用通讯器跟安托亚斯上士说道。
“收到。麦克,能锁定他吗?”安托亚斯上士说道。
“能够锁定,可以准备压制射击!”
“砰砰砰砰砰......”麦克和安托亚斯上士他们正在连续开枪射击压制他们。
我缓缓的起身架着狙击步枪,正在通过安托亚斯上士他们的弹道轨迹寻找阿塔盖茨红军狙击手。
我一点一点放大瞄准镜的倍率,那个狙击手就躲在阳台上,他稍微露出头看着外面的情况,被我看见了。
目标距离我大概有五百米,我拉开枪栓将子弹推上枪膛,用瞄准镜的五百米的刻度线瞄准他。
我只能等着狙击手探出头或者准备撤离,这样我就有机会开枪击毙他。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整个脸上全是汗水......
我终于从瞄准镜上看到他露出一点的头了,我迅速扣下扳机。我可以看到阳台上有一点喷射出的血迹。
我可以确认我击毙他了。子弹应该穿透了他的脑袋,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脑死亡。或者他以后只能成为一个植物人。
“击毙了!”我用通讯器说道。
“干得好,千磊。”安托亚斯上士跟我说道。
“我操,我的脸上全是汗......”我对兵藤抱怨着。
“是啊,真他妈热死了!”兵藤开始拿起水壶喝水。
“咳咳......”兵藤好像被呛到了。
“稍微休息一下吧,这鬼气候真他妈热死了。”我无奈道。
“听说政府军和美军在前线几乎崩溃了,阿塔盖茨红军准备从三面夹击我们。”
“是啊,狗日的美军支援离我们很远,美国佬的空军基地也是一样。只希望美国佬的友军误伤不要伤到我们。”
“听说法国的海军部队和海军陆战部队已经从本土出发准备到西亚。”兵藤跟我说道。
“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已经证实了参加这场战争的阿塔盖茨红军部队有四十二万人,并且他们还试图三面包围我们。虽然他们没有完全得到制空权,不过我感觉也快了。乌顿培索伦市的北约军队现在已经调来六万人的北约部队,和十二万人的政府军和其他北约军队加起来才十八万人。”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我拿起水壶喝了点水,因为我真的热的不行了......
我特别想马上就到天黑,但是我还要等着这次的巡视任务结束才能等通知看看接下来要去哪里要到哪里......
谁知道我这鬼样子还能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