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女配拯救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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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补洞遇意外

    赵三强还要赶着回县里,吃了饭就打算离开了,走时跟乔笛道:

    “收东西那个老刘今天到县上了,我问了,他这次要呆到端午的前两天才会走。”

        

    听说乔笛前几次去了没遇到了,白跑一趟功夫,今天见到了人,就忙来给乔笛带消息,顺道来看看女儿。

        

    等赵三强走了,乔笛拎着赵三强给她带的东西回宿舍,一回宿舍,李喜就把徐志祥问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给乔笛说了。

        

    “你不和他处对象真是太好了,他那口气,你是没听到,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哪来的粮食,既然嫌弃,还来下什么乡,呆在家里过安生日子不就行了。”

    李喜现在对徐志祥意见大的很,真是相处久了,才能摸清楚人的秉性。

        

    乔笛手上还捏着赵三强给他带的东西,她想起赵三强小心翼翼打开口袋给她片肉吃。

    听李喜说完这会也是眉毛皱起,脸上明显有怒气,小圆脸鼓鼓的,但她语气还好,只是道:

    “以后不用理他,不干不净乌漆嘛黑和他又没有关系,东西是给我的,他没资格评头论足。”

        赵三强走后的第二天,经过一个月之久不下雨的河沟村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雨。

    然而却一点也不温和,瓢泼大雨,一连下了三天都没有停下过,一阵阵的,而且越下越大,导致各个生产队出不了工,只能窝在家里。

        雨水从房檐的瓦片上滴滴答答的滴落,雨下的太大了,声音响成一片,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到。

        林启刚在自己的屋里,想着昨天和乔笛说了,今天要找她说事情的,从一早上到现在都在做准备。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他借着光,数了数柜子里的票和钱,然后喝了桌上碗里的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自言自语严肃道:

    “你好,乔知青,我叫林启刚,今年23,属相鼠,家里有个阿婆和弟弟,是生产队队长,干了两年,目前存款八百四块八角,没有不良嗜好,你愿意和我试着处对象吗?”

        林启刚说着说着似乎不太满意,又喝了一口水,重新来了一遍,这次说的结结巴巴的:

    “乔知青,我…我…林启刚想和你处对象,你…”

        

    “刚子!你在屋里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屋顶的瓦片破了,家里漏水了!”

    阿婆把家里的盆和口缸都用上了,接屋顶滴落下的水,地面湿哒哒的,要是不把瓦片修好,家里就要被淹了。

        林启刚被吓了一跳,紧张的心思一下就没了,他把柜子关上,看到自己的屋里地上也是匀开了好几处水渍。

    只不过他刚刚心思都放在别的事情上,压根没注意到雨滴落下的声音。

    他这屋里有三处在漏雨,房梁上的木头也被雨水浸湿了不少,再这样下去,房梁的木头受潮就麻烦了。

        他没管自己屋里的情况,打开屋门。

    先走到阿婆的屋里,阿婆和包子的房间床上放着盆接着漏下的雨,屋里一股潮湿的泥土味。

    林启刚捏了捏阿婆他们的被子,倒还都是干的,没有被漏下的雨水弄湿。

        “没事,我去补几片瓦就不会漏了。”

    林启刚看了看屋顶漏雨的地方,披了蓑衣拿了梯子冒雨爬到了屋顶。

        屋顶有几片瓦被雨水打碎或者是打歪了。

    林启刚皱了眉,看了一眼周遭的情况,白茫茫的一片,这雨下的太大了,而且完全没有要停的迹象,再这样下下去,怕是要出事。

        把打歪的瓦片挪正,林启刚喊着阿婆捡几片瓦给他。

        农村里一般有瓦片房的家里都会有几块余瓦,林启刚家的就放在屋檐下的角落里,阿婆捡了瓦片戴上竹织雨帽去给刚子递瓦片。

    虽然是一些没用过的新瓦片,但因为一直都放在角落,上面覆着一些绿色的青苔,以及小虫子小蜈蚣之类的在瓦缝里爬。

        包子也要帮忙,抱了两块瓦片。

        “包子,回屋里,别受潮淋雨!”

    林启刚在屋顶歪着头朝虎子大声吼了一句,可在大雨瓢泼的声音中他声音几乎都听不太清。

        阿婆一手抱着瓦,一手把包子推回屋,包子只能听话的放了瓦片,他跑回屋里,看屋里接漏雨的缸子已经接满了水,端起缸子把水倒了之后重新把缸子摆回原来的位置,然后乖乖的坐屋里,不出去外面添乱。

        阿婆把瓦递给林启刚,林启刚用新瓦把漏雨的地方补整齐,雨太大了,一连修补了八处才全部修补完。

        

    现在只能勉勉强强看清十几米的雨幕,再远都瞧不上了:“这雨下的太不正常了。”

    林启刚把梯子放回原位,重新检查了屋里是否还在漏雨,“怕是要出事。”

        包子给他和阿婆端来一碗热水,林启刚摸了摸他的头,喝了一口,然后捏着包子的鼻子反喂了包子一口。

        “估计村口那条河的水已经漫了,庄稼可能也倒了不少,不过什么事都得等雨停了才能干,冒雨干活没好处。”

    阿婆拿了干毛巾让林启刚擦,林启刚没接,也没把身上的蓑衣揭下,而是躬身卷起了裤脚,重新戴上了竹织雨帽。

    视线朝知青点方向探了探,爬下来, “阿婆,我出门一趟。”

        阿婆拉住他:“你去哪?快天黑了,又下雨,在家呆着。”

    雨太大了,打到地上都能打出一个个泥旋涡,家家户户的人都躲在家里,没一个人会挑这时间出门。

       

     林启刚略带浅笑安抚她,抱了阿婆一下,让她别担心:

    “我去知青宿舍看看,那边附近是山坡,雨这么大,怕是要出事,我去看看情况,回来可能太晚就不用等我了,你和包子先睡。”

        阿婆还想说什么,但林启刚已经冒雨出门了。

        ……

        知青宿舍里也漏雨了,但雨太大,男知青们宁愿用盆接水,也不愿意去外面折腾上点瓦,最后还是乔笛戴着帽子出了知青宿舍。

        “乔笛,你干什么?”

    李喜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下雨的天气也跟着冷了起来,明明还不是冬天,却冷的刺骨,而且因为宿舍里漏雨,更显得潮湿难耐。

    外面天色其实还算早,但下雨显得宿舍内的光线暗沉沉的,几近黑夜了,所以宿舍里人都窝在床上。

        “我去弄弄房顶,我记得我们旁边有木梯子。”

    雨太大了,就算一盆盆倒水接水,按照现在下雨的猛烈程度,屋顶漏雨的地方只会越来越大,晚上睡也睡不好的。

        见乔笛已经出去了,李喜咬咬牙,掀开捂暖的被窝从床上起来了,忙穿了鞋跟着乔笛出去。

        知青宿舍里男知青住的宿舍也漏雨,但没一个人去弄。

    有两个女知青上了男知青宿舍请男知青帮忙。

    男知青们却说今晚忍忍,明天林队长就会来修房顶了,男知青们都不处理,女知青们也没办法。

    很好,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而耳边漏水声越发明显,地面一坦水迹,照这仗势是不可能睡得安稳觉的了。

    于是,乔笛就自已去弄房顶,宿舍的里其他女知青也都起来了。

        “乔笛,还是等明天雨小些林队长来了,再弄吧,就算你要弄。”

    李喜劝道:“你会补房顶吗?”

        乔笛拿了梯子,把夹在知青宿舍外面一棵树里的一张脏兮兮的用来盖粮食的油纸拿了出来:

    “没弄过,不知道,先试试,实在不行,用油纸盖上在屋顶漏雨的地方。”

    知青宿舍建的不像村里的房子一样高,矮很多。

    要是像村里的房顶那么高,乔笛倒是不敢去冒雨去补什么房顶。

        

    而且雨太大了,就像要吃人一样,天上下来的雨水像李子一样,冲刷得泥浆四处飞溅,别说砸到人身上了。

    根本寸步难行。

    林启刚家离知青宿舍有一段距离,过来估计不容易。

        再说他们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小孩子,还指着林队长照顾不成?

    他是大队长,又不是知青们的奶妈。

        

    “我帮你。”

    李喜仰头看着乔笛,在底下扶梯,全程陪同乔笛一点一点弄到屋顶去,人戴着帽子。

        

    乔笛也戴着帽子,本已经把自己捂严实了。

    谁知出了知青宿舍,雨花就溅到了她身上,她冒雨放下梯子,梯子稳了之后,慢慢爬上去,不知道是哪里的瓦片裂了,雨太大了,也看不清楚。

    乔笛于是把手里的油纸展开,估摸着盖在大致的位置上,李喜也跟着出来了,在底下,帮乔笛扶着梯子,免得乔笛摔倒。

        宿舍里其他女知青,用棍子在漏雨的地方戳了戳给乔笛定了位置,乔笛看到之后,拉了拉油纸,把地方盖住。

        雨水打在油纸上,宿舍里漏水的地方,暂时没再漏了。

        乔笛不管男知青宿舍那边的情况,补好自己住的地方就打算下楼梯。

    但雨太大了,她折腾了半天,一身衣裳基本都已经湿的差不多,戴在头上的帽子根本就没用,和光着淋雨没什么区别,乔笛直接把帽子摘了,视线还清明些。

        

    哗哗哗的雨声,周围白茫茫的一片,直接看不清远处的场景。

    乔笛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了。

        李喜忙在底下喊:“乔笛,你慢点,小心些!”

        也怕下梯子的时候不小心砸下去,扶着梯子,一步一步慢慢稳妥的走下去。

        轰隆隆的奇怪声音传入乔笛的耳朵,不同于大雨瓢泼的声音,她下梯子的动作一停,慢慢抬头,好一会,在看清远处的场景之后,她眼眸忽的缩紧成了一点。

        “……阿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