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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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对立面

    齐王听完了以上田瑾的阐述,又听了张彦的证实后,大怒道:“这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竟然敢杀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了,这是明显的挑衅皇权啊,朕的国威何在···好好好,既已如此,那便是无论如何也是要严查到底,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也对,若是寻常的预谋杀人总是要有个理由。”

    田瑾趁热打铁拱手又道:“今日儿臣前来还有一事要向父皇禀明。”

    田建本就不太喜欢眼前这个不太讨喜的儿子,但前不久听闻这小子和白染交好,如今的白染也是如今大齐炙手可热的人物,这难免会让齐王建也多少起了些好奇之心,更何况这白染并非一人,在他的背后乃是掌握七国命运的天机阁。

    齐王建故作不耐烦的说道:“又有何事?”

    王太守被杀一案另有隐情,这件事和前不久曹丞相家的那场灭门惨案颇有些联系,因为杀手都是一个神秘组织所谓,而这个组织的首领似乎就在我们这个偌大的朝廷内。

    齐王建听到这里皱起眉头略加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是说这一切的主谋是朝廷内的某个人,而且此人的身份背景还不低···是这个意思吗?”

    “父王圣明!”

    “那即墨太守被杀一案恐怕也就没这么简单了吧,毕竟牵扯到了朝中二品大臣之子,若倾向也要倾向离朕近的,毕竟即墨只是个远在千里的知县,死就死了吧,至于遗孤是否尚在人间···你找人去查,若核实准确,那就给沐司马一个交代,事情解决掉也就免得夜长梦多,若没有的话,也好办,就派专查的官员封了他大司马的口,这件事也就一了百了了。”齐王建不耐其烦的说明自己的立场,像似已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让他退了下去。

    田瑾刚退下,太监总管李安端了盘葵花糕进了来,这葵花糕甚为精美,可齐王建却只看了一眼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拿下去,连微微倒退了几步刚要转身,却有被齐王建叫住道:“哎···你别走,过来,来!”

    李安忙让身旁的小太监将那盘葵花糕端了下去,李安来到齐王建的身边轻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齐王建看着眼前的这位李总管哼笑一声道:“她怎么样了?”

    李安不假思索的说道:“陛下说的是如今被关在刑部牢房里的瑶妃?”

    “这瑶妃乃是我的一个心病啊,她既是楚国人,却又入我大齐多年,你若说她不是奸细吧,这血浓于水乃是千古之常,若说她是奸细吧,却为何迟迟不动手,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这也未免太不理智了点吧。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我怎么才能在这场谋国事件当中即显仁德,又能圆满得到解决。”

    “依老奴之见,若想长期和楚国保持友好,那就要放下些尊严,主动写封信交由楚考烈王告诉他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李安自信满满的在齐王建身旁微微说道。

    其实齐王建的心思早被这个年过五旬的老者揣摩透了,身为帝王之家之君,本身已没什么可眷恋的啦,什么世间的荣华富贵打从他们还没出生就在娘胎外备着呐,更别说什么美人了,妃子什么的,可唯独一样是他们必须要做的,这就是江山社稷和皇权之争。

    之所以李安能够得到齐王建无比的信任,原因不过于李安当年还是太监总管的时候因齐王建被其他皇子陷害救过此人,而且当年这个年轻的齐王建虽没什么作为,但见谁都是谦谦有礼,在这等淡漠的皇庭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极少,多的还是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朝臣尚且如此更别说是皇上的儿子了。可齐王建不一样,李安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才举手之劳的救了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子。

    齐王建在位四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改革不利和内乱不及,还算是个好的君王,最起码在百姓们心中是如此。

    夜晚刑部大牢之内,横七竖八的躺着些个看守的衙役和卫兵,其中还有一员大将,只见一个戴面具的玄衣男子走到瑶字牌子的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并且从刚刚倒地那个牢房管事那里拿到了一串钥匙。

    他将牢房的门打开,此时的紫瑶正小憩着,见有脚步声也就起了警惕,她见一人带着面具来到了她面前之时,动作极快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要刺那人。

    只见那人的一句话惊到了面前的紫瑶,他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我这么下费苦心的来救你,你却是这么对你相公的啊!”

    紫瑶一听,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她停住了脚步,匕首早已掉到了地上,她的眼眸里逐渐满了泪水,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面具男子。

    那人将面具缓缓的拿了下去的刹那,紫瑶看清了他的模样,那假面男子还在洋洋得意的不过几秒,却又被紫瑶警觉的问了句:“你是谁?”说罢,忙用脚一踩地面之上所掉落那匕首的刀把,那刀便翘起到了她的手中,随之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单手向前一挥,那人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刀锋便轻轻从他的衣衫边缘划过。

    她用眼神怒视眼前这位男子,仿佛他刚刚的举止已经践踏了尘一那不可侵犯的意义,至少对她而言,即使生前的尘一没少挑逗于自己,可毕竟爱这种东西他就是神圣的,更何况死者已矣,这人拿死人开玩笑,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也是一种不尊重的表现,这样对自尊心极强的紫瑶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但实力的差距唯独太过于悬殊,这也就形成了一种骂天之式。那人在紫瑶瞬间划过的同时,就已经消声极失的来到了紫瑶的身后,紫瑶刚要转身,可那人的速度惊人之快,如闪电也不为过。

    他抓住了紫瑶的胳膊,随之一掌打到紫瑶脖子左侧将其打晕,然后用衣服裹好带了出去。

    刑部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被他打晕的侍卫和刑部长官牢房的人,他看了下地面之上的场景,冷笑了一下说道:“刚刚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用再藏了,我的鼻子可是比狗还灵的!”

    此时三人突显在了此男子的周围,将其围在当中,随之一男子手持折扇从不经意被发现的角落出了来微笑道:“曾经江湖之中出现过一次这样的局面,那是发生在三十年前,一个自以为聪明的男子诱导他人来骗取账款随之嫁祸给别人,而且那个别人也不是别人,而是被他恨了多年的他的师弟,只为了一个女子,而且此女子也不喜欢那名男子。但后来在他一再设局威胁利诱下,不得已强迫成为了他的女人,这后来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位仁兄可知道下文为何?”

    那男子见说话之人缓缓走出的瞬间,此时躺在地面之上的“尸体”都站了起来,那男子见状恍然大悟却又嘴角上扬微笑道:“真不愧是白阁主,若不是白阁主为在下安排了这场好戏,在下还真就百来这刑部一回,我说嘛,这刑部大牢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原来在这埋有伏笔!”

    白染缓缓说道:“仁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