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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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

    “自古天下大势所趋,乃在于一个利益,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当年苏秦持六国相印,张仪捭阖于六国之因却也还是与那赵国宰相苏秦有关,如今局势动荡不安的乃在于强国的举止,而并非像宋国、郑国和我鲁国这等小国所致,至于楚国图得必然有利,但他也只是将自己做好的骨头留给了他人啃。”

    “王爷还真是执着啊,如今向王爷这样识大体之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此话一出也是相当有国之风范,一点没有给你们鲁国失了面子。”

    “先生过奖了,我知道先生仁者爱人,此番话也只是想点醒我而已。”

    “王爷,若想挽回也不是不可以,而是剑若出了鞘,那便不是摆设了。”

    “先生,如今天下风云再起,生死攸关在即,徒有虚名又有何益,若先生肯帮我,我愿意将我附属之地徐州和南郡归于齐国,等此战告捷之日,也便是我鲁国归于大齐之时。”重直双手跌握作揖,深深地向白染鞠躬,白染见状,急忙上前扶他道:“王爷,这可使不得,您的诚意我收下便是,至于齐王那里,我自然会想办法,但此时的燃眉之急不在我齐王,而在楚王,若能让他回心转意自然会有些不太可能,但据出过传来消息,他楚王有意要向我齐国攀个亲,所以在此节骨眼上也委实勉为其难。”

    重直一听,想了下后虽不动声色,但内心已然是有了些打算,但白染正视的看出了他这略有了些欣喜的表情,淡淡的说了句:“王爷,先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其实这一次即使在紧急,哪怕是火烧了眉毛,也不能动这个心思,因为楚国之所以敢公开的宣扬与我国攀亲,目的很明显,多半的局面你已经无法挽回,但倘若你肯将鲁国城内所有五岁以上十岁以下的男孩作为交换,即使鲁国灭亡,但我可以让你手刃楚考烈王,这样你觉得可以接受,我就告诉你,你如果觉得不能接受,那你还是另寻他法的好!”

    重直的眼神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他千里迢迢来一次齐国求援,却被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耍了,但他的不情愿还是被白染看了出来,白染看着面前这位满嘴仁义道德的他背后的东西,利益和价值,还有的就是家国即将危亡的无奈。

    “我不是对谁都这么有耐心的,你若想做便去做,但后果可不单单是你和你鲁国的事,很有可能会连累到我们齐国,到那时会是一个什么局面可想而知。”

    “先生,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以我的国家为筹码来做赌注的,但我还是愿意将之前答应过先生的交于先生!”重直将图从怀中拿了出来刚要交到白染面前,白染看都没看就推辞道:“王爷,我看中的于此图无关,而且我偌大个天机阁,难道还需要你们来为我填补家用不成。”

    “白先生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我也就不在强人所难!”

    “的确这是块烫手的山芋,赤手可得的东西是需要相对的代价,而你只需一来一回便有可能让我国的百姓面临战乱之苦。”白染面带笑意的背后,乃是对面前重直的又爱又恨。

    齐国北城之内,一位欣慰的老者看着面前以成功回来却也让御林军和六卿阁的那群人大吃一惊,他们瞠目结舌的没有在说过一句话,即使平日里他们唾沫腥熏遍了皇城殿宇,但在实力的面前却显得微不足道。

    尘一手持一根断了把的木质剑得意洋洋的对身后已笑开了花的萧孟岩说道:“这群不起眼却还算厉害的家伙···他们这样保护皇上勉勉强强是可以,但还不是最后决定胜负的关键。”

    萧老看了尘一一眼,似乎预感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沉住气的耐心劝导道:“你要做什么我都由你,但绝不可打扰到陛下休息。”

    尘一一听看着此时萧老那张紧张的老脸,眼眸里噙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随之极快如闪电向齐王的北门奔去,他的动作极快,城楼上的暗部和御林军都为之惊讶,紧急做好了战备架势。

    尘一手持木剑迅速在城墙处飞快奔驰,随之御林军的万箭击发却也能噙笑青云,突然墙坡多名御林军和大内高手向他前后夹击,准备将其围堵,但尘一不慌不忙,纵身一跃,便跳到了另一面墙面处,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奔跑,他在这两面高耸的城墙出来回穿梭,虽有百余大内高手和暗部拦截,却无一人抓得住他,而且他行云流水般的姿态也甚是美妙绝伦,眼看还有几十步就要到齐王的寝室了,追逐他的人都有些慌了,他们知道若真惊扰了圣驾是要掉脑袋的,最轻的处分也都是被革职,在齐王那个寝室外,七云纵和死物无疑两大绝顶高手已等待在此,用一双冷眼观望事态发展,无疑见状一愣心想:“这小子想要干什么?”

    其余几人都在静观其变,但无疑却焦急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棍,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死物轻声说了句:“是暗部祭的尘一···这小子要干什么?”死物神情紧张的嘟囔道。

    “这小子的速度快的出奇,我是深有体会,不能在等了。”无疑手持长棒,拦截正向此处奔来的尘一,而尘一见状却嘴角微笑道:“就凭你!”他将木剑飞了出去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如闪电一般与那飞剑几乎同时,无疑大惊失色的在躲过了木剑的攻击却放走了尘一,但死物毕竟还是年长了他无疑十几年,江湖经验也甚为丰富,他扎眼一看就知道武艺这小子要上当,所以健步如飞的拦在了尘一面前,但还没等他手中的长鞭甩出去,尘一已经将木剑接住对准了死物的喉咙,死物大惊失色,心想:“完了!”

    但尘一哼笑一声,也含有一层讽刺的将死物的鞭子隔断,随之又在死物的脖子处划了一下,就跳上了齐王的寝室外,但还没等脚着地,就被七云纵当中的四人拦住,尘一的态度立马转变,就在他的脚刚要落地的同时,其余三人便开始刺向尘一,尘一身子向后漂移,然后来了个燕回巢,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将七人中的六人一扫而飞,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幕。

    尘一对现已无可奈何的无疑笑道:“哈哈哈,无疑兄,这就是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江湖极具神秘高手,狗屁!”

    萧孟岩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心想道:“呵呵,这样一来,齐王身边的大内高手也对我们无可奈何了,剩余的就交由那几个老鬼来办吧,此时的尘一已经不是当年在贫民窟捡来那脏兮兮的小乞丐了,而是能够为她摆平一切障碍的刀,而我就是刀柄。”

    萧孟岩正为自己的功勋沾沾自喜之时,尘一微笑着将齐王寝室的门以一股惊人之力大开,尘一速度极快如影的进了里面消失不见。

    萧孟岩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额头上直冒冷汗,咬牙切齿的心里大骂道:“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你是要连累我们和你一起死吗?混蛋!”萧孟岩想到这里急忙跟随那些个侍卫和大内高手进入到里面却空无一人。

    一间阴暗的密室内,烛火的微光弱的只能隐约看清二人的脸,一位是齐王建,一位是与他相对而坐的尘一,但此时的尘一却无了刚刚那一味的孩子气,仿佛换了一副和平日里不符的神情,眼神淡定有成熟之感,齐王建问他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

    “暂时还未察觉,但可能是我职业病的原因吧,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感觉即将要发生什么似的。”

    “你这种预感没有错,而且在我身边的大内高手也确为忠心,但实力方面我希望能有你的一半就好!”

    “陛下,他们确实不太聪明,但现在对保护陛下的重任还是暂且交由他们,而且为了那人做掩护也是值得的,您放心,如果天机阁内真有您想要的武林高手,我会去帮您完成这一心愿的。”

    齐王建眼神有些忧伤的对尘一说道:“想我做太子之时就与你相识,当时有众多皇子欺负于我,却只有你肯与我交心,我好不容易等到我的祖母去世,才摆脱了我引人已久的束缚,即使在我母后去世前的那一刻也是如此,本想成就一番大事,却因朝中风云变幻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君王。”

    “陛下之言差异,以您的身份,何为傀儡之谈,只要活着,就是王道,而且我相信一切都会有一个解决之法,只是三机未到罢了。”

    “你对鲁国之事如何看待?”齐王继续问道。

    “回陛下,鲁国如今虽已是强弩之末,但只要他们认为他们的国家还有一线生机,那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却为此极力争取,但也不排除他们与天机阁的人交涉上了。”

    “还有一点尘兄弟有所不知,如今鲁王的弟弟已经赶往天机阁了,所以当务之下你要以此为重中之重,拿下天机阁这条大鱼。”

    “诺~!”

    一阵琴声过后,白染噙着笑意之俊美却也心如玄铁的刚硬:“齐王建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在我这里,我这里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对他来说都是了如指掌啊。”

    “我且对你说,若不是齐王托付于我,我本就不远来你这虚华之地,你们天机阁只会装腔作势,但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用钱买来的人脉和江湖势力,但者却也不是你弄来的,你凭什么本事,还不是靠你老子打下来的,所以我说你啊,就应该将眼光放远一点,看看鲁国,再看看如今的齐国,一看皆知,更何况你白染本就是个聪明人,你们不为个虚名难道还不识时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