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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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

    公子小白随之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然后自语道:“五弟,你何必与我过不去,难道非让我杀了你才甘心!”

    清风寨,险高之地,柳碧红对身后当日和雨泽见面的店小二问道:“真没想到他会回到齐国,那竹林里的那些人便是一个也留不得的,你回去把这件事处理好后,将他带来的队伍归还给她们母子,我写封信你交给他,有必要时便派人来捎个话,大可不必拘束。”

    “诺!”

    皇宫后花园内,紫瑶与齐王正悠闲的下着围棋,突然李安急匆匆的跑来对齐王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沐正年的儿子被人杀死了,此时沐大司马正跪在殿外求见!”

    齐王放下正要走的棋子神情不悦:“他一个掌管大理寺的一品大臣,发生了这种事还要告知于我,他老糊涂了吧···再者、何人敢这么如此大胆,敢杀我大齐一品大员的儿子。”

    “是···是楚国公主!”

    齐王建一听身子一倾差点倒在地上疑惑道:“他们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当初楚国九皇子殿下确实是被老奴送出了城,但怎么会又冒出个公主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此事并非想象中简单,祝寿,哼,是惹事来了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伤脑筋。”此时殿外下起了鹅毛大雪,他轻声自语道:“这九月飞雪也来的恰是时候,你说说此事我是管还是不管?”

    李安几步来到齐王建身边轻声说道:“此时还没有弄清楚,还真是急不得,更何况若是倾向了大司马,后果可想而知,但如果陛下不管此事,那他定会怀恨在心,你可要知道,大理寺的权威都是仰仗皇帝陛下的不假,可人心是最不可靠的东西,随时都会脱离的啊,如今我们要做的只有两边都不得罪,将这等烂摊子交给其他人去处理,还会让大司马继续效忠陛下。

    “这种事本来我也懒着管,那你说说交由谁来做比较好啊?”

    “二皇子虽比其余皇子聪慧,但刀光见血的事,还是尽量少见为好,至于三皇子被关了禁闭,也是不合适,我看不如就交由五皇子来查清此事,一来可以看看他的能力,二来五皇子的身边不是有个白染吗,我们看看此人到底是否像江湖传闻一样厉害。”

    齐王建斜眼看了下左侧的李安,哼笑道:“看来你也没老糊涂啊,不过这件事要由两个皇子分别去办,我要的是面纱内的真相。”

    沐正年跪在雪地之上,两只眼睛瞪的很大,拳头握得很紧,似心有不甘,大风席卷着纷纷尘雪扑打在他的脸上,可他却不肯动摇半分,是什么毅力和信念支撑他如此,是仇恨,他的杀念也从未断过,特别是今晚,他比任何时候都想杀人。

    一名在他身后的男子无奈的将自己的黑袍解了下来,披在了他面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身上,蹲下来拍了拍他说道:“大司马,你也太不小心了,这说到底至始至终都有你的一些责任的。”

    “陛下怎么说?”沐正年此时的脑海里已经容不下别人的劝说和安慰了,对他来说所有的劝告和安慰都是他玩剩下的虚情假意而已。

    “陛下将此事交由三皇子和五皇子去办理了,沐大人,我有两句话不知道哪个讲不当讲?”李安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旁。

    “李公公想要说什么?”

    这件事不用猜你我都心知肚明,最好还是见好就收的好,别到最后自己埋单可就不好了。李安说完边和随行的太监离开了。

    “~~~~~~”沐正年紧握手中的白雪眼睛瞪得老大,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夜晚时分,寒风阵阵,白雪皑皑,临淄城外已披上了厚厚的一层棉被,一名身穿破旧衣衫的女子,被动的瑟瑟发抖,她背着一个包裹来到了相国府,两名侍卫正在府外笔直站立,眼角却直盯着这位从他们眼前经过来历不明的女子,那女子即使身穿破旧衣衫但相貌却是极美的,只见那名女子门外站住犹豫了一会后来到其中一位侍卫的面前问道:“大人,行行好,我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饿得紧,求大爷赏口东西可好?”

    那名侍卫年龄偏大些,他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名侍卫就进了去,不一会拿出几个用布包好的馒头出来了,将其递给那名女子说道:“姑娘,这几块馒头还是温的,你拿去吧!”

    那名女子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说道:“多谢两位大哥了!”她伸出手去还未等触碰到食物就晕倒在了他们面前。

    等她醒来之时,身旁一名大夫模样的男子向床边正站着的一位老者点了下头,那老者满头白发,皱纹也长满了他那张苍老的脸上,他摆手示意那大夫退了去,慈祥的来到那女子的面前问道:“孩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多谢恩公!”她试图坐起身却一阵头晕浑身又无气力,那老者急忙安抚道:“既来之的安之,姑娘多多休息!”随之让一旁的管家下去熬了参汤给这位女子,便派了丫鬟服侍,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秦龙来到了他的面前问道:“外公,那名女子怎么样了?”

    “那孩子身体多少有些虚弱,再加上长途奔波,饥寒交加,难免不会晕倒,但此女虽身穿破衣,却文静通大体,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想是大户人家之女,可为何沦落至此···”老相爷正说着,便被秦龙插话道:“此女来历不明,外公还是谨慎小心为妙,如今朝廷内外多为晋坚廉闿的党羽,万一是来打听消息的,那这件事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呵呵呵~!龙儿啊,你果真是长大了,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爹对你教导有方,但你外公混迹朝堂多年,曾几何时也是掌管内阁六部的···龙儿啊,看人是真是假,是虚情还是假意,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孩子文弱的很,也无半点武功,即使是刺客,难道你保护不了你外公不成。”

    “那外公,此女接下来将如何安置?”

    “这可由不得我们,身体是她自己的,她若留我便收,她若走,也不好挽留。”相爷和他外孙看着窗外被寒风吹舞的纷纷雪花,仿佛在期待些什么,或许更多的还是对秦龙父母的思念,这位老者有些怨恨的依旧是自己,为何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保住,但他已经无可奈何,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保住她唯一的骨肉和他这满头白发已过花甲之年,风烛残年之躯也要护其周全的疼爱外孙。

    突然,一名管家跑了过来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大理寺带着几十号人说奉皇帝口谕前来捉拿朝廷钦犯。”

    相爷一听心想:“他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而且赶巧在那女子来不久,难道那女子真的有问题,不会,此事一定是另有蹊跷。”

    相爷淡定的问道:“你可看清带头的可是沐正年?”

    “小的看清楚了,是沐正年沐大人,但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你可看清马车内是何人?”

    “小的未看见车内之人。”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尽量拦住他们,我随后就到。”

    “诺!”

    此时,相府侍卫将传口谕的沐正年堵在了门外,而沐正年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我说沐大人,何事火急火燎的非要带这么多人来堵我这门槛啊?”此时相府的大门开了,相爷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还老气横生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沐正年见状拱手道了声:“见过相爷!”

    “你还认得我这相爷啊,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早就把我这孤老头子忘了呢。”

    “瞧您这话说得,您老德高望重,即使离了朝堂也是美名加身的地位显赫的王室宗亲。”

    “你如今兴师动众的跑来我这府邸是何用意啊?”

    “有人举报,有一朝廷钦犯跑到了您的府上,陛下怕惊扰了相爷您,特派下官前来捉拿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