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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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风尘已惘然

    “没事,阁主,这才哪到哪啊,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那你加把劲儿,我先进去了!”

    白牙费力的捧着一摞书在他身后说道:“阁主,您慢点,我快跟不上了,对了,您让老闲回吧,我死烦他的,哎呀,您就故意气我吧······”

    茶亭内,田瑾对白染问道:“刑部最近有人无缘无故失踪,是你派人做的?”

    “其实百姓能不能心系殿下,虽看云端,而根基却在刑部,以六部之首的吏部自然和百姓没什么联系,而与刑部相对应的大理寺看似内阁般的高层,却腐朽的不成样子,而且如今的沐正年游龙朝野上下,户部张冕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若想打穿六部之间的这面墙,只有先等待裂痕。现在刑部以成为殿下的左翼,至于右翼此时还不成熟。如今我们只有掌握更多的选择,才有机会掌控自己的命运。”

    “眼下我该做些什么,等?”

    “与其等,倒不如先得到百姓的爱戴,抓住百姓的心。”

    “求先生指点迷心。”

    “很简单,抓住一个漏洞,然后顺藤摸瓜就好···即墨太守的女儿曾经因晋坚的外甥出言不逊打了他一巴掌,后得知为时已晚,他和户部好友严嵩勾结大理寺以此为由强行将即墨太守王杰家灭了满门。”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此事件惊动了整个朝野,父皇派暗部和大理寺去办理此事,可至今都两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哼,他们真是胆大包天,怪不得沐正年将此时一拖再拖,原来是这么回事,先生是让我暗地里着手调查此事,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

    “恰恰相反,我让你去齐王那里夸他们一番,然后让齐王封赏他们,而你借此机会去犒劳一下他们,最好再晚上几个月。”

    “···我懂了,先生,先生对我的良苦用心,我田瑾铭记于心···这是我的御佩,今后到哪去会方便些。”田瑾说着将腰中玉佩解下交于白染。

    “多谢”

    第二日,竹林内,紫瑶默默的看着面前尘一的墓碑,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润红的双唇夹含着一片叶子,随之将它吹了起来,乐曲在微风的轻拂下悲喜交加,且也不是不好听,只是吹奏之人无意欣赏此景罢了。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身后,从车厢内走下一人,紫瑶转过头去一看此人便转了表情,轻轻将眼眸闭上的短暂瞬间与那人擦肩而过。

    白染没有说话,他来到墓碑前随之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酒,浇在了墓碑之上,酒水从墓碑上直流而下,流淌在了地面之上,白染背对他的紫瑶淡淡的说了句:“弟妹是否还在怨恨我?”白染的这句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局,紫瑶用一种冷漠的口气说道:“白阁主,您想多了,如今您在我眼里和他人没什么两样,即是路人,过了就好。”

    白染没有说话,只是微带浅笑的表情,但眼神却是如此真挚的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你这又是何苦的呢,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再有危险了,皇宫处处是危机,我看,你还是尽早告诉她的好,你与她、她与你皆大欢喜!”广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白染的身后对他说道。

    “如今她已贵为娘娘,这可不是何人都能够得到的地位,即使在皇宫对其妃子们而言也是个可怕的存在,后宫已对她构不成半点威胁,靠近她或许更能讨好的买卖傻子才不愿去做。”白染用一种心安理得的眼神负手说道。

    “哼、本来我是不担心的,但听你刚才之言,反而感觉尔为禽兽。”

    “它们会说话吗?”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雨泽率领队伍望向前方的一家客栈说道:“大家要小心,没我的允许不许吃这里的东西,哪怕是一杯水。”

    “诺!”大军齐声应道。

    雨泽率领大军谨慎的来到这家客栈,店小二甚高兴的小跑笑迎了上去:“呦!军爷们想必是经历了长途跋涉,要在我这小店歇歇脚?”

    雨泽身旁的副将将行囊卸了下来对小二说道:“这里可有客房?”

    “还剩个十几间客房,却也不够军爷们住。”店小二说到这里仔细打量了一下闷不吭声的雨泽,随之挠了挠后脑勺问道:“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雨泽淡淡的说了句:“清风寨,你是柳碧红的手下。”

    大家一听柳碧红,那当年乃是响当当的人物,寨驻扎在缥缈峰之巅,地势险要且复杂,识路之人也要走上两天才可到达,若不识路的,只要进了去便是无回的结局。

    副将问雨泽道:“先生、您是何时认识柳碧红的?”

    “许多年了!”

    “听说此人当年大小宅子近千,富可敌国,更是位神秘之人,当年我大皇子殿下几次相邀与他,帖子都被一一送了回来,但大皇子殿下一有难处之时,他们就会不知从哪冒出来相助于他,可惜当年大皇子招人陷害,若不是如此,恐怕如今的天下就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耿直之人暴露的弱点之多不是件好事,为人处世光凭阳谋是成不了大器的,此乃大皇子失败之其一,其二乃在于国,所谓国之根本利字当先,且可施之以恒,以民为本之道也是如此,征收军税乃用于国之稳固,对外可强硬,对内可固本,却会有不堪,但最起码危不及国,只靠齐国库存是不够的,一次战争的费用可绝非你我所能想象。当年你们大皇子的死多半在此,但若为人品,我还是较喜欢此人的,只可惜此人多灾多难,岂止于最后落到自刎的下场。”

    店小二在一旁一直没有搭话,直到他们点了几个小菜和外面士兵所用之干粮,他才鞠躬轻声对雨泽说道:“先生请放心,这里方圆百里现如今已经是我们清风寨的地界,丛林里隐藏的几十个黑衣人怎么也想不到您和我们寨主之间的关系。”

    “你先不要通报给他,等我事后自会去找他。”

    “诺!”

    副将见他走后,对雨泽问道:“见他的言行,像是读过书之人,为何沦为于此?”

    “可能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苦衷,而且在缥缈峰,这等人数不胜数,和天机阁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夜里在一处豪华府邸内,一名男子**着身子对一旁眉飞色舞的颜粉女子正玩的不亦乐乎,突然,一把剑指在了他的后脑勺,那名女子忽视一惊,吓的没敢吭声,男子吓的直哆嗦道:“大爷、我有的是金银首饰,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求大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蒼然哼笑一声道:“我从儿时起就在夜明珠上撒尿,你觉得我会稀罕你这些烂货么!”

    那人已被吓破了胆,一个劲的恳求饶命,神情慌张,身体发抖的直喊饶命道:“大爷饶命,大爷、只要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你绕我一命啊,大爷。”

    “要我饶了你也可以,但你要为我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小的能做到的,一定、一定、一定!”

    “你看一下这本名册内的名字有没有错误?”蒼然将怀中的一本册子拿了出来放到了他面前,那人看了之后,哆哆嗦嗦的在旁边的砚台上拿了笔在上面又加了两人的名字,然后微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紧张之感,微笑的脸上满了汗水哀求道:“这样行了吧,我可都写了,你放了我吧,大爷!”

    蒼然将名册收入怀中后对他微微一笑:“这本就是赔本的买卖,我怎么能饶了你。”他拔剑封喉将那人杀死,一旁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直接吓晕了过去。

    蒼然将剑收起哼笑了一声道:“这么胆小啊!”

    第二天刑部大乱,城内的百姓也都将此事传开,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就传到了齐王建的耳朵里,此时皇家庭园内齐王建的身边只有李安一人,齐王建负手而立看着殿外纷落凋零的棵棵桃树沉思了一会淡淡说道:“最近忙于朝政,也没时间管那几个小子,可他们也未曾看过孤,我一半百之人怎么略有了些步入霜华的凄凉之感。”

    李安在他身后想了想说道:“陛下仁德之君,一直是皇子们之楷模,他们何尝不想来见陛下您,只是近来想为陛下做些事,就做了些身为皇子分外之事,都忙了起来。”

    齐王建一听哼笑了一声问道:“那你这个老东西倒是说说看他们做了什么啊?”

    三皇子被禁,当然身不能入其位,但他吩咐萧老利用暗部之力监紧了那三人,只要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会第一时间作出对策,另外三皇子在被禁之前在城外开了个小庄,在那里聚集了不少能人异士和文人雅士,听取他们的意见后,再一一作出分辨,现已达到三百多人,而且仍在涌入之中。

    至于五皇子身边因白染的介入也正不断扩张对那三人的打压已对叛谋者设了张大网,恐怕秦虎不久之后便会有消息的。

    老二呢,他如今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