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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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

    “可是你是我师父啊,再说此时您身体欠佳,还是稍待休息的好!”

    只见那男子很讶异的用眼神盯了他一下,随之仰天长笑道:“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你还是扶我回···”那个去子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一道光影落下,他便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胸口被重阳包扎了一下,缠了一层又一层,看不出伤口如何,但看起来似乎很严重,那名男子苦笑了好半天后,对屋外的重阳说了句:“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当重阳看到里屋男子那欣慰的眼神时,也逐渐变为模糊,像似泪帘挡住了眼眸,随之一滴泪落入于凡尘,卷起泛泛涟漪。重阳将双手放到了眼前,此时因无灯光的原因,看到的依旧是不见十指的黑夜。

    此时,齐国镇安寺的钟声悠荡的传入宁静的街道,重阳听闻钟声的回荡暗自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决定暂且不与表姐相认,待时机成熟之时望灭齐楚。

    重阳将手握的很紧,也私盼与那人相见,若能拉拢最好,不能便是要一决雌雄的。

    “这孩子甚为可怜,身世特殊又满怀愤恨的来我大齐,我料定他会先将剑指向晋坚。”广明对一旁小酌的白染说道。

    “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若真是这样他大可以与他姐姐联手,可见此人深怀主见,如今雨泽不在我身边,我又陷于皇城多有不便,你替我走一趟吧,毕竟多延误不是件好事。

    “好吧,可这边没个人护照你,我怕···”

    “这你不必担心,通过那件事,五皇子已在我宫外加强了戒备,也按我的吩咐将暗部的部分人调了过来。

    “暗部的人?他们不是三皇子的直属吗,怎么会?”

    “这恐怕是三皇子为了遮掩刺杀楚国九皇子一事,以借兵为由的监视吧?不过通过这一事件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不光是我们,晋坚的党羽恐怕不久便会列入黑名单了。”

    “三皇子这是要杀鸡儆猴啊。”

    “他恐怕暂时还不会对我们起到什么威胁,因我用意还不明确,又是被他父皇亲荐入宫,所以他不会明目张胆的将剑指向我。再则旁边的宫里可是田建最爱的妃子,三皇子若动手的话,那瑶妃也不是吃素的。”

    “···你们两个真的是要了命了,一个能见却不能认,一个相见却全然不会知道。”

    “等风停吧。”

    “风何时停过。”

    次日,瑶妃的两名侍女正在宫内浇花,忽然一名小太监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嘟囔着什么,神色也有些慌张:“瑶妃娘娘、瑶妃娘娘···”

    其中一名侍女似乎和他很熟悉,便调侃道:“小李公公为何如此慌张,莫非是自家的房梁塌了下来,砸到了你的宝贝?”

    那小太监气喘吁吁的似乎是累的,但一听却也不服软的反坎道:“是啊,是啊,晴儿妹妹还真是未卜先知啊,可是被砸到的不是我,而是你家娘娘,搞不好啊,就连你也脱不了干系!”

    “有这么严重吗?到底什么事啊,小李公公!”

    “你把那小字去了我就告诉你。”

    “本来就是嘛,你家大总管也是李字姓,难不成我把你们都平着叫,委实对你们不好吧,你就不怕你家大人毁了声誉。”

    “你开恩嘴上积点德比什么都强,快点别墨迹了,把你家娘娘叫出来吧,就说齐王殿下邀她去澜华殿一趟!”

    “不就这件事,看把你急的,但我家娘娘一大早就出宫了,还没回来呐。”

    “糟了、糟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对啊,公公这次来还有别的事吧?”

    “张贵妃就在刚刚不小心滑倒流了好多血,齐王殿下一着急就让我来叫瑶妃务必赶去。”

    “哦~!原来这才是重点啊,你放心吧,张妃的产期,我家娘娘早就已经预知到了,您先坐下来喝口茶吧!”

    说着对一旁的侍女点了下头,随之便给他沏了壶茶又问道:“对了,我想问一下公公,你家大人可是随行的?”

    “是啊,怎么了?”

    “知道了!”这时一个侍女将一颗红色的小盒子交给了小太监说道:“小公公,别担心,这可是神药哦,你家娘娘服下后需静养,保证第二日就没事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我也希望无事就是福,好了,替我谢谢你家娘娘,那我就告辞了!”

    “小李公公慢走!”

    “慢不得了!”

    晴儿身旁的侍女见他走远后对晴儿说道:“娘娘说的不错,此事必然是他们内宫搞的鬼,昨日我暗自打探了一下澜华殿,看到了许多生面孔的侍女和小太监,按理说他们是每隔两年才可换下一批,而且都是由李安公公亲自派人选拔。”

    “嗯,我也觉得有可疑,张妃的父亲被晋坚所杀,她恨透了晋坚,时不时的也会在齐王面前说他的坏话,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估计是被晋坚知道了。”

    “咳~!愚蠢的女人啊!”

    “不过姐姐也交代过,与在张妃身边的莲儿保持友好关系,这样齐王殿下的行程,我们便掌握了大半。”

    “估计娘娘这会已经到了他那里。”

    “娘娘不是去采药了吗?”

    晴儿看了看那名侍女一脸的疑惑微笑道:“是啊,我又没说不是啊!”

    齐楚边境的一座悬崖处,白染向下望去,不一会丛林处便听到了马车滚动的声音,白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下面。

    马车行驶了一会便停了下来,驾车的是一名白衣便装女子,她对身后车厢内的雍容华丽的女子轻声说了句:“姐姐,到了!”

    紫瑶将帘子挑起下了车,来到面前几步远尘一的墓前,沉默了片刻后对身后的蓉儿说道:“你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放下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知道了,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说完就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墓前,然后上了马车渐渐离去。

    紫瑶在尘一的墓前发呆了许久,眼神似乎确认她是怎么也不相信他确实死了,随之微风吹动落于地面上的叶子,感觉甚为凄凉,她终于还是微笑的近前来双手将这墓碑抱住,轻声细语的不知念叨了些什么,片刻落下了两行眼泪。

    “好了,这样为你这没正行的哭也委实不值得,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哭的样子是吧,你放心,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就来陪你,因为你这家伙太不让人省心了,一定在阴间烦闷的很吧···你这性格恐怕连世子也受不了吧。”紫瑶再次浮现除了微笑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在自己心爱男子面前哭泣是很害羞的一件事。

    在不远高处下望的白染此时的内心无疑是对她的牵挂和担心,只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即使相见也绝对不能说破,他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她,却也闭上了眼睛似觉悟般的释然一笑心中暗想道:“哼,我真是多余的为她担心!”

    “她今天晚上定会住在张婆婆家,你不妨也去与她见上一面,也好验证如今的身份能否得以完整。”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广明,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会有些尴尬罢了!”

    “你这么厚的脸皮何时也会尴尬了,行了,验证这一次胜过千万种可能。”

    紫瑶手里提了个包裹来到了一处很偏僻却很干净的院子外,院子是用竹子围成的护栏,里面是个客栈,由于僻静的原因,平日里也没有人会来,紫瑶站在门外喊了声:“张婆婆、我是小瑶,您在家吗?”

    此时院子里除了鸡鸭的叫声,就只剩下一只大白狗在一旁理也不理的趴在屋门旁,紫瑶进到院内双手掐腰如孩子般对那大白狗调侃道:“大白,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为何闷不吭声的趴在一旁,哦~!难道是张婆婆又训你了不成,还是又偷吃了什么东西?”

    大白坐起来哼哼了几声像似回应它的冤枉,然后又满脸委屈的趴在地上摇起尾巴来,这时从竹窗内飞出一块骨头掉在地上,大白见状似来了精神,高兴的叫了几声跑了过去,叼起骨头就啃了起来。

    紫瑶正纳闷的猜疑着什么,就听到屋内一个声音对她说道:“张婆婆出去采药已有大半天,这畜生定是饿了。”

    “能到这屋子里的,想必定是婆婆的熟人吧?”

    “熟人谈不上的,我也是通过朋友介绍慕名而来,特别是对这只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