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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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欲静而风不止

    太子府一处庭园内,可谓是鸟语花香、安谧的很,紫岩坐在大皇子田世贤的对面平静的说道:“太子、如今您在朝中的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但也要处处提防小人,今日一事也可见陛下对你的宠爱,也见证了四殿下和五殿下和您的手足情深!”

    “老四虽行事稳重,但终究经历的太少,老五虽聪慧仁德,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有去年皇祖母寿宴之时,五弟为皇祖母弹的那首熙风明月楼更是让父皇宠爱剧增,只希望这种恩宠之心能够永远不变,咳咳咳~!”

    “太子、您的病还没好?”紫岩见状担心问道。

    “好与不好又有何意,这已成了习惯,若每天不咳个几声,还真有些不习惯,咳咳~!”世贤坦然微笑道。

    “为何如此睿智之太子会烙下如此的疾病···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只是四季变换旧疾反复所致,不碍事的!”

    “咳~!您就糊弄老臣吧。”

    “我如今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齐国真正的太平盛世!”

    “父亲、父亲,您在想什么呢?”一名十六岁的少女长得极美,一双大眼睛却有了些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位心事重重的紫岩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你的世贤哥哥了!”紫岩看着眼前金枝绿叶般可人的女儿敷衍道。

    “父亲不是刚从世贤哥哥那里回来吗,难道是因为他的病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紫岩一惊问道。

    “是瑾弟弟说的,他说太子殿下得的是不治之症···”她刚说到这里,就被她父亲阻止道:“此话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关乎到整个齐国的大事。”

    “知道、父亲···难道世贤哥哥的病情又加重了?”紫瑶将面前的一杯茶递给了她父亲担心的问道。

    “没有、目前他的病情还不是太严重,但就怕日后···”

    父亲不必担心,我这些天托了太医院的一位太医教我医术,医术之道博大精深,或许在这条道路上我可以找到医治世贤哥哥的旧疾之法也不一定!

    紫岩捋了捋紫瑶乌黑亮丽的头发欣慰的说道:“瑶儿,妳真是个有心的孩子啊!”

    烈日高照的夏季,齐楚边界的一座山下,两个少女背着两个竹筐一边在草丛中谨寻着什么,紫瑶身边的丫鬟杨姗拔了几棵不知为何物的青草样对她问道:“小姐、是这种草么?”

    紫瑶捋了捋头发抬头看了看说道:“不是、比它要细小一些的!”

    杨姗将草一扔嘴里嘟囔道:“小姐、王太医说的靠谱么,若这两种药材真的能治疗大皇子殿下的病症,为何迟迟要拖到现在?”

    “···世贤哥哥的病症或许真的很难医治,但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像他这么好的人当今世上已经不多见了,若因为此病缠身而误了身子,那日后登上皇位如何号令天下,正所谓真命天子可得却不失也。”

    “可是小姐、你说的甘草和白果都是在药房很常见的,只需要几两银子便可买上几大筐都不止,何需做到如此地步?”

    “这你就不懂了吧,草药好买,但真心是买不到的”紫瑶将刚刚拔出来的甘草放进筐里,轻声对杨姗说道。

    “小姐真是个有心之人啊,但不知道这等情义大皇子殿下知不知道。”

    “我做我的、至于世贤哥哥知不知道又有何要紧!”

    “不行、等到时候一定要让他知道小姐的一片良苦用心!”杨姗调侃道。

    她们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前方茂密的丛林之中,也不知何时强烈的阳光被阴云遮了去,杨姗看了看身后被她不知何草药胡乱已装了半箩筐,突然、一阵响雷躲在天空乌云密布之中响起,然后接连不断的发出让人震耳欲聋的响声,但幸好她们此时是在茂盛的树林从中,紫瑶和杨姗躲在一棵很大的树阴下躲起这突如其来且延绵不断下起的雨来,其实这也是好的,万物的滋长需要雨露的浇灌,紫瑶心感这蒙蒙雨景别有一番洞天,伸出细嫩的手去接树上滴滴落下的雨水,杨姗却无心观赏,她虽身为丫鬟却也被紫瑶娇惯坏了,此时的她只想回府啃她吃剩的半只烧鹅,她只是想了想嘴角便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然后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问道:“小姐、这雨何时会停啊?”

    紫瑶知道她如此焦急的原因,便调侃道:“怎么、你又想起你那最爱的烧鹅了!”

    “才不是呢,只是这雨让人心情不爽而已,难道你不觉得吗,小姐?”

    “没有啊、我觉得很好,能得烈日的这场及时雨,滋润了万物,也别有美感的很!”紫瑶看着此时的雨景,嘴角微笑的上扬如同一个未经打磨的天然雕塑,是那么的冰清玉洁,是那么的美丽无暇,也为这蒙蒙细雨的景色增添了天人之美感。

    这时、从远处跑来两名身穿斗笠披风的男子,身后还背着一小筐药草,见到她们之后便停住了脚步说道:“姑娘们、你们怎么会躲在这里避雨。”说着便将自己的斗笠脱了下来给她们换上又道:“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们家就在附近,只是简陋了些,若姑娘们不嫌弃,去我那陋室避避雨吧,等雨停了我们再送你们回到这里,姑娘们意下如何?”

    紫瑶看了看与他说话的男子,长相俊俏如书生,而在他之后的男子,虽比他略有几分成熟,但眼神有些死板,看样子是个少言寡语之人,紫瑶毕竟留有几分谨慎,她问道:“看大哥的谈吐也不像是我齐国之人,莫非我等已到了楚国境地?”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姑娘是怀疑我哥俩的诚意,对、我俩的确不是齐国人,但也并非楚人,我俩乃是鲁国人,因鲁国常年战乱的原因才跑到了这荒山野岭,靠打猎养家糊口。”

    紫瑶听是鲁国人,内心也多了几分同情,曾经也听她父亲说过,鲁国常年因战乱的缘故,百姓流离失所、战火的硝烟和血与泪的悲鸣让那里一片狼藉,所以那名男子自称是鲁国人之后,紫瑶便已经放下了戒备心,便和杨姗戴上了他们的斗笠随他们到了他们隐居之所,谁知他们隐居之所只是一个破山洞,但其内还是很深的,紫瑶毫无防备的和杨姗在里面和他们小聊了一会,因为聊的甚为尽兴,那名书生模样的男子无意间将筐内的一条鱼拿了出来在已堆起的火堆上烤了起来,紫瑶见状却谨慎了起来,又看了看他脚上穿的鞋子,趁要方便的理由拉起一旁正说笑的杨姗出了去,然后小声对她说道:“我们上当了,他们很有可能是楚国派来的细作,因为他们的口音我也许分辨不出,但他们的鞋子,我曾经在家中见过的,你仔细观察过没有,他们楚国人的脚骨要比我们的脚骨突出,所以在制作鞋子的时候他们的鞋子是要作宽一至两寸,而刚刚他们自称是鲁国人,鲁国属南北居中一带,所以山地较多,他们的鞋子宁小无大,因常要走山路的缘故会很方便。”

    杨姗一听紧张了起来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别着急、我们眼下若跑走的话定会被再次抓到,到了那时、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般客气,我们现在回去继续和他们说笑,只要让他们不起疑心,等半夜过后,你看我眼色行事!”

    杨姗点了下头,便和紫瑶回了去,然后继续和他们故作有说有笑直到半夜,紫瑶趁他们都睡着了,悄悄叫醒已无了防备之心的杨姗跑了出去,他们头也不回的漫无目的在深山老林之中尽力跑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两个身影挡住了她们,她们见状正是那两个男子,她们向后退去,那名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你们怎么了,跑什么啊,不用跑了,这深山经常有野兽出没,很可怕的,我们还是回去吧!”

    紫瑶一边面向他们向后退去,一边说道:“你们比野兽更可怕,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没听懂,难道你们担心我们俩会杀你?”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步步紧逼微笑道。

    紫瑶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但不知何时、和书生一伙的男子没了踪影,却突然不知何时来到杨姗的身后,用一把匕首架在她脖子处。

    紫瑶见到此场景紧张了起来但表面上故作镇定的对他们冷哼一声道:“哼、你们这是对我的威胁吗,只是一个丫头而已,威胁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