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变之墨染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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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残血

    张丞相府

    “哎呀~!大人、您这也太不像话了,一见面就把人家的衣裳脱了去,让人家很是尴尬!”一名风尘女子、脸上涂抹着甚为浓的胭脂水粉,身穿艳红色的绫罗半脱露体的坐在一名五十多岁,满脸胡茬身材肥胖男子的腿上,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调戏着。

    那名男子也是嬉笑调戏道:“怕什么、这里可是我的府尹,谁敢说个不字,老子还不得废了他,美人、你也委实长得太美了,若不是我怜香惜玉,早就把你娶进门了!”

    “大人、您也就是会动一动嘴皮子吧,说我美却迟迟不将我娶来,害得人家每日思慕大人,只求能够天天陪在大人身边,难道这也错了?”

    张国忠微笑的用手指捏了下她的鼻子说道:“美人、你可真是太惹人疼了!”

    他们正在行鱼水之欢的时候,突听到墙角阴暗处的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说道:“丞相大人真是好有闲情逸致啊,但即便如此也不忘国家社稷也着实令人钦佩!”

    “是谁、谁在那里?”张国忠忙向一处阴暗的角落看去,只见一名男子从那里走了出来,这熟悉但此时诡异又阴冷的笑容让他为之一惊的问道:“哼、你怎么来了,难道是他终于要开始动手了?”

    那名男子手持宝剑,阴沉着脸说道:“不愧是在朝廷多年、经历风雨的张丞相,既然知道了还能如此镇定!”

    “哼~!尔虞我诈、为权夺势之地,谁人手上没染过血。”

    “既然这样、我也省了些力气与你解释痛的意义乃为何了!”此男子手持宝剑向张国忠刺去···

    深夜又下起了雨来,淋湿了侵染在地面上的血迹,丞相府上下两百多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当中,那名神秘男子看着这些尸体,表情凝重的对身后的一群黑衣人问道:“还是没有找到么?”

    “禀告大人,还是没有,当时大人为什么不问问他?”

    “哼~!这老东西狡猾的很,即使说了也未必是真的,既然如此何需浪费我等时间,还是回去向吕丞相禀明吧,不要给官府留下证据。”

    “是、明白了、大人,那大人、那东西···”那名黑衣人犹豫的问道。

    “我们的任务是为吕大人铲除异己,至于其他的嘛,就交给那两只老狐狸好了,点火!”

    蒙蒙细雨的深夜,一场大火将丞相府烧成了灰烬,只剩下焦炭残留人间的味道,雨泽来到了此处仔细的查看了周围的残骸淡淡的说了句:“这难道就是五公子口中所说的仁义?”

    雨泽在雨中沉思,他不理解为什么只有牺牲小我才能成就大我的这种荒缪论断,血都是相同的颜色,不一样的也只限于人心。

    七日后、吕丞相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名满头白发的男子在床上**着身子,怀抱一名**女子对面前正单膝而跪的男子淡淡问道。

    “一切进展顺利,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呵呵~!这可不好说,即使再坚硬的外壳也会被想办法弄开的,这官府衙门当然是做不到的,但监御史他们可不是吃闲饭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他们的高管为我所用,若不行就杀了吧。”

    “这小的就不明白了,即便是齐王建派他们追查此事,可说到底还不是您在掌控局面,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朝廷上下,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乃是波涛汹涌,那两只老狐狸就够让我头痛的了,还要时刻提防外流势力的入侵和暗流的漫延,一切也绝非你想象般简单的。”

    南风坡南亭内,蒙恬与白染对弈而坐,蒙恬为他沏了一杯茶说道:“我现在明白了先生的意思,看来这一切的一切还都只是您的随心所向!”

    白染表情淡定的拿起沏好的茶杯,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笑意道:“蒙将军言重了,在下乃是一介布衣,只是多看了些书罢了,何以有此等智慧!”

    “先生就是智慧啊,若先生恳到我大秦,学生愿将这大将军之位拱手送给先生!”

    “原来我到了你秦国,也只是将军的等级,这未免太过牵强了点吧!”

    “学生说的只是个开始,先生乃神赋之才也,自然会以惊人之能占据高首之位,只不过···”

    “一山不可容二虎的道理我懂的,但在下常年不走动,身体迟钝的很,还真经不起这长途颠簸。李斯是我的学生,才干甚为出众,秦襄王乃爱才之人,你若推荐此人,他定会加以重用,更何况李斯的优点不只是才干!”

    “先生既然如此一说,那学生定会好好照顾此人!”

    “我这里有三个锦囊,若没有极其危险之事不可打开,否则天时、地利、人和将在那一刻如之幻灭!”说着白染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交给了蒙恬。

    蒙恬诚恳的接过了这黑色的小布袋说道:“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此地安静得很,时而会听到鸟叫、蝉鸣,阳光斜照南亭也甚为绚丽,白染喝了口茶淡淡说道:“你可曾去过百越?”

    “学生虽未曾去过,却也略知一二,百越位于长江以南,属多民族汇聚之地,但现如今只剩下些越国的余孽罢了!”蒙恬似不把百越放在眼里,轻蔑的说道。

    “当年秦相张仪设计助楚威王平百越之乱,但百越却至今未灭,仍已死相抵,以命相搏可知为何?”

    “难道先生也要像百越人一样?”

    “六国皆如此!”白染淡定的答道。

    “哈哈哈~!看来是学生太过愚钝,但先生、良禽还是择木而栖。”蒙恬有些失望的笑道。

    “······”白染未回答且淡定的喝着茶,突然传来了山间寺庙的钟声的回荡。

    深夜、齐国都城(临淄)

    白仲一拳打在一个大树上气骂道:“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我师父诚心请他,可他倒好,还教训起我师父来了,若真如此,还不如在狱中就把那小子宰了喂狗!”

    “大人因何事如此气愤?”一名在白仲手下做副将的男子走上前问道。

    “你自己看看这封信吧。”说着将刚刚信使送来的信交给了他。

    那名副将接过信一看奸笑道:“但是将军只要有李斯在,我们就有了把柄,听说他白染乃是爱才之人,昔年很爱这位学生,但即使再厉害估计也万不会轻易与我大秦为敌!”

    “何以见得?”

    “白染的意思乃是只齐国那一方之地,只要不动他齐国,恐怕其余五国的生死,他也是无动于衷的!”

    “真的?”白仲还是有些疑惑。

    “将军、您想想看,即使他白染在江湖上的势力再强大,又怎么会大过我秦国,他这乃是虚张声势,到时一开战,他的多方势力都会向齐国汇聚,拼死抵抗、以保留齐国的实力,说到底他也只不过是齐王建的保护伞罢了,您觉得当一个人没了势力,还能撑多久!”

    “嗯!言之有理,老师也太故弄玄虚了,这叫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天机阁,哼···我写封信、你将这封信亲自交给齐国的大司马廉闿,有必要的话让他将此人除掉。”

    “诺、可那李斯是不是也要一起办了?”

    “此人还是先留着、等老师回来再说。”

    “诺!”

    夜晚宁静的街道上,公子谨提了个灯笼独自夜行,突然一名身穿黑衣假面男子手持一把宝剑从他身后偷袭而来,眼见快要刺到他后脑勺之时,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根长鞭将那把剑的剑身牢牢缠住,随之五个飞镖正中那黑衣男子的头部,此男子命丧当场,公子瑾倾斜了身看向此时已倒地身亡的黑衣男子淡定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祁子俊!”

    此时、一名身穿白衣、长发披肩的男子手持长鞭已收,来到公子谨面前拱手道:“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

    “看来今夜过后,就不会再安生了,你去看看能否在此人身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祁子俊在那黑衣人的尸体上翻了个遍,却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线索,但他观察的甚为仔细,看死者的眼睛有些微红,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对公子谨说道:“回公子、此人恐怕在来之前早已服毒,怕暗杀若不成会暴露身份!”

    “或许想要谋杀我的那个罪魁祸首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又或许和谋杀张国忠的都乃一人所为,这就不得不先从那幅画入手了!”

    “难道他们是怀疑那幅画中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们知道?”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如今张国忠的线索已断,也就只有靠雨泽先生来查找了!”

    事发当夜、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身后背着一把“镜魇”的宝剑来到深山老林的一家甚为僻静的房子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随之单手持剑在那门外不远处极快的挥了几下,顿时、面前的蚕丝浮现掉落在地面之上。

    突然、一个嘶哑的老妇声音微缓的问道:“既然有意来此,又何必将老朽的金蝉丝挑断?”

    “想当年百越异族有个盟主的儿子,精通五行八卦和奇门遁甲之术,甚为聪慧过人,但却因当年听信秦相张仪的诡计而酿成大祸,百越之乱后,因心怀愧疚而随之妻子来到这东谷一带,隐姓埋名了近三十年!”

    那妇人冷笑了几声说道:“呵呵呵~!想不到你一小辈,竟然还知道这些,你来这里有何企图?”

    “晚辈今日前来,并非有所企图,而是要提醒您尽快离开!”

    “哈哈哈~!你这小辈还真是无趣,一句话就要打发了我,那姑奶奶在江湖上岂不太没面子了!”

    “此时晚辈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只能说您这隐居之所已被齐王知晓,不久之后他便会派人来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