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早间光景
新的一天开始,祁衍睡得早起的也早,沐浴着初晨的阳光,祁衍简单洗漱便出门了。
“出发,九重楼。”
他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身影,背着竹条编制的箩筐,她将成衣铺的门关上后,转身离开。
祁衍冲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施姑娘。”
施绮梦穿着一身布衣,绑着一个单马尾,这个打扮,应该是出去做什么事。
她转身看去,发现是祁衍便笑着说道:“早上好,祁公子。”
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但祁衍还是会被少女莞尔一笑惊艳到。
“施姑娘今天起着这么早,是要去干什么呀?”
“是祁公子今天起的早才对,小女子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上山采桑叶。”
祁衍楠楠道:“这就是农家采桑女吗。”
“祁公子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能想到施姑娘还会养蚕,好厉害。”
“只是小时候和娘亲学过一点而已。”
“说来,这么久也没有见过施姑娘的家人,是外出了吗?”
施绮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说道:“我的爹娘已经不在了。”
“抱歉,我没有想到。”
她勉强无奈的说道:“祁公子不必自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小女子就先离开了。”
“没有。”
他的话刚说完,施绮梦转身便走,祁衍也朝九重楼走去。
太阳才蒙蒙亮,街上已经有很多的行人,祁衍看到许多的店家,将自己的东西拿到外面摆摊。
祁衍刚进九重楼,小二便说道:“祁公子今天来的早啊。”
“老规矩。”
“明白,两张油饼、一碗粥、一只香菜风只因。”
因为楼下还有很多的位置,所以这次祁衍没有坐在楼上,很快祁衍点的东西就上齐。
每天一只因好不快哉!
“祁兄今天起的早啊。”寒石做到祁衍的身旁说道
怎么每个见我的人都这么说呀?多少会有一点不好意思的,不是我不想起床,要怪就怪床太软。
祁衍回道:“寒兄早。”
寒石点完餐后说道:“祁兄我已经和县衙的人沟通好了,另外我昨天还做好了批量制冰的准备。”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只要第一批冰块制成,就可以开始赚钱了。”
这么说完祁衍就感觉不对劲,他们先买鱼再卖鱼,在武城制好冰运到海盐城,再运回武城冰早化的连水都不剩了。
他提醒道:“寒兄你应该知道来返是需要时间的吧,我们在武城制冰,冰块根本不足以,支撑到鱼送回来。”
“祁兄所言,我自然是考虑到了,只是我们把鱼运回来,不一定能在一天时间内,将这些鱼全部都卖出去,所以冰块保鲜是必要的”
“说的也是啊,我怎么就把这重要的一点忘了。”
“等日月节过后我就会去海盐城城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祁兄就能在九重楼吃到海鱼了。”
祁衍感到有些尴尬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寒兄所说日月节是什么?”
“祁兄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参加日月节的。”
“日月节是武城特有的节日,每年的日月节比中元节热闹。”
“每年的这个时候,武城就会举办武斗大会,到时会有全国各地的武者来参加,胜出的话不仅会名扬楚国,还会有丰厚奖品。”
“还会有异国他乡的商贩前来,如果祁兄这几天留意的话,就会注意到很多衣着怪异的外地人来武城。”
衣着怪异的外地人,祁衍想起自己短发,或许在寒石看来自己也是这些外地人中的一员。
日月节,武斗大会,丰厚的奖品,比中元节还要有趣,这些标签倒是让祁衍,对日月节产生了兴趣,他问道:“还有几天才是日月节?武斗大会有什么奖品”
寒石想了想说道:“不算今天的话,两天后就是日月节,至于武斗大会的奖励,除了武城食盐的经营权外,就是一些比较好的兵器,每年都不一样,谁也说不准。”
只是兵器的话,倒是让祁衍兴致缺缺,有念头通达的替身能力,他都不会缺法宝,还要什么兵器。
至于食盐的经营权,他并不想浪费时间去做这些事,等寒石的运输生意做起来,他也不会缺钱花。
祁衍突然想到,自己怎说也是制冰的二老板,怎么能一点事都不做呢,至少视察一下工作。
他说道:“寒兄既然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那我怎么说也应该去一下,顺便看一看有没有安全隐患。”
寒石楞了一下后说道:“也是,祁兄随我来便是。”
吃完饭后,寒石喊道:“小二结账。”
小二跑来看到祁衍坐在旁边后,看着祁衍问道:“祁公子这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
“既然是祁公子的朋友,那就不用付账,少爷已经提前交代过了。”
既然不用付款,他们二人便直接离开九重楼,去制冰房的路上寒石问道:“我早该想到的,祁兄有如此文采,还经常来九重楼吃饭,怎么可能不认识李家的少爷呢。”
“说来话长,还记我刚来那天吗?……”
两人边说边走,寒石将祁衍带到了外城。
“原来如此,祁兄的文采果然出众。”
说完后寒石手指着一个宅院说道:“祁兄,这就是我们制冰的地方。”
祁衍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是一个破旧的宅院,他们走了进去。
宅院的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前院除了长忙杂草外,祁衍还看到一堆堆着小山高的硝石。
“资金有限,暂时只能将就在这个破院子里了。”
“无妨,只要房子不会塌就行。”
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老者身着布衣看到祁衍他们后问道:“寒石,人和东西都准备其了,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寒石说道:“不要着急,等祁兄检查完之后,就可以开始了,钱不会少你们的。”
老者的手顺着白色胡子说道:“那就好。”
“祁兄走吧。”
祁衍跟着寒石进入宅院的大堂,看到很多穿的布衣的人,都是健壮的男人,他们见到寒石和祁衍进来后,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大堂内摆满了大缸小缸,他们逛了前院的所有房间,每个房间都摆着缸。
祁衍看着他们楞在原地便说道:“不要停啊,继续干我们看看就走。”
汉子们先是楞了楞,然后有开始了手上的工作,祁衍他们走向后院。
祁衍在一个转角的地方,就看见一个手提两桶水的人,那人看到祁衍后大吃一惊,身体向后倒仰。
祁衍立刻用手抓住他,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水硬是没洒一滴。。
寒石出手拉起他,祁衍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
没有了祁衍压在身上,男子很快就起身了。
“抱歉啊,本来想拉助你的。”
男子说道:“不怪公子,是我太重了。”
“你手上的疤好特别,像是是个星星。”
男子呆愣在原地,随后立刻用衣服盖上了自己的疤痕,掂着两桶水就离开了。
男子走后,寒石便问道:“祁兄,星星不是天上的光点吗?”
祁衍解释道:“在我老家,星星是指这样的形状。”
祁衍用在地上捡起的石头,绘画着星星的形状,画好后就走向后院,寒石看了一眼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