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惨
“你还有一个哥哥?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的钥匙被拿走了……他不会是对你的果实感兴趣吧?”柏影皱眉,听起来这兄弟俩感情并不好。
维稚摇摇头:“我也不确定,我这几天都没看见他进我的神之领域。但他拿走我的钥匙也只有神之果实可以图谋了。”
餐厅内没什么人,所以柏影也就压低了音量,没什么顾忌。
“你对时间神索洛斯了解多少?在我任职前,她就离开了吧?”
“索洛斯?你怎么会知道她?”维稚有些惊讶,但还是回答,“她以前与魔界走的太近了,再加上她看管的时之海出了问题……我跟凯撒他们商量,他们决定把她驱逐出去。收回了神格的她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就寿命长点吧。不过她倒是跟维林走的挺近的……也就是我哥。”
“那你的死薄上有出现过她的名字吗?”柏影问道。
“没有,我想她应该还没有离世。你怎么对她那么感兴趣?”维稚咬了一口奶油面包,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抬眼看向柏影。
“……”柏影脑子疯狂运转,想编出个理由。“我最近有个案子,恰好跟索洛斯有些关系,所以想问问。虽然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隐瞒了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这样吗?那你可以去问问冷零那个六翼天使。他在血缘上算是索洛斯的弟弟,他应该会有别的了解。”维稚一边说着,一边不依不饶的吃着饭。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吧,时之眼有什么作用?”
柏影一向是有话直说的人,虽然维稚是个半神,但是他说话却并不客气。其实也是因为他们俩关系不错。
维稚喝了口热巧克力说到:“你还真把我当百科全书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肯定是它的主人索洛斯更了解它啊。不过它是时之海的核心,似乎有将未来具象化的功能。”
说到做到,柏影并没有在问别的问题,默默坐在维稚边上啃完了披萨并离开了云朵茶餐厅。
柏影迅速离开了天使府,来到了他不曾去过的地方——“晨辉教堂”。
教堂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柏影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六翼的天使。
那天使孤独的站立着,青蓝色的长发被白色的发带缠绕着垂在腰间,眼睛合着。一手拿着圣经,嘴中念念有词。身侧的窗户洒入的阳光,给他包了一层光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手心向下朝着棺材中死去的灵魂。
渐渐的,阳光汇聚在他的手中,然后慢慢的包裹住遗体,整幅画面看着神圣极了。
柏影没敢打扰他。
顷刻间,那位六翼天使合上了圣经睁开了双眼。睫毛下是一双紫色的眼睛,紫色的晶体中心是琥珀色的眼瞳,它没有看向柏影,而是轻轻盖上棺盖。
“有什么事吗?”冷零淡淡道,依旧没有看向柏影。眼神怜悯的注视着棺材,似乎在为死者哀悼。
柏影突然感觉到一阵压迫感,虽然冷零对着死者体现的无比温柔……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道:“前辈,我不想突然打扰仪式,但是事态有些紧急。”
“天使府出什么事了?”冷零讲圣经放到一边,回头看向柏影,神情有些复杂。
“目前这件事还没传播开……天使长与撒旦有所勾结。”柏影有些咬牙切齿,像羽诺这种背弃信仰的人柏影十分唾弃。
而冷零有些惊讶,然后变得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柏影不依不饶,背挺的更直:“羽诺与撒旦勾结,天使长的位置就是这么得到的!这是我百分之百确定的事。”
“你确定的事?别开玩笑了,当时就我和羽诺两个六翼。我都已经放弃了竞争天使长的位置,怎么可能需要她与撒旦所勾结?真是荒唐。”冷零显然不信柏影的话。“你若要在我这颠倒黑白,那就请你出去,我不想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虽然没想到冷零会这么说,但是柏影却有理有据。
“前辈,您想想。依我的了解,羽诺当时并没有能力能进化成六翼,除非她与撒旦勾结,不然她就是以非法的途径得到的机会!您觉得会是哪种?”柏影的目光凌利,他一直都透着严肃的气息,这也给他带来一种奇怪的可信度。
“再这样下去,天使府还能撑多久呢?前辈,我想也只有你才能说服她了。”
冷零抿着嘴唇,不为所动,他轻轻活动着翅膀。“我在天使府的权威几乎为零,但我会和她证实你的说法。倘若你所说的有半句虚言,你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柏影并不把这恐吓放在心上,思索片刻鬼使神差地问了出口:“前辈,您知道索洛斯吗?我听说您是……她的弟弟。”
“你怎么会知道她!”冷零看起来有些激动,“她只是个叛徒罢了,她终将会受到上帝对她的惩罚!你不需要知道她的任何事,这没有任何意义!”
教堂里没有其他人,柏影耳畔响起了冷零的回音。他望着冷零眼中的血丝,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激动。
……柏影不敢久留,生怕冷零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当柏影离开教堂后,冷零腿一软,一下子坐在长椅上。他心乱如麻,他始终相信不了羽诺会和魔界有所联系。
他深吸一口气,眼睛再次合上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静静做着祷告。
而此时的安格已经利用哈尔德的权力将组织转移开了奥德比斯街,而哈尔德依旧昏迷着,这也让安格有机可乘。
安格走上楼梯,鞋底撞击大理石发出阵阵声响。他抖了抖耳朵,用鞋轻轻推了推一旁的杂物,来到了哈尔德身旁。
他的眼神扫过哈尔德,停驻在一旁的铁鞭上。他轻轻拿起,抚摸着属于自己那已经干涸的血迹。转眼他轻笑着回看向哈尔德。
“丧家之犬。”
安格如此评价道,哈尔德的惨状,让他心情愉悦。哈尔德此时被铐着脖子锁在床上,脖子上的铁环紧紧地勒着,形成一道青紫的压痕。平时光润的白色长发此时像干枯的棉絮一般散落的到处都是。心脏处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豁口,豁口中央静静地躺着半块红色的晶体。
那是哈尔德的魔晶。安格拨开哈尔德面前的头发,不禁笑了笑,舔了舔嘴唇。
他将铁鞭靠近他的左手,快速而又轻轻的一划——一滴血滴在了哈尔德的唇边,下一刻被安格抹去。
安格右手描摹着哈尔德的唇缝,拇指撬开他的牙关,左手用力挤压着。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一滴滴淌进了哈尔德的口中。
片刻后,他收回左手。他虽要给哈尔德一定的血液,但是要防止他现在醒来。
安格看了看手心上的伤口,将唇附了上去,舌尖在伤口边缘转了一圈,舔走了自己的血液。之后才用绷带把手包好,防止多余的血液涌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安格看了看怀表。“要上课了呢。”他将手中的铁鞭抛在一旁,理了理衣襟。
“下课再来看你,老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