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十六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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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花开未见果

    不耐寂寞,怎得见繁华。曾经哪怕再美,也不过就是一纸空谈。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问题;若是无缘,终日相聚也终究是走不到一起。

    深夜十点半,公孙御延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正要去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不远处,一个明显是喝醉了的女生正靠在打印店门口柱子上走哭的女孩儿,都这个时候,怎么人还在外面哭呢,看着那丫头的模样,应该是大学生了吧。

    公孙御延回头对着燕艺勾勾手:“小艺,那儿有一个妞儿在哭。”

    燕艺白了一眼公孙御延,这人怎么就这么没六儿呢,一会儿没啥事儿都得就费劲八叉的找出来点事儿,一眼看不见人就没六儿的去招猫逗狗。

    “我说御哥,咱就是关个门,怎么还能看见个妞儿呢,你老人家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觉得自己的身边缺少一个妞儿,打算找个啊?”

    公孙御延用行动告诉燕艺,那儿真有人,他的行动就是直接的过去提溜起来燕艺的后衣领,把人给提溜到了门口儿,“我好奇的不是有妞儿,我好奇的是她你说怎么哭的呢,跟鬼片儿是的,嗷嗷儿的十分有韵律。”

    燕艺十分的黑线,人拽出来自己的衣领,伸手拿过来公孙御延刚刚随手搭在肩膀上张迪用的小手帕,直接的走了出去。

    公孙御延也跟着走了过去,就知道这小子心软。软的不要不要的。

    一看那个哭的女孩儿,嗯,居然还是一个熟人,她也是网吧的一个熟人,好像是叫什么小琴的吧,公孙御延还在那儿想着,燕艺就已经叫出来了名字:“司琴,你怎么了?”

    一听见有人问话,司琴直接的开始从呜呜的哭变成了嗷嗷儿的哭,人紧紧地抱着大柱子:“小艺哥,我,我被分手了,郝磊不要我了。他在外面有人了。”

    燕艺无奈的笑了一下:“去店里吧,这里的夜风太冷了。”

    温暖的店,温馨的装饰,一个哭泣的女孩儿,一个坐在对面倾听的俊秀男人,一个正在那儿摆弄奶茶的斯文男人,这宁静转瞬就被打破,尚野踩着夜色跑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儿,直接的走向了空着的那个座位。

    只是在坐下之前先是对着站在柜台里面的公孙御延弯腰鞠躬:“叔儿。”

    “大侄子乖啊,喝奶茶吗?”

    “喝。辛苦叔儿了。”

    嗯看出来了,已经被收拾出来了,公孙御延噗嗤一笑,人端着四个茶杯走了出来,两背奶茶,两杯茶。

    喝上温暖的奶茶,微微的烫,让司琴的神经回来一点儿,她打了一个激灵,之后人就又想哭,但是眼泪就那么倔强的在她的眸子里打转。

    公孙御延可没有他们那么重的怜香惜玉,他伸手戳戳桌子:“我说小琴,是吧,你能一会儿说完了在哭吗?我们这仨等着听故事的大老爷们儿实在是有点儿着急啊。”

    司琴看了一眼公孙御延:“老板,您朕有趣儿,这么直接说不上媳妇儿的。”

    “那配置,咱不要,兄弟闺女儿子咱都有了,要那配置干嘛,不过说起来,我还真的得好好儿的教育教育我大姑娘,教育她可不能和你似的,张嘴就哭,那多受气啊,以后啊,我就教她,谁要是敢欺负她,那就直接的废了那男人,一条腿不够,咱们就废他仨腿儿。”

    公孙御延说的漫不经心,但是燕艺可是知道啊,他们家御哥可不是没事儿瞎叨叨的人,他说了要教育他们家闺女,那,未来那小辣椒儿的进化是绝对的,就是不知道能进化成什么样儿,不过那事儿,有他爹扛着呢,好说,好说。

    现在需要解决的是眼前的事儿。

    好在司琴喝完了奶茶之后,人就准备说了,她把奶茶杯子递给公孙御延:|“老板,我能申请再来一杯吗?”

    “不能。凭什么啊,一杯不够还来第二杯?老板身价可是很高的。”

    “我失恋了”

    “又不是我甩的你,不负责。”这样的斗着嘴,公孙还是站了起来,过去倒了一杯奶茶过来递给那女孩儿:“来,妞儿,喝吧。”

    “我和郝磊在一起三年多了,从高中开始我们就在一起,一直到现在,我们俩大二了,结果,他看上了另外的一个漂亮的姑娘,说是他要追她了,和我,本来就不关心未来,现在散了比什么都强。

    我问他,还记得我们许下的那诺言吗?

    他说那就是男人情欲时的话罢了,做不得数的,甚至听说他们寝室还打赌了,看谁能把那高岭之花给先采下来,我就是他少奋斗二十年的绊脚石,没办法,我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的家事,被甩了也是常事儿,但是我就是不甘心,我怎么早没有看见他是这样的人,我,我。”

    听着她的话,公孙御延突然的一拍桌子:“你不会是有了吧?”

    默默地点头。

    在场的三个男人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说不自爱吧,什么都晚了,但是一个女孩儿怀孕时被分手,公孙御延放下茶杯:“这事儿已经不是你自己能承担的了,姑娘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还有你那男朋友,也叫来吧,这件事儿,必须要一起解决了。”

    一句话,司琴又要哭,但是人却被公孙御延的一声憋回去给叫住了:“哭什么啊,现在哭能解决什么事情吗?你未来的人生已经耽误了不少,你难道还要继续的耽误下去吗?记住,这孩子要不要在你,但是这件事儿必须要解决,必须要通知你的家人,现在觉得难堪了,那做事儿的时候呢?做的那天,你就要考虑到孩子的到来。这是成年人的责任。去打电话,好好儿的把这个事儿给解决了。”

    公孙御延拉着燕艺站了起来:“大校长啊,委屈你就在这儿打个地铺,照看一下你的学生吧,我困了,带着小艺上去睡觉了。”

    公孙御延向着楼梯走去,在要拐弯的时候,公孙御延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底下的还在哭的女孩儿说道:“眼泪是弱者的象征,真正的强者,是不会被眼泪给打败的。一个女人,所托非人,那就趁早止损,按照这自己的人生,走下去。莫为小人徒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