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看到他就不住抽抽，他们在那里呆了好久才等到楚言能动弹。

    然后才准备去下一站——问心，这个才是重点，一切都需要摸透自己的内心，当然，他们也没有指望钟白现在就能摸透，主要是为了帮他拨回已经违背的心。

    雾海云山中不时就可以看到飞行的人或者山上修行的人的痕迹，飞行的人会让云雾呈现一种很长的圆筒状，而修行者则是在山上产生了巨大的云雾漩涡。

    “哇，雾海云山的人好多啊！”钟白睁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有着光，“是不是说我以后也可以来雾海云山修行？”

    楚言低头=_=地看着他，然后依旧忍不住抽抽:“哈哈哈。。。你以为雾海云山是哈哈，什么地方呢？哈哈哈哈。。。”

    钟白疑惑地看着他:“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走火入魔了？”

    楚言摇头，整个人一抖一抖的，而钟白则是右眼直抽抽，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情况。

    “雾海云山，哈哈哈，都是神，人均，哈哈哈，道境以上，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剧烈抽抽了。

    问心的地方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钟白站在镜子面前，本来是准备问楚言的，看到他那傻笑劲儿，只好去问在一旁的男道友。

    那人一身蓝素着装，衣服穿着都很干练，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祥和，衣服短短地刚好合身，不比长衫裙袍飘逸，却有别一般的味道。

    “那个，前辈，麻烦一下，请问这个问心是怎么个问法啊？”钟白问着。

    “嗷，这个啊，你走入镜子里面就行，里面的内容是根据你的心来定的，当然，过去进去过的人都可能会出现在你的问心里，相当于一种借问吧。”那人很和善很耐心地解答，再回头看看楚言，瞬间就有了一股嫌弃。

    那人看着楚言这样笑，也很疑惑，神色有些古怪，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前辈没认出楚言，言哥说他是九夏代理，那么，可能会有人不认识吗？

    必不可能，所以结论是什么？这位前辈没看穿阿言的伪装，那，阿言的实力恐怕绝对不简单，当然，也就是他不知道空神什么概念，否则他都不用推理这一波。

    简单介绍一下吧

    前三境灵炁:一，纳气；二，罡炁；三，灵生。

    中三境法相:四，心相；五，命婴；六，魂灯。

    上三境神明:七，真法（法神）；八，神婴（神王）；九，长生（主神）。

    道三境:十，玄门道境；十一，衍化道生；十二，太常禁忌。

    外二境:十三，玄（超脱）；十四，空（不可说）

    这是云夏目前的体系，别的体系是不同此类的，比如九夏过去的灵仙体系，云门过去的尊位体系。

    之所以后来会演变成这个大道体系是因为这个确实是综合来说是最适合大量人口修行的，他的适配性最高，就连很多其他大小势力都引进了这种修行体系，云夏也是给了一定的支持的。

    钟白看着楚言，一脸无语，就也没管他了，直接一步踏入镜中。

    里面开始是模糊的，然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开始犯困了，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当他醒过来时，他正躺在床上，“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吵醒了他，“哥，出来吃早饭啦！！！”他听着妹妹的声音，感觉一切都不真实。

    “哥！～”

    “诶！～我知道了，我马上起来！～”他赶紧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难道，一切都是梦。

    看了一眼手机，都是十点三十九了，他急忙下楼，一下来就闻到一股子油烟味儿“咳咳，你们在，咳咳，干嘛？”钟白赶紧跑到了坝子中，回头看着四周的油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穿着淡蓝配白T恤，浅黄色中长裙的小女生出现了，这是他的妹妹——钟苏。

    “苏儿，爸妈在干啥呢？”钟白看这油烟都扑到马路上去了，笼罩了这方圆百米之内的一切。

    “他们炸酥鱼呢！说什么年年有余。”苏儿也是来到钟白身边指着眼前的烟囱，“就是烟囱堵住了，不然油烟可以直接排上去的。”

    “姐呢？姐去哪里了？”钟白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姐姐的身影。

    “姐她去大姐那里了，听说是去捞些芋子，弄来煮着吃。”

    “行吧，你们都没人叫我起床，看这都几点了。”

    “是我没叫你吗？我都叫你好几回了，明明就是你不起来。”

    钟白直接激动地把她搂在怀里，然后。。。用力地挠腰和胳肢窝，任她怎么反抗都没用。

    “哥，哎哟，哥！我错了，哥我错了我错了。。。”苏儿只能赶紧求饶。

    钟白这才满意地放开她。“苏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好可怕啊。”

    “什么啊？你梦到鬼了吗？”苏儿脑袋一歪，笑嘻嘻地看着他。

    “比鬼还可怕的，那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那你被吓哭了吗？”

    “嗯，哭了，哭了好久好久啊。”

    “你看，这都大白天了，那你就不要怕了。”

    “嗯，我醒了，所以就不用怕了。还好，还好这都只是梦，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哭多久呢。”

    “到底梦到什么啦？你和我说说呗ღ(ゝ◡⚈᷀᷁ღ)”

    “^_^，不和你说，嘻嘻^ω^。”

    “啊～你好坏，你就和我说说嘛，说说嘛。”说着说着，苏儿就拉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吊，她很好奇，有什么东西能让哥哥承认他哭了，还哭这么惨，这样子以后她就可以不用怕哥哥了。

    “诶嘿，就是不说，就是玩儿。”他拖着这个挂件就躺到沙发上去了，拿出手机，翻看着最近朋友们的动态。

    然后打开游戏玩了一会儿，临近午饭，在父母的催促下勉强去洗了个脸，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都是那么的让他觉得美好，他觉得，那就只是一个梦而已吧，所以，不用管他，忘了就好了。

    唔，好像忘了吃早饭了，算了，那就不吃了，反正都到午饭时间了。

    在餐桌上，姐姐爸爸妈妈他们问着学习，不断地训话，就很烦，赶紧扒拉完就逃出门去了，今天的云很淡，却刚好笼罩了太阳，这样子悠闲地消磨时光真的让他很放松。

    他正在一处森林中闲逛，手机上突然受到一个妹妹发来的消息:“哥，我看到看点有一个问题诶，如果有一天你孤身一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所认识的人都不在了，你会感觉怎么样？”

    然后她又接着发道:“如果是那种社死的人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比如说你。દᵕ̈૩”

    钟白沉默片刻，发了句:“骗人。”

    然后他翻看着过往的聊天记录，回忆起了过往的人。

    “一幅好牌，硬是被我给打烂了，唉，如果当初接受一个女生该多好呢，她们都很好，可是，最后被骗了一个网恋，哈哈，唉。算了。”

    他摇了摇头，勉强为自己挤出来了一个笑容:“反正我是回来了，那个梦也结束了。”

    他不断自语，一直向自己强调，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是越想他就越烦。

    最后，他一怔:“换人格吧。”

    绝对的理智瞬间控制了大脑的想法:“所谓梦的感觉过于真实，又刚好卡在进入镜子后醒来，这一切也未免太凑巧了。”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身上的巧合实在太多了，况且以我的思维能力，睡醒前有这一幕可以解释为大脑的安排。”

    不断分析，不断辩驳，他不敢用数术，他会，但是，如果是假的，这才是梦，那么他很容易被其误导，从而丢失真相。

    “一切的逃避是没有意义的，沉溺于安逸倒不如去为他们的转世做一点什么。”

    “但是如果是真的，那我断卦那就会指向正确的一方，如果我断出来这里是梦，那无论如何，这里都是梦，如果断出这里不是梦，就不参考就行。”

    他正努力为自己寻找辨别的办法，只因为这一切都过于真实，众所周知，人在梦里，就算是清醒梦，也绝对不可能有绝对清醒的思维能力，否则就不叫睡觉了。

    所以，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在镜中问心，而楚言，依旧在外边傻笑捶地。

    他先是以《火珠林》的卦法断了一卦，眉头微微皱起，卦象直接乱了，看不出一点东西，也就同样失去了参考的价值。

    他又开始思考问心的含义，什么叫问心？是破除心魔，还是承认以我，亦或者是心之所向？

    他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看着天上流动的白云，他在想，或许同道家倡导的顺其自然一样，随意他的发展，说不定才是正确的选择呢？

    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不管真假，他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如果是真的，那自然就没问题，如果是假的，最多不过问心失败，楚言会把他给拉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