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删听完同事的话躺下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凉城大哥凉晨在老家纸厂上班，由于他家离公司挺远，每天早上还要开早会，早上要提前一个小时从家出门，没风没雨还可以，如果赶上下雨天，早上提前从家里出门，去晚了还会罚钱。

    每天早上，他妈妈都要给他做饭，这个纸厂属于私人企业，平时也不会放一天假，就算效益不好，公司也不放假，让他们在企业呆着，他们都是计件工资，呆在公司，企业不会为他们发放一分钱，做不好还会扣工资，有的时候老板还会鸡蛋里挑骨头，想方设法扣员工工资，这个工厂已经把他们所有时间都放在这里，如果请事假还要扣钱，员工与老板没有道理可讲，由于县城企业少，只能将就着在里面上班。

    为了能有满勤，凉晨从来没有请过假，及时感冒发烧，也是风雨无阻去上班，他父亲在建筑队工作，赶上阴天下雨就不能上班，工地上的活和企业不一样，工地上都是按天付钱，天亮干活，黑天下班。没有固定一天几个小时，如果工期紧张，还会加班，通宵加班是家常便饭，有的时候干完话拿不到工资很正常，项目部故意欠你工资，在工地上班，有些项目部为了省钱，安全设施不打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工地危险，人人都知道，晚上是白天的好几倍，项目部，不在意他们工作是否危险。有一次晚上十点，凉晨给他爸打电话，认为他爸应该休息了，没有想到他爸还在工作。

    山区一年四季粮食产量不高，如果收成不好，一年的粮食都不够口粮，想到凉雪出生以后，她的哥哥和姐姐都很照顾她，凉雪长得很漂亮，学习比凉删还要好，平时在家凉晨照顾凉雪要多，凉城在学校保护凉雪比较多。

    他们一家六口，地不多，如果是县城和城市，一家只能有两个孩子，还要是一男一女，如果头一胎是儿子，不能要二胎，这就是计划生育，山高皇帝远，凉城老家都是这个样子，就想着养儿防老，人多力量大，所以多生孩子。

    这些地只能种些地瓜和花生，等到收割的时候，老天不下雨，你不好收花生，花生在吐下面。如果下大雨路上都是泥，一个村庄，就有一条水泥路。下完雨，你在拔花生，只能从地里往外背，车是无法进入地里。因此，他们害怕不下雨，花生无法收，他们也害怕收玉米的时候下雨。玉米熟了还不能等，放在地里时间长了，就会在地里发芽，发芽后没有人回收，损失更严重，这也是他们生儿子其中一个原因，儿子比女儿有力气，能为家里出力干活。

    每到六月和九月他爸爸都会回家，帮忙收粮食，项目部也知道，到这个时候会给他们放几天假，曾经有一年工地着急，没有给他们放假，这一次是凉晨和他妈妈一起收割，凉雪还小，只能把她关在家里，跑丢了还要出去找。

    如果是现在，谁会把自己孩子关在屋里，都有一个专人看着，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自己视线，可是山里孩子早懂事，就算不把凉雪关在家里，她也不会乱跑。可是今年又上演了。

    等凉晨收完粮食回到家里说：“上次我爸爸打电话了，他就今年收割就不回来了。”

    妈妈：“工地忙，想着让咱们花钱雇两个人干，在说，来回路费也不少，这两天工资高，都是双倍工资。”

    凉晨：“收割都是这几天，谁会干啊。”

    妈妈：“到时候看看吧，真不行，到时候你请几天假，请两天不会扣多少工资。”

    凉晨：“公司不好请假，到时候在说吧。”

    妈妈：“这不是还没有收割吗？到时候在说吧，你们公司不忙，请假能要你们老板的命啊。”

    公司里面有空调，地里太热，谁愿意在太阳下工作，这一次吃饭他们吵一架，凉晨稍微吃一点回屋睡觉，凉雪看着哥哥离开饭桌，她还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凉雪回屋学习。

    在外地，凉城不听姐姐劝说，下班后去广场游玩，看到一个长的很漂亮一个女孩，在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对象情况下，主动搭讪。

    凉城：“哎、美女，哪里有小吃街。”

    杨晓倩转过头来说：“从这里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夜市，你可以去看看。”

    凉城：“原来是你啊，你叫杨晓倩对吧。”

    杨晓倩：“我认识你，咱们在一个公司，你是保安。”

    凉城走后，杨晓倩还是往前看，前面就是一个广场，凉城走出几步发现杨晓倩看着自己，猜测有心事，凉城回到杨晓倩身边说：“你有心事，为什么没有找个朋友一起来玩啊。”

    杨晓倩看着前方说，我是逃婚来这个城市，我爸爸欠村里无赖五万块钱，无赖相中我了，非要娶我为妻，其实家里有钱，五万块钱还是能拿出，也许对于他们来言，我都不值五万块钱，所以父母答应了。

    晚上我拿着自己身份证逃跑，爸爸、妈妈、到处找我，我不敢和家人联系，害怕被他们抓回去，最后我就来这里上班，前几天就遇到你了。

    凉城对她的话半信半易，相信的一面是，杨晓倩在公司跟她们都保持距离，她没有一个好朋友，不相信的地方是，如果是从家里逃出来，不可能穿着好衣服，凉城没有摸过杨晓倩衣服，从外观上看，衣服价格不会太低，因此半信半疑。

    第二天，凉城上班去车间查岗，故意来到杨晓倩身边，凉城拿出一个苹果说：“这是我昨天晚上买的，你吃吧。”

    杨晓倩看到凉城从衣服兜里拿出，女孩子爱干净，凉城又说：“我刚才在水管上洗过了，你吃就可以了。”

    杨晓倩收下说一声谢谢，等凉城回到保安室的时候，乔竹说：“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如果喜欢就大胆追，你不要等这她追你。”

    凉城：“谁给你说的，从今天起，我其实没有跟她说几句话，就在在外边遇到了。”

    凉城挺好面子，晚上下班去网吧上网，凉城转一圈，看看天哥有没有在这里，没有天哥身影凉城开始开机上网，一集没有看完，天哥来了说：“兄弟，今天有时间去吃点饭吗？”

    凉城看到他身后有三个人，凉城不是害怕，而是想多认识几个人，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凉城跟他们一起喝酒，杨晓倩就在昨天广场等凉城，杨晓倩觉得，凉城是自己朋友，可是凉城一直没有出现，凉城喝完一瓶啤酒，发现自己有点头晕，凉城就回宿舍睡觉了。

    凉晨妈妈听说利娜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可是凉删很少往家寄钱，父母认为她在存私房钱，妈妈打电话说：“凉删啊，你爸不会来收玉米了，你给家里寄点钱吧，家里需要钱买小麦种子。”

    凉删：“妈，自从今年凉城和我在一块出来，他工资不够他自己花的，经常给我借钱，你就说说他吧，我赚钱也不容易。”

    母亲：“我知道，今年出去的时候没有给他太多钱，就是想着，你们在一起，缺钱你给点就可以了。”

    凉删：“凉城在外边不好好工作，一直到现在，赚的钱都不够他自己花，每个月都要拿着我的工资做补充。”

    母亲：“如果你身上没有钱，就不用往家寄钱了。你弟弟刚出去，生活用品都要买，等他赚钱还你。”

    凉删：“他现在工作工资很低，我一个月四千多，他一个月不到三千，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不给我要钱就是好事，更不要说还我钱了。”

    母亲：“他们是亲姐弟，你还真想让他还你啊，我还有事，改天在打电话吧。”

    也许是妈妈给凉城打电话了，下午凉删下班，凉城来到她公司门口等着凉删，等所有人走完，凉删出来了，凉城说：“姐，我求求你了，以后不要在妈妈面前说我犯过的错了。”

    凉删：“你居然敢做，为什么我不能说啊，我还要吃饭上班，有话等星期天说吧。”

    凉删回去之后，不敢给周围朋友聊这些话，会让自己室友看不起，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的宿舍不是很好，尤其是到了夏天，雨天多，风又大，风能够把雨水吹到屋内，曾经她给宿舍管理员提过，他们不听，凉删只能在里面住，舍友换完一批又一批，唯独她自己常住，就和自己家差不多。

    在这个企业能够干满一年的就不多，大多数干三四个月，就会辞职。凉城就是这样，在这里换来换去，我就不知道他还可以换几次，随着年龄变大，选择权会变得很小。

    经过一段时间，凉城和杨晓倩变成恋人关系，有的时候，凉城为了讨好杨晓倩，经常给她买新衣服，有上映电影，第一时间去看，五一的时候，他妈妈让他回家，可是凉城一口拒绝了。没想到他连回家都不回家了，放假带着杨晓倩旅游，旅游回来没有几天就在外边租房，和杨晓倩住在一起。

    凉晨下班回家看到凉雪写作业，走到门外没有看到他妈妈，凉晨说：“妹妹咱妈妈去哪里了。”

    凉雪：“咱妈妈去地里看小麦有没有熟，你在家里等一会吧。”

    凉晨：“妈妈前天去看了，为什么今天又去了。”

    凉雪：“今天村子里大喇叭喊了，说机器快到咱们家了，妈妈骑着电瓶车去了。”

    凉晨：“可是不熟啊，不熟怎么能收割，浪费多少粮食。”

    凉雪：“车到咱们地里，咱不能不收割，如果落下一家，以后车就不会去了，那咱们怎么收割。”

    凉晨：“去了多长时间了。”

    凉雪：“有两个多小时了。”

    凉晨：“那你在家写作业吧，我去看看。”

    等到凉晨到地里，他妈妈正在装粮食，看到收的这几袋粮食，今年收成不好，凉城心想，幸亏弟弟、妹妹不在家，如果他们都回来，这点粮食不够一家人口粮，等到粮食都装好，他回家拉车，由于路不好走，第一趟回到家里就让凉雪洗菜，想着第二趟到家就可以做饭了。

    没有想到，菜洗完了，凉雪想切菜，才没有切完，凉雪的手被菜刀砍伤。凉晨背着凉雪去了医院，他把妹妹放在医院凳子上，自己去挂号，由于人太多等了二十分钟，还挂上号。

    凉晨：“医生，我妹妹的手怎么样了。”

    医生：“都是皮外伤，没有关系，打两天点滴就没有事了。”

    凉晨：“那好，我先去缴费。”

    在打针的时候。

    凉雪：“哥咱妈妈回家了吗？”

    凉晨：“小麦装完了，任大姐帮妈妈去拉，一会就会来医院看你。”

    凉雪：“哥，明天我还要上课，现在这个情况，还能去吗。”

    凉晨：“到明天早上，我给你班主任请两天假，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妈妈走近房间。

    妈妈：“小雪，手还痛吗。”

    凉雪：“妈我的手好多了，我连个饭都做不好。”

    妈妈：“等到手好了，我再教你，慢慢来，在说你还多大。”

    凉晨：“医生说，在医院打两天点滴就行了，没有什么事。”

    妈妈：“我在家吵的鸡蛋，你吃点吧，家里还有。”

    吃完饭凉晨回家了，他妈妈在医院看护凉雪。到了第二天，凉晨找到小雪班主任，给小雪请了两天家，他进去公司上班了，可是凉雪还是想着自己落下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