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母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你们下次别再闹,她脑子现在还不太清楚,也就朦朦胧胧地记得自己会一点法术罢了。”白芙说道。
“行,那我们继续修炼。”
鸣鸾猛地将斜着的头抬了起来,“诶?我刚刚睡着了吗?”
“是啊小姐,您可能太累了吧,赶紧去休息吧。”
——————————
鸣鸾像往常一样,从凤鸣院的后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奕鸣正靠在对面的墙上。
“就是那个家伙?”江允早已在窗旁等候多时。
“嗯。”白芙轻声说道。
“是个书生。”江允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个。
“你今天怎么又换回来了?齐王殿下。”鸣鸾说道。
“我可是天天都要在这里出现的,等我娶妻了才是真的齐王。”奕鸣朝鸣鸾走去,“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
“当然。”
“那走吧。”奕鸣拉着鸣鸾的衣袖,带着她离开了。
对江允来讲,这一走,她就再也无法真正回来了。
“对了,家父的态度可能会冷漠一点,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奕鸣也只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么一些只言片语。
“怎么突然这么正式?”从奕鸣的口气来看,的确与之前有些不同,她还注意到了奕鸣手心的汗。
奕鸣沉默不语,继续拉着鸣鸾前行,“……到家了。”
鸣鸾才发现自己手心也冒出了汗。
“少爷,别一直站在门口啊。”小文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因为你们两个,仆人基本上都歇工了,不进去就太浪费了吧!”不仅如此,街上的行人似乎也少了许多,虽然以往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但也不至于如此寥若晨星。
“那走吧。”奕鸣拉着鸣鸾的衣袖。
“等等。”鸣鸾实在是有些紧张,“你家有几口人啊?”
“姑娘,既然来了,何必站在门口呢?”马渊喊道。
“这便是家父。”奕鸣轻声在鸣鸾耳边介绍道。
“令……令尊好。”鸣鸾鼓起勇气,上前打了个招呼。
“好好好,快进来!”马渊热情地招呼,似乎早期待已久。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奕鸣心里有些犯怵,不知道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小文却只是一笑而过。
“姑娘,这回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白夫人也出来迎接,鸣鸾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复姓百里,名鸣鸾。”奕鸣见她有些茫然,只好先上前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鸾?这个……”马渊显得有些敏感,鸾属凤,正常来讲是不能随意使用的。
“不要担心,我已经让小武向皇上请旨,八百里加急——”
“少爷!”小武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皇……皇上同意了。”
“太好了!”小文心里暗自叫好,而奕鸣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行了,一起进去吃饭吧。”马渊没有了顾虑,变地更加热情了。
“百里姑娘,请问你家住哪里?”
“我是个孤儿,……没有真正的家,现在暂住于凤鸣院。”鸣鸾稍微顿了一下。
“哎呀……这就麻烦了,聘礼都准备好了,居然没地方送,也没有生辰八字……”马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罢了,直接挑日子吧。”
奕鸣和鸣鸾不由地面面相觑。“那个……令尊,我住在——”
“凤鸣院嘛,我知道。是个妓院。”马渊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又没事,我们家不在意这个,只要他喜欢就好。”
奕鸣和鸣鸾再次愣住了。
“爹,你怎么知道的?”
马渊往奕鸣身边看去,一旁的小武低下了头,摸了摸鼻子。
“是奕泽告诉我的。”
“诶?”奕泽显得有些茫然,“不是小武说的吗?”
“咱们两个在这里会妨碍到他们,要不咱们去偏殿去吃饭吧。”白夫人说道。
“嗯,你们先聊着,我们两个人先走了。”
二人步履安详,似乎习惯了让奕泽背锅。
“小武,坐。”奕鸣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少爷……”
“小文,坐。”
“好嘞!”
小文不像小武一般规行矩步,爽快地坐下了,小武做事总是瞻前顾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做到奕鸣身旁。
“行,我先敬未来的弟妹一杯。”奕泽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好。”
———————
“你不是说令尊会很冷漠吗?我感觉……不像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马渊的心情,就像是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能不开心吗?
“我感觉你家还挺大的。”
“还好吧,都是皇上赏赐的。”
“你跟皇上很熟吗?”
“我为人臣,没有熟不熟之说。不过我提的要求他基本上都会点头。”
“哦。”
鸣鸾实在找不到什么话题了,随意聊了几句后就和奕鸣沉默不语地一起绕了很久。
“轰——”
“要打雷了。”奕鸣抬头望了眼朝他压来的黑云。
“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鸣鸾猛地一震,突然一股记忆涌了上来。
“轰——”
在那一瞬间,鸣鸾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一只白蛇。
“狐狸,你照看好她。”
说完,那只白蛇便冲了上去。
一道道闪电击中了白蛇。
“这是……渡劫吗?”奕鸣并没有发现鸣鸾的异样,反而看向远处的那条白蛇。
“应该是吧,蛇先变蛟,再变龙,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鸣鸾冷漠中带着一丝丝虚弱。
“那咱们进去吧,别殃及池鱼了。”后来奕鸣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一点儿也不惊讶。
突然,雷电消失不见了,那蛇也随之而去。
“竟然不是我的天劫!太着急了……”白蛇只好回到了鸣鸾体内。
“喂——”奕鸣立即伸手抱住了晕倒的鸣鸾。
————————
“你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让她恢复的一点记忆你又给封上了!”
“反正她原来的记忆已经有点松动了,这次只不过是加强回去而已,她的记忆就像一团缠绕在一起的毛线,都一样。”
“但是那个却似乎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