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十里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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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大盗

    “小文,你也别跟我去了吧,你虽然不经常出入官场,但是还是会有人认识你的。”奕鸣背上了书箱,里面放了一些书以及一堆麻布衣服,还有一套被麻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丝绸制的衣服,为了以防万一。

    背上书箱,搭上奕鸣身上的那件衣服,看起来与戏文里的穷书生一般无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足以只手遮天的权贵。

    “那好,这是老爷让我交给你的。”

    小文拿出了一柄剑,被麻布包裹地严严实实。奕鸣只是将剑抽出来一点:“这……这不是先皇赏赐的湛卢剑吗?我又没上阵,为什么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老爷说这也算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就可以拿它保命。”

    “那……好,我先收着。”奕鸣知道马渊的意思,反正现在国家处于安逸之中,拿着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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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哪儿?”鸣鸾问道。

    “临安城。”

    临安和青山城距离并不算太远,奕鸣他们用了几天便到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先去找个旅馆住下吧。”奕鸣回答道。

    “好。”鸣鸾往四周望了望,“诶,那里就有一家!”鸣鸾拉了拉奕鸣的衣角,指着不远处说道。

    “那就那家吧。”

    “冰糖葫芦——”

    “你先去吧,我买个东西。”奕鸣拉着马车离开了。

    “嗯。”

    “诶,哥几个,一起来干!”

    “哎呀,这次多谢大人了。”一个人拱手说道。

    “哎呀,无妨无妨!咱们这里发大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人摇了摇手,“说这个干嘛,吃菜吃菜!”

    “掌柜,我想要两间房。”鸣鸾注意到了一旁的几个人,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好。”那个店老板说道,“欸姑娘,你为什么要订两间房,这不就你一个人吗?”

    “我还有一个朋友在买东西呢。”

    “我提醒姑娘一下,我们这有采花贼,官府从来就没有抓住过他,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个掌柜就不用担心了。”奕鸣将一根冰糖葫芦送到了鸣鸾面前,“我会保护好她的。”

    “总之还是小心一点。”掌柜仍然有些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谢谢掌柜。”

    “有事叫我。”奕鸣十分认真地看着正在吃冰糖葫芦的鸣鸾,虽然就在对门,但是听过掌柜的话后就有些不放心。

    “嗯嗯,知道了。”就鸣鸾这样毫无防备,奕鸣越发觉得有些担心。

    半夜

    “咚……”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鸣鸾已经睡下,一旁的窗户却被悄悄地打开了。

    “虽然蒙着面,但凭感觉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大美人。”

    “你说的没错,不过她是我的。”奕鸣不知在这里拿着湛卢剑呆了多久。

    “你——”那个黑衣人猛地一转身,余光瞄到了在他身后的奕鸣,他哪里有时间再去多看一眼,在这种时候稍一迟疑便会命丧黄权,立马打算从窗户那里跳出去。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也就恰巧在他转身那一瞬间,奕鸣早已抽出了剑,幸好他那时已经跳向窗外,剑仅仅只划破了他的右手手背。

    “哎,失策了。”奕鸣拖着已经站地发麻的双腿,躺到了床上,这算是他第一次实战,的确有很多不妥之处。

    “喔喔喔——”

    “嘶——”鸣鸾的房间是正好朝东的,一缕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到了鸣鸾的脸上,“睡得好舒服啊。”鸣鸾起来伸了伸懒腰,看见了躺在床尾的奕鸣。

    鸣鸾戳了戳他的脸,“喂,快点起来了!”

    “呃?”奕鸣睁开了他那蓬松的双眼。起身往窗外看了看。这时奕鸣才发现鸣鸾连窗户都没有锁,所以昨晚窗户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你怎么在我房间啊?”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差点被人……”

    “啊?我这不是有你嘛,而且昨天晚上特别好睡,估计是这几天长途跋涉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缘故吧。”

    “哦?是嘛。”奕鸣却不是这么认为的,每次他都是让鸣鸾睡到自然醒,在路上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睡过去的,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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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昨天那碗银耳莲子汤还有没有?”

    “嗯?”奕鸣刚刚还在思考有没有遗漏的地方,听到这话立马警觉了起来。奕鸣为了不打扰到鸣鸾,特意在自己房间里呆了一个时辰才悄悄溜进她的房间里的。

    “什么?”那店老板一开始还有些诧异,随后脸上瞬间变得惊悚起来,“姑娘,你今早起来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掌柜也不好直说,只好用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来询问。

    “没有啊。”鸣鸾抬起了手,四下看了看,“没事啊。”

    “昨天的确有采花贼来过,被我赶跑了。”奕鸣知道掌柜问的是什么,便替鸣鸾回答了。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店主立马放心了下来,最起码人没事。

    “临安知府不管这事吗?”奕鸣有些好奇,出了这种事情官府应该不可能不管的吧。

    “哎,管是管,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呀!”掌柜也有些无奈,毕竟这种事情对他和全城的生意可都有影响。

    “不管其他的了,反正现在有线索了。”奕鸣说道,“请问衙门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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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奕鸣正往衙门走去,“还是有些麻,头还有些晕,可能着凉了吧。”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担心鸣鸾。

    听见这话,原本跟在奕鸣身边的鸣鸾立马转到他面前,踮起脚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

    “嗯,还好,没有得温病,应该只是略感风寒。”鸣鸾朝四周望了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药铺,“你站这别动!那边有一个药铺,我去帮你买药。”

    “嗯,好。”

    此时,一个奴才放出了一条狗,让他随意撕咬路人。

    “汪汪汪——”

    众人皆往四周逃窜,但那狗却直接向奕鸣扑去。

    由于太平盛世,贵族之间曾喜欢以斗犬为乐,但这早已被禁止。

    奕鸣本就四肢乏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条疯狗?奕鸣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地,本能性地撕扯了几下后便落入下风,勉强托住了它,可那条狗张大了嘴,似乎一口就能将奕鸣的头咬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