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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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番外之若如初见(二)

    “母亲,你为何不同意?”寒烟满是不解的看着自己母亲。

    老族长长叹了口气道“寒烟,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鲛人一族啼泪成珠,若不是人贪得无厌。我们又何须四处奔波!”

    寒烟握住母亲的手道“母亲放心,鳞波不是那样的人!”

    “寒烟,你当真要随着鳞波走吗?”寒烟见自己好友陌璃关切的望着自己。

    上前握着她的手道“陌璃,我本就不喜这族长之位,况且你乃是族内大长老,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得到,你必定能统领好鲛人族的。”

    言闭将象征族长的手镯带在她的手腕间。

    --

    鳞波站在西海浅滩上看着她们三人话别。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她今日着了身水绿色长裙,头上束了支玉簪,衬得她越发绝美。

    “我们走吧!”寒烟浅笑道。

    陌璃和老族长看着离去的两人,后来老族长看着沉睡的寒烟,日常在想,若那时她没有让她离去。

    她的寒烟会不会仍旧好好的活着。

    --

    寒烟看着眼前牌匾上写着硕大的凤柒宫。

    “寒烟,你先在此处歇息,我去看看师妹的情况。”鳞波将她带进房间,揉了揉她的长发道。

    “好”寒烟扬起唇角淡笑道。

    自那日之后,寒烟便在未见过鳞波,她去找过他,但整个凤柒宫的人都不肯告诉她鳞波的下落。

    她又等了几日仍是未有鳞波的消息,仿佛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母亲来信问她,鳞波对她如何?

    她都是回复鳞波待她极好的,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

    这一日天气正好,寒烟正坐在自己的小院中晒着太阳。

    忽然听得一阵环佩声响,她侧目看过去,一绯衣女子逆光而来。

    她头戴着步摇,面色苍白,似乎大病初愈。

    在她身后,鳞波仍穿着那日分别的衣服,衣服上脏乱不堪。

    她正欲说话,却见他直直走过来将自己揽进了怀中“烟儿,对不起,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寒烟俏脸一红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背脊道“还有别人呢。”

    鳞波松开她,看着望着她们的女子低声道“兰茹,这是寒烟。”

    “寒烟,这便是我的师妹,兰茹。”

    寒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多谢寒烟姑娘相救!”兰茹上前握着她的手道。

    寒烟正欲说话,忽听自己身侧之人道“兰茹,你身子还未好,先回去休息吧!”

    言闭便拉着寒烟走进了身后的屋子。

    寒烟见他面色铁青低声道“鳞波,你怎么了?”

    鳞波看了她半晌低声道“烟儿,师妹如今已无大碍,我们走吧!”

    寒烟虽不擅长医术,但方才那女子面色苍白,一看便是疾病缠身,他又为何说她已无大碍呢?

    --

    寒烟望着面前语笑嫣然的人,她一双眸子早已干涸无比。

    母亲说得没错,人都是善变的,她怎么都没想到。

    兰茹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却仍旧风华绝代的人,她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初恋的温柔。

    “你是不是很疑惑,昨日师兄才同你说,要带你离开,为何今日却要取你灵丹吧?”

    昨日,鳞波说同她一起离开,然后他递了一杯水过去,她喝下之后,便不省人事。

    她在醒来时,看到便是昨日病恹恹的人,今日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是因为昨日你见到的本就不是师兄!”兰茹突然大笑道。

    寒烟正欲说话,却见兰茹右手虚空一握,突然出现了一根赤金色的绳子。

    那绳子突然将她绑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周身使不出力气。

    兰茹右手一挥,一片光影闪过。

    寒烟望着自己的母亲与好友正抱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

    “母亲说得对,是我傻。竟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寒烟不在的日子里。母亲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便化作了点点流光而去,寒烟瞥见了母亲悲愤欲绝的样子,原本干涸眼睛陡然间湿润无比。

    一滴晶莹的泪自她眼角划出,却没有变作珍珠,而是化作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兰茹伸手去接,却见眼前一抹青光闪过。

    “鳞波来时我还不信,未曾想你们竟为了鲛人泪这般狠毒。”陌璃一双眸子狠狠地的盯着她。

    寒烟正欲说话,只听得母亲温润的声音传来“烟儿,先别说话。”

    说罢,右手搭上她的手腕,浑厚的灵力自她指间传来,传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

    寒烟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道“母亲,陌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族长叹了口气道“寒烟,之前是我错怪鳞波了,他为了救你被他师傅打伤,一路往西海而来。

    “我和陌璃已替他疗过伤了,过一会儿应当便能醒来了。你灵力损耗太多,休息会儿吧!”

    “好”

    老族长步出房间对立在一旁的陌璃道“陌璃传令下去,寒烟身陨。”

    陌璃一愣随后又了然了,寒烟志不在此,这样与她也好。

    “母亲,陌璃你们珍重。”寒烟步出房门道。

    老族长揉了揉她的长发道“寒烟,这里偏僻你和陌璃先在此处待上百年,等风头过去你们在出去。”

    寒烟不解道“好”

    陌璃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道“一定要幸福,我会照顾好老族长的。”

    “我会幸福的”寒烟扬起唇角道。

    送走她二人后,寒烟返回房间,见床上的人还未醒。

    她走上前握着他的手,想到都是因为自己他才受的伤,一双眸子里又蓄起了泪。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便靠在床侧睡去了。

    --

    寒烟在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被人揽在怀里。

    她不过微微动了身子,头上便传来一温润的声音“烟儿,你醒了?”

    寒烟听得这声又想到了昨日那人假冒他的人唤得一声烟儿。

    想来她是关心则乱,就连那般明显的破绽她都未看出来。

    鳞波许久未听到答复,又觉得手臂被什么东西砸着。

    将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却见她一双杏眼蓄满了泪。

    “烟儿,你怎么了?”

    寒烟听得他熟悉的声音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鳞波瞥见床侧的珍珠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道“这与你无关,若不是我提前回去,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寒烟见他不加掩饰的心疼平复了下心绪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