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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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御灵剑(二)

    翎月曦看着躺在面前的墨裴,他似乎睡得很沉,刚刚药老来过说他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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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裴,你快用御灵剑在封印一遍”翎月曦看着那努力冲破封印的魔兽对墨裴道。

    御灵剑光芒暴涨,灿金色的光芒一圈圈的晕染开来,光芒拂过的地方魔兽渐渐安静了下来,睁着双无辜眼睛望着他们如迷失的孩童一般。

    毕忧乘机丢了个类似葫芦的法器进去,墨裴引导那些魔兽自觉的进去。

    不知为何本已安静下来的魔兽,突然开始变得暴躁不安,任那金光如何照拂它们还是异常的暴躁。

    “这玉坤山还真是热闹啊!”翎月曦转头看向身后,魔帝骑着一只朱雀悬浮在头顶那朱雀突然抬头,一股火气迎面扑来,墨裴眼疾手快将翎月曦拉了过去。

    “裴儿,月曦你们继续封印魔兽,魔帝教给我们。”毕忧挡在他们身旁道。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当真是痴人说梦”魔帝跃下朱雀,一步一步向毕忧走来。

    “早就听闻魔帝武艺超绝,今日难得一见定要好好切磋一番。”源深站在毕忧身旁道。

    昔年他未守住她,便不想让那两个孩子走上和他们一样的路。

    二人不由分说各自拿起法器作战,毕竟对手是魔帝谁也马虎不得。

    不过片刻功夫三人已经斗上了好几回合。

    翎月曦无瑕顾及身后的情形,握着笛子缓缓吹奏着安魂曲,待魔兽安静下来,墨裴将它们尽数装入了葫芦,沉入了山底。

    翎月曦离得近,明显感觉他已呼吸紊乱,莫不是刚才的火让他受了伤“你没事吧!”他的嘴角渐渐涌出了一丝鲜血,翎月曦看着这样的他眸中又想到了哥哥,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毕忧与源深二人与魔帝抗衡,异常的小心翼翼,反观那白衣男子,一袭白衣出尘,好似此刻他面对的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在闲庭散步般,他面白如玉的脸上未有任何变化。

    翎月曦将墨裴丢给司命飞身上前哥哥没有死,但父亲确是死于他手的,万年前她没有能力报那杀父之仇,今日就算不能杀了他,也定要将他重伤。

    “万年前,翎无觞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很可惜最终他还是死在了我魔族”魔帝看着她,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这一家子人真是可笑啊!为了那所谓的六界安定赔上了一条又一条的命。

    “是吗?”

    “你们狐族天生善战,我们魔族子弟亦是骁勇无比,那仙界个个都是文弱书生,哪次不是你们冲在最前面,不如我们合作一把攻上天宫,取了那天帝的头,做酒杯如何。”

    “你走近一点我告诉你我的答案”翎月曦看着缓缓走近的他,右手在袖中凝聚术法,昨日受的反噬太重,魅惑之术只能用七成,重伤他应该是够了。

    墨裴看着她凝聚灵力的右手,慢慢走到她的身后,离她一步的距离,防止魔帝伤害她。

    “我对你的想法丝毫不感兴趣”在他靠近两步远的距离时,翎月曦用尽全力给了他一掌,他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似是不相信般的望着她。

    反手便给了翎月曦一掌如此近的距离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的。

    没有感受到疼,一睁眼便看到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子,他的白袍已被染红,一双桃花眼满是柔情“月曦,服了那灭情丹吧!”

    翎月曦看着他倒下的身影不知所措,毕忧先一步伸手扶住了他“月曦,此地离天界最近我们速回天界。”

    “好”翎月曦刚答应便晕了过去。

    小陌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师傅,她师傅已变回了原形,看着前面御风的毕忧,她只得摸出药,掰开她的嘴将药喂了进去,御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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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君,裴儿伤得重吗?”天后看着药君满是焦急的道。

    “禀天后,太子殿下虽伤得重,但无性命之忧,只需好生静养便可,不过?

    药君看着床上的人,面色苍白,除了被离火伤了之外便是受了内伤,但他这内伤又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这是为何?

    “不过什么?有什么你快说!”天后第一次发了火,眼泪止不住的掉,她的裴儿从小便懂事,她从未见他受如此重的伤。

    “太子殿下的护心龙鳞不见了,而且他的内伤有些年了,不像是近年来受的。”

    听到这里的众人皆是一愣,护心龙鳞对于龙族来说尤其重要,怎么会不见呢?

    “药君,我师傅为何一直不恢复人身呢?”小陌抱着还是狐形的翎月曦焦急的说,她一直给她输灵力,但一直都石沉大海。

    “她受反噬太重,怕是时日无多了”药君探了探脉搏道。

    “药君,你先下去吧。”天后坐到墨裴的床前对药君道。

    “是”

    待药君走远后,天后喂了墨裴一颗药,不多时墨裴便悠悠转醒了,看着狐身的翎月曦很是震惊,那一掌不是替她挡了吗?怎还会如此?

    “后殿有一极寒之地,你先将你师傅放进去,这样她的伤势不会加重。”天后对还在愣神的小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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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你的护心龙鳞去哪了?”天后一脸正色的看着墨裴,从小到大他就没让她担心过,但护心龙鳞何其重要,怎么会不见的。

    “我将它给了月曦,万年前我和师傅还有月曦去参加水君孩儿的百岁宴时,遇到了魔族袭击,月曦深受重伤,我便趁她昏迷时将龙鳞放到了她身上。”墨裴靠着床缓缓道。

    “傻子,你不疼吗?”天后一脸心疼的摸着他的手,护心龙鳞是龙心口的鳞片,每条龙至此一片,拔此龙鳞剜心之痛啊!

    “母亲可知,她为了我日日受那反噬之痛,我因护心龙鳞不过三分疼便已如此,她是如何日日忍受的。”

    小陌听到这里眼泪已是止不住的流,一直以为只有师傅是最痛苦的。不曾想他同样痛苦。

    “怎会如此,万年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天后不解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