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的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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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前因后果

    怎么又搬出这句,宁随遇不耐烦的拒绝,“我不嫁。”

    宁致远立即正色道:“那为何?是欧阳不够体贴还是不够温柔?”

    宁随遇无奈,“我这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嫁人不是祸害人嘛。”

    还有后半句,知道欧阳人好,她才更不能拖着人家。欧阳待她是好,难道他就喜欢娶这种丑八怪的女人当妻子?!

    宁致远笑了,“我当是什么?你放心好了,欧阳娶你是高攀。”

    ……宁随遇差不多弄懂了,这完全是单方面包办婚姻。

    “那我也不嫁,不喜欢他成吗?”

    宁致远有些为难,马上道:“这样好了,整个十九州你说吧,除了妖魔邪秽你看上谁?我都给你弄来。”

    根本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什么?霸道女总裁?强取豪夺?!

    宁随遇按揉太阳穴,“我不嫁,难道无畏崖养不起我?我出去住行吗?”

    “瞎想啥?你是凤凰,凤凰一族本来便不繁盛,你的使命就是通过婚姻来繁衍后代。要是你嫌少,还可以给你多找几位夫婿。”

    宁随遇头更疼了。

    “纯种小凤凰要送回无畏涯扶养,按照过往得比例三个出一个纯种凤凰,你加油!三年一窝。”

    “母亲生了我们三个……两个纯种凤凰,母亲按辈分来讲是父亲的嫡系表妹,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也没什么。”

    “左右我们是兄妹生下来得必定是纯种凤凰,如果你不介意脑子有些不好使的话。”

    介意她十分介意,宁致远并非胡诌,历史上很多神系都是近亲结婚。

    最著名:伏羲与女娲,那时候也没第二个男人?错了,还有盘古。

    宁随遇懒得看他生无可恋趴到桌子上,“我就是不想成亲!”

    “你已经与欧阳订婚百年了,要嫁就他,不嫁再给你另寻良配,先说好十九州怕难找第二个他,同欧阳修这种不在意你胎记温柔体贴又英俊潇洒。”

    宁致远拍拍她肩头,“家族的荣耀靠你了。”

    “那你那?”宁随遇懒洋洋得瞅他。

    “我不急,东州部得女儿还未出生。”

    未出生……幼童啊你,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很多年前不是纯种凤凰的女子与东州部的一位青年相恋而后远嫁,后来青年成了东州部的族长。

    现在她早已逝世,曾曾孙女被诊有孕时天上升起凤凰图腾,特有的绚丽色彩持续三日之久。

    也不排除隔代遗传这情况,毕竟她的曾曾祖母有一半凤凰血统。

    父亲特意去看过,说是凤凰,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由于纯种凤凰极为稀有,当即拍下婚事。

    小凤凰降生会送到无畏崖扶养,到及笄就可成婚。

    按辈分来说,曾曾祖母的母亲是宁宗主同胞妹妹得女儿,几代下来血缘已经很淡。

    这天晚上宁随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得难以入眠。

    她享受了纯种的一切殊荣必须要承担起繁育后代的重任,结婚后难道不停得生孩子?

    怎么像个局?摆明让她往前走不能退。

    烦!

    同一时间。

    红鸾走到殿内朝欧阳宗主揖礼,“师尊。”

    这师尊为何半夜传召?她多少有两分忐忑。

    欧阳宗主放下书本,看向她,“红鸾到凡间历练两年再回来吧。”

    红鸾错愕,怎么回事?立即跪下道:“徒儿,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师尊赐教。”

    欧阳宗主当即把手里书本砸到红鸾脸上,她能躲但不可以躲。

    随即厉声道:“你太不懂事了。明知道宁小姐是什么人你为何非要去招惹她?儿女情长?!今日若不是修儿替她抚琴。”

    “正好给宁随遇发作的机会,无涯崖横竖已经被宁随遇摸黑多了,多少都无所谓,若闹开你让十九州怎么看我们剑宗?!”

    红鸾脸上发烫得厉害,仿佛昭然若揭着宁随遇给的屈辱。

    “闹开,正好退婚。”她一激动脱口而出,才惊觉失言。

    “红鸾,为师平时真是太过宠你了,听听这叫什么混账话,你现在立刻就给我去人间历练够十年再回来,不到十年不准回剑宗。”欧阳宗主高声指向殿外。

    她一直在师尊面前表现的都是乖巧懂事的小师妹,偶尔任性。十年哪叫历练分明是流放,完了全毁了都是宁随遇这个贱人。

    等她醒悟过来师尊已经离开大殿。

    宁随遇昨晚没睡好,直到日上三竿觉得口渴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倒水喝,打算一会找宁致远出去逛逛。

    星耀城很繁华,这里基本住的都是凡人修仙。贩卖凡间美食很多,卖女孩饰品的更是品类种多,相较之下她更喜欢这。

    俊秀如竹的身姿,仙气翩然。宁随遇顿时睡意全无,等等他怎么在这?是不是在做梦?!

    她还抓了两下原本就乱糟糟得头发,此刻更像个疯婆子,低头看地装鸵鸟,“你怎么在这?”

    欧阳修也震惊了会,良好得修养瞬间使让他调整过来,如常回答,“宁道友有急事走了,让你在这小住几日,并且今天怕你不开心要我陪你转转。”

    走了?!是走还是跑?!听到这话宁随遇气得差点头顶冒青烟,就知道这厮不靠谱没想到能把亲妹买到这。

    就这么着急把她嫁人?她是赔钱货行了吧?没人要就恨不得塞个男人敷衍。

    宁随遇在心里发了好一会牢骚。

    想起什么,忙问:“他什么时候走得?”

    “五更天。”

    听到答案,她更恨宁致远了,你至于天没亮就起。

    欧阳修解释道:“照宁道友御剑飞行的速度约莫已经到无畏崖了。”

    差不多中午十分到星耀城,人挤人买什么的都有,热闹非凡。

    奈何后面坠了个大帅哥,跟个保镖似的,走那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欧阳修在玩什么都放不开。

    偏偏欧阳修还不自觉,就这么跟着。

    这几日皆是如此,他天天准点报道。宁随遇不想出去,这没问题欧阳公子全程陪同。

    宁随遇平时旁敲侧击道:“你们家礼数真是周到,我这人比较喜欢一个人待。”

    欧阳修充耳不闻。

    欧阳时常抚琴,茶楼得雅间里只有他们二人。

    古朴的香炉精巧典雅,三足鼎立,镂空雕花燃起缈缈青烟。

    琴音铿锵有力,似是金戈铁马,两军对垒厮杀得壮丽场面,硝烟弥漫。耳边听见呼啸而过得风声,一刀一刀砍下去血渐了铁甲。

    长河落日余晖,过后得战场留下得皑皑白骨,谁会人记得?

    江山易主凭白牵连无数人的性命,世事本就无常何苦非要你争我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是这个人因为生在乱世漂泊不定,难以实现心中的抱负。宁随遇想。

    整首曲子无比透着哀叹之意,与上次发人深醒不同,欧阳修传达了他得想法。

    宁随遇顺着袅袅的两缕青烟神思哀叹:哀叹什么?

    宴会上她听欧阳抚琴哭了,人无非生死仅这两字似是简单,死亡逼近眼泪止不住的流。

    叹的是生前好不容易奋斗得钱财,还是叹自己人情单薄,死了也不知有没有人会想起她?

    每人都有每人的难处罢,说到底我与欧阳只是两个有一纸婚约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