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告诉他们你救了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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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张君云的隐忍

    天药城,拍卖场内。

    苍灵丹的喊价已然到了最后阶段,一众富商争得脸红脖粗。

    大抵是因为底蕴不足,天字四号和天字六号等小富商已然不再开口喊价。

    仅剩天字八号与天字九号仍在继续,当然,先前只喊过一次价的蔡岩松还未开口。

    天字八号,依旧是那毫无生气的声音:“七万一千金锭。”

    天字九号,沉稳男声并未着急喊价,到了这一步,拼的不只是财力,更多的是关系和面子。

    中年男声不紧不慢说道:“沈尧,你我二人父辈乃是世交,如今为一颗丹药相争至如此境地,岂不惹人笑话,不如你我二人联手,三七分成?”

    沈尧似乎一早便有此打算,咳嗽两声,淡淡道:“五五。”

    沉稳男声沉吟半晌,肯定道:“可。”

    他转而就要结束这场纷争,稍显急切的开口道:“七万两千......”

    “十万金锭。”

    突兀的一声喊价从天字二号房内传出,打断了那中年男子的喊价。

    中年男子佯怒道:“蔡副会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子二号蔡岩松丝毫不惧,淡淡回道:“金副会长,价高者得。”

    中年男子显然心有不甘,带三分怒意道:“你......”

    但终究没有说出口,也不再开口喊价,似乎是接受了这一结局。

    谁人不知,蔡岩松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等这“丹药”被他吃进肚子里,定然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其余人剩下,犹若等他自身继续壮大,其余富商的身家保不保得住都难说,但无奈的是,其他富商的财力加起来也不过蔡岩松的一半,唯一有实力可以与他扳手腕的林森又似全然没有兴趣一般,未曾喊过价。

    蔡岩松呵呵一笑,明面上给出一个台阶道:“放心,你们皆是我生财会的一员,日后少不了你们一份。”

    他胜券在握,朝着紫琪的无谓说道:“还不宣布?”

    十万金锭,几乎是以往四五场拍卖会才能达到的售卖额,就不说场间其他拍客,就连见多识广的紫琪也有些激动,这不仅意味着她可以拿到极高的抽成,身价也可以水涨船高,这对一个拍卖师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也是实力的最好证明。

    她酥胸微微抖动,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恭喜天字二号房的贵客,以本拍卖会史上绝无仅有的价格,拍下这颗苍灵丹!请这位贵客稍等,稍后将会为贵客引荐制药之人。”

    伴着众人的震惊,这场拍卖会终于落幕,一众富商从拍卖场离开后,未急着回到各自属地,而是不约而同的在城中寻了地界住下,一方面是为了等待蔡岩松会谈的结果,另一方面,则是察看有无其他办法能分得一杯羹。

    天字二号房内,蔡岩松等候不多时,张四狗便敲响屋门,将包装精美的苍灵丹恭敬的递出,欲要亲手交予蔡岩松。

    不料蔡岩松一副嫌弃的模样,摆摆手让身旁随行的管家将丹药收下,不耐烦道:“别麻烦,赶紧带我去见炼药之人。”

    张四狗面色一滞,倒也不敢怠慢,即刻于前方引路,一路将蔡岩松一行人引至拾荒人营地最大的宅院中,自己则侯在门外。

    前院大堂内,早已摆好数桌丰盛的酒菜,张君云并未坐在铺着毛皮的奢华主桌上,而是站在堂下,将姿态放得极低,见蔡岩松一行人的到来,连忙点头哈腰道:“久仰蔡大人的名讳,今日终于有幸得以一见,在下张君云。”

    蔡岩松环顾堂内设施,只觉边角都不令他满意,眸中满是不屑,加之也并未发现所谓“炼药之人”的踪影,奸猾的眼珠这才放到张君云身上,毫不客气道:“君云老哥,坊间流传,你与玉衡府数名大人私交甚好,不知是哪几位大人?”

    张君云微微屈身,不敢与他对视,面色稍显惶恐的道:“小人这等身份,如何能与玉衡府大人称得上私交,不过是有幸被几位大人呢勘见过几面。”

    蔡岩松嘴角挂起含义不明的笑,心中的轻视又多了几分,于前堂踱步,身上的肥肉上下跳动跳动,语气森然道:“哦?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着这大师的身影?是我的身份不足以见到大师?”

    张君云的眼神飞速掠过蔡岩松随行的三位翠微境护卫,而后不动声色朝外天色望了望,日头已落下过半,再有两三个时辰,天便是晚了。

    他好像确认了什么,神态稍松,这才看向蔡岩松,同时向主桌摊手以示邀请,赔笑道:“能与蔡会长见面,自是多数人求之不得,如今大师正在研配槐序丹丹方,劳烦蔡会长多担待,在此稍侯些许时候,在下也为蔡会长和诸位侠士略备了一些节目,美酒家人,消磨时候,姑娘们,进来!”

    一群浓妆艳抹的鸨儿从府外走来,按照各自姿色高低,分别勾搭上了不同的护卫,姿色最高的三两位则一起挂在了蔡岩松身上。

    被柔弱无骨的“美娇人”于耳边吹上两口气,心中那股怒火被邪火压了下去,自是淫笑道:“那便等等吧。”

    他浑身的肥肉猛烈跳动几下,捏着美娇人的浑圆的屁股,就此在主桌坐下,开始上下其手,护卫们也就此入了座,之后自然便是娇呼和呻吟相互交织,水乳交融的一派和谐景象.......

    约摸一个半时辰后,日头几近落下。

    拾荒人大宅院里仍洋溢着娇呼,一旁候着的张君云也愈加放松下来。

    不料,蔡岩松毫无征兆的猛然一把将怀中的鸨儿推至地上,火气十足的将桌上的酒杯随手扔在在前堂,一声脆响过后,其余护卫皆都警惕起来,一把抄起身旁佩刀,等候自家老爷的命令。

    蔡岩松恶狠狠的眯眼瞧着张君云,威胁道:“哼,这大师派头可真是足,让我好等,足足一个半时辰,真当我好糊弄不成?”

    张君云好似当真被吓到了一般,急忙跪在地上,身子颤抖起来,头也敢不抬,惶恐的哀求道:“蔡会长,这.....这.......大师白日里大都在专心炼药,一旦分神,后果不堪设想,自然不敢故意怠慢蔡会长,请蔡会长见谅,丹药每多一个境界,会长以后的收益不也就多出一分?”

    蔡岩松一脚将面前的酒桌踢翻,几步行至张君云身旁,一脚踩在张君云的手掌上,蹂躏几下,骂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我客气可不是给你面子,我是给玉衡府面子,别说你小小一个拾荒人,就算原来这两座城的城守我也不放在眼里,倘若你说的有一句假话.......”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剧痛,张君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戾色,嘴上依旧求饶道:“是......不敢......不敢......我这就派人去通报。”

    说话间,他的身形剧烈颤抖,好像当真是因为惧怕,任谁也想不到,平日的两城之主在蔡岩松面前竟如此卑微。

    这也让蔡岩松愈加鄙夷他,将他划归为可以随意揉捏的对象。

    眼下余怒未消,脚底跪伏的蝼蚁自然成了发泄对象,但可惜的是,任凭他如何狠踩,手指肉眼可见的渗出血丝,张君云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痛呼声都没有,他自然很快便失了兴趣。

    他转而环顾周遭,几名鸨儿皆都被他喜怒无常的吓破了胆,妆容也被泪水糊花了,发丝凌乱低垂着头,不敢惊扰他,丑态百出让人嫌恶,蔡岩松不由吐出一口唾沫。

    想到白日里展台上的妙曼身姿,蔡岩松淫笑起来,意有所指道:“君云老哥,不是我说,你好歹是当家的,平日里就与这些庸脂俗粉为伴?跟拍卖会的紫琪小姐比起来,差的可不是半点。”

    张君云立马意会道:“我明白.....明白,蔡会长稍等,我这就让人去把紫琪小姐叫来。”

    一想到紫琪妙曼的身姿和面容,蔡岩松面色稍松,重新坐回了主桌:“如此,一个时辰,我最多再等一个时辰,过了时候,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张君云急忙道:“一定,一定。”说完话便就捂着手,半跪着出了门,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

    不多时,张君云便领着紫琪到来,其神色稍显苦涩,勉强对着蔡岩松笑笑。

    蔡岩松浑身肥肉抖动,面色稍喜,他平日里玩弄过的女子虽多,大家闺秀也都不少,但如紫琪这般的姿色的依旧寥寥可数,急迫的招手道:“紫琪小姐,来我旁坐下。”

    紫琪试探的回望向张君云,见后者眼神笃定并无指示之后,一咬银牙,一鼓作气坐在了主位上,正准备搪塞几句场面话,不料蔡岩松的肥手却是就直揽住紫琪的腰肢,凑近了些,淫笑道:“别紧张,我对美人向来温柔。”说罢他的猪手就要触摸向紫琪的面庞,还逐渐在向下延伸。

    紫琪身子一紧,努力的挣脱,欲要将咸猪手推开。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去,眼见蔡岩松的猪手正要触摸到关键部位,侯在堂前的张君云猝然大喝一声道:“蔡会长!”

    蔡岩松手上未停,神色不满:“何事!”

    堂前的张君云赶忙拱手道:“大师已经炼制完毕,说有天大的好消息,现在就要见蔡会长。”

    蔡岩松不甘心的在紫琪芊腰上狠狠捏了一把,站起身子,努力将火气都压制下去,说道:“也罢,紫琪小姐,晚上见,我倒要看看这大师到底是什么人物,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