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快斩金戈!
女子迈过地上一俱俱半死不活的尸体,走到了外面,吸了一口气。
里面,那道长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自从这个王至安来了,她就没再轻松过。
那眼神,就像是会吃人一样,只要一看,就感觉自己灵魂将要堕入深渊一样。
全身的不自在让她无论如何也想逃离,哪怕只是一小会也好。
唰!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女子的头颅落在了地上,临死前,她好像看到了一道虚影闪过,死亡的气息让她在那一瞬间无比恐惧。
但她却根本躲不开。只能等待那道虚影取了她的性命。
整具身体,无论是内脏,骨骼,又或者肌肉血管,全部破碎,变成了一张,像是带着馅的人皮,软踏踏地落在了地上。
“是沈炼!”
噌!
下方盘中的两男抽出长刀,周围,一片安静。
他们甚至没见到沈炼的身影。
道长王至安仅仅是一睁眼,而后又闭上。
咔咔咔!
屋顶突然出现了轻微地踩踏瓦片的声音。速度很快,频率很高。
两个男子见此,知道女子没来得及使出任何手段便死去,警惕地盯着上方,周身覆盖的黑色粘液,忽然蠕动起来,像是爬虫一般疯狂地往他们的嘴里,眼中,鼻孔,耳朵里钻。
当所有黑色粘液进入体内,他们的皮肤显露出来,最开始,还是黑色,但逐渐整个身体却显现出红铜般金属光泽。看上去坚不可摧。
“沈炼!既然来了,何不出来!”
两个红铜般的男人在‘吃掉’粘液以后,表情变得十分渗人,他们也不打算给这个沈炼机会,看样子,是一开始便打算把自己的极限实力显现出来。
见他们竟然把手中的刀,用手揉碎,塞进嘴里,现在,就连身体最柔软的舌头,都有一种红铜般的金属光泽,丝毫不会被刀刃划伤,当他们把整把刀都吃下之后,似乎身体在吸收长刀,周身红铜般的颜色逐渐变得更浅,开始更像钢铁的金属颜色。
两个金属人看着上方,咧嘴道:
“沈炼!或许你速度很快,实力稍高!但现在,已经晚了!任你再强,也已经不可能伤的了我们了!”
“要怪,就怪你出手不够果断,若是你一开始就迅速出手,或许我们两个就死了!可现在,我们的身体已经坚硬无比,更胜钢铁!哪怕你再快,力量再大也没用!就算是顶尖的剑客,也伤不了我们一毫,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也该感恩,这一招,就连面对朝廷派来的最强高手,我们也未用过!”
“只要你交出列斗破障丹,我们就放人!”
唰!
逐个击破!
暗处的徐河冷哼一声,往前一迈步,身上气息骤变,眼神变得凛冽,一股杀,凝聚在他的内心。
这二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就在二人看向上方时,一道身影忽然从侧面冲了过来,那速度极快,瞬间就来到了二人身前。
二人反应极快,其中一人立即反应过来,见徐河刀速飞快,冷笑一声,运转力量,提起手臂格挡。
看来,他对自己的的防御,很是自信。
可今天,管你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他都要斩!
此时,对方运转的力量也越来越足,小臂金属的光泽愈发耀目,他打算用这小臂,硬抗徐河的刀刃。
锤药七式刀第二式·快斩金戈!
忽然间,徐河刀刃的速度突然变得极快,锋锐之气无比之甚,直奔对方的小臂。
叮!
霎那间,金铁交击之声震耳欲聋。
随后,便是一点血光划过。
“怎么可能?!!”
那一刻,无比的快。
当男人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刃已经划过,他们最引以为豪的防御力,在楚国帮他们无数次立于不败之地的招数,此刻竟然毫无作用。
这一招,自从到了越国,甚至还从未用过。
一刀,斩下胳膊。
略显发黑的血液喷涌而出,眼前的这个沈炼,眼神凛冽,刚刚那一刀,并没有爆发出太过于高等的力量,以至于他们想不通,这个沈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那个沈炼虽然昨晚拿到了丹药,但今天就吞服了的可能。
他们不知道王至安是怎么想的,或许这个道长有后手,但他们的确是听命行事,没得选。
但他们也不约而同的在内心里做下了一样的决定,那就是,如果沈炼爆发出列斗境的实力,那就跑。反正沈炼的目标是孩子,想要丹药的也是王志安,而不是他们。
可只要沈炼没有爆发出列斗境的实力,他们就绝对不会输。
但现在,哪怕这个沈炼没有爆发出列斗境的实力,居然还是破了他们的防御。
而且显得,如此轻松。
他们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沈炼,太诡异了!
他们一边退,一边扔出各种毒气袋,霎时间,空气中满是毒粉和尘埃。
然而沈炼,只是行走在毒雾之中,像是杀神一般,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二人一张口,地面上半死不活的‘尸体’突然干瘪下来,它们的血肉化作一滩滩黑色的粘液,黑色粘稠物宛若成群的爬虫质迅速涌入他们的毛孔,眼窝,耳朵,鼻孔,和嘴。
他们的身体越来越黑,最终却化作了反射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模样。
与此同时,那个道长王至安,似乎暗中拿出了什么东西。随后便又开始闭目念经。
徐河看着他们,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极轻的声音。但却没能躲过徐河的耳朵。
他一回头,就看见先前男人那条被斩下的胳膊,五指突然动了起来,拽着整个小臂,想要逃跑。
饶是徐河,这画面还是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这些人,就像断节的蚯蚓,留下一块,便自活一块。
但应该,长不回本体。
而且更奇怪的是,为什么,那手臂没有被锤药七式刀的力量撕碎?
即便再坚固,毕竟也他斩断了,也该有最起码的裂隙才对。
似乎,方才自己的刀斩断对方的小臂时,对方的身体传来了一阵金属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