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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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就离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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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北信一行人被请到了大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妃雪耳中,本该去好好接待接待,哪知一安插在许晨月身边的探子告知看到了楚灵带着一位姑娘入了许晨月的寝宫。妃雪立即动身,这一刻她大悟,许晨月明面跟她说自己不在乎云盛图,暗地里又私自去见雪家人,妃雪感受到了欺骗,愤怒不已。

    于是,雪孑虞的嗓子保了下来,说到底还是得感谢半路杀出个妃雪姑姑。她赶紧往妃雪身边靠了靠。

    许晨月并不意外妃雪的出现,即使不失声,她也有千个法子让雪孑虞开不了口。

    许晨月从头到尾都是淡定姐,也只有雪孑虞从好奇到吃惊、紧张到害怕再到有丝丝庆幸,这算是险象环生??

    妃雪不顾阻拦闯了这寝宫,见着雪孑虞,对许晨月的愤怒愈发强烈,怒笑,“宫主这是在作甚?”

    许晨月轻描淡写,“姑姑的池子不够宽么?那些小鱼小虾还不够姑姑管教?”

    妃雪气急,好啊许晨月,平时对她尊重都是假的,竟骂她管得宽!

    雪孑虞嗅到了火药味,巴不得撤离战场,她可不想成为炮灰,于是,危险发言:“二位姐姐,我现在能走了吗?”

    妃雪自是支持带雪孑虞离开,最好是单独相处能够问出一番信息。

    妃雪直视许晨月,说道,“我送姑娘回去”

    许晨月没有拒绝也未同意,可以说完全忽视了妃雪,步步逼近雪孑虞,脑子疯狂暗示她自己:她在逃,她在追,她们都插翅难飞。雪孑虞又被自己无语到,大难临头了脑子还在讲笑话。

    “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做”许晨月冷不伶仃对雪孑虞说。

    妃雪捕捉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许晨月抢先一步,她们做了什么?

    雪孑虞装傻充愣,“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宫主何出此言”

    “这个回答,我很不满意”许晨月性格真是古怪。

    雪孑虞:我真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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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这边,谷北兄妹静静地等候雪孑虞回来,桌上的菜肴分毫未动。

    一段时间后,紧闭的大殿再度开启。

    嗯?回来了。

    从殿内出,却从殿外回。这里面有暗门。

    雪孑虞跟着妃雪进来,见到他们都快哭了,差点声音就保不住了。

    “久等了两位贵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妃雪微微欠身,赔礼道歉的姿态。她代表的是月宫的脸面,对待客人自然是礼数必须给到位。

    谷北信起身回礼,“前辈客气”

    妃雪眉眼弯弯,毫不避讳地打量谷北信的一身行头,早就知道惊鸿楼的人清一色的面具,本觉着甚是奇怪,如今亲眼所见,倒是好看极了。那面具之下会是怎样的样貌呢?妃雪的眼神充满了探究。

    谷北信从小到大不止一次经历过被当做动物观赏的情况,家父教导他成大事业唯有一个静字,是处事不惊,也是忍人之所不能忍。

    雪孑虞算是看清了形势,这漂亮阿姨对谷北信有企图!这这这绝对不可以!

    她决定主动出击——

    “漂亮姐姐”一张嘴,除了个博人好感的称呼,雪孑虞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的台词去宣示主权。就好像,爱情的最初姿态就是模糊不清,她没有权利去阻止别人喜欢他,也没有权利去阻止他喜欢别人。

    一句姐姐,倒是引起了妃雪的注意,妃雪笑吟吟注视她,柔声问道,“姑娘可是有事?”

    谷北兄妹的视线双双落在了她身上,真的是社死啊,倍感压力,又没有可以解释的...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现在压力给到了雪孑虞这边,吞吞吐吐说了个,“我...我想知道茅房在哪?”

    妃雪眉梢微挑,她知道雪孑虞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并没有拆穿她。

    一直旁观许久的谷北珠菱主动提议,“我陪虞姐姐一起去”

    “好啊好啊好啊”等...下...她们俩都离开了,留下谷北信岂不是很危险?

    “我让人领二位姑娘过去”妃雪侧头,对一旁等候的女子道,“入夏,去吧”

    “你不去吗?”雪孑虞扭过头看着谷北信,僵硬地开口,眼睛笑弯了,这么明显的眼色谷北信仍旧无动于衷,好吧,她又失败了。

    最后雪孑虞和珠菱随入夏去了如厕。哪知,这一去二人双双离奇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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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多年,赢越再次见到了故友的弟弟。他与江寄相识于浦义之战,二人联手多次击退敌军收复失地,被誉为大庆军事上的双子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那场战役之后,武宁王战死沙场,年仅十九岁的长子江寄子承父业成为新任武宁王,封地婺州。

    同年,赢越受封秦王,封底行州,掌行州大军。又一年,先皇驾崩,太子赢赐既位,号新雍,这六年里新帝无所作为,朝堂之上由魏丞相和摄政王掌控,朝堂之外封底王侯没有皇昭不得回京。皇兄京内处处被压制,身为臣弟远在千里之外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三年前突然收到皇帝的密信,二人达成一心,韬光养晦,为扳倒野心勃勃的摄政王与魏相做准备。其中,江寄是他们所要拉拢的重要人物。这么多年不见,正愁没有理由去拉拢江寄,偏偏他亲弟弟找上门来,除了江昨是江寄弟弟的身份,赢越对于他另一个身份,必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

    这赢越的秦王府本是前朝倾丽公主的公主府,府内景物设计多彰显前朝建筑特色。最突出的要属后院中的细水亭,以国色天香的牡丹为主,结合象征皇室贵女的凤凰建筑了一云国特色的水亭子。

    江昨入府,跟着佩剑的副将七绕八拐到了那细水亭。

    远远只见,一抹红在岸边武动,一招一式快之锋利,有行云流水、武中美学。

    走近,他一路揣摩如何开口,怎了是秦王先开的口。

    赢越收剑,一双黝黑眸子直白地打量故友的弟弟,俊朗的五官随即一笑,“你跟你兄长可是一点也不像”

    江昨淡然处之,没有一点别扭,既然他问了,他也好顺势搭话,“家兄样样精通,父亲偏心把好的一面尽数给了家兄,我自然是不能与家兄相提并论,让王爷见笑了”这一番自贬恰到好处,赢越也是初步见识了江昨的才智,与江寄相比确实更胜一筹。

    江昨瞧着这秦王一身红衣白衫的装扮,不像画本子里古板严谨的武夫亦没有一丁点皇室的傲气与注重外表。秦王今日装束随意慵懒,一头乌黑秀发半束之,说到装饰只有额前一抹带,如白抹额与赤红衣着相互衬托,不张扬也不落俗套。这位王爷,是个懂的主儿。

    “我与你兄长是为兄弟,按照辈分你可叫我一声阿兄”赢越话音未落,江昨就觉着不妥,他江家虽是先帝亲封的外姓王,也不好明着越界,这个理秦王不可能不懂,唯一的可能就是秦王话里有话。

    江昨灵机一动,非常出乎意料地回答了秦王的好意,这次见面让秦王牢牢的记住了他,二人相谈甚欢。

    江昨,如此翩翩少年郎竟倾慕那样貌平平的魏相,美男子不爱美女爱毒蝎...世人多为情所困,十有九悲,实在是难解。

    今日一见,果然魏相的眼光是极好的,江昨是个好苗子,可惜啊,他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