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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秦老师的混乱bug

    一个月后,还是这间办公室。胡校长端了杯水递到了秦老师的面前。

    “胜败乃兵家常事,一球负于人民路也算不了什么?。”

    秦老师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听着胡校长的宽心话,挂出些许的歉意的买单看着胡校长。

    “今年连最后的决赛圈都没进,我是担心这‘试点学校’的称号不保。”

    “没关系,我们明年可以再拿回来,我对此有信心。”

    胡校长没有理会秦老师的买单,挂出了更多价高于他的买单,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安抚着受伤的秦老师。他知道这次失利对于秦老师的分量非同一般。连年的赛事征战,他带的队伍从来就没有缺席过决赛,冠军都是大概率事件。如今他却被挡在了八强之外,这种心理振幅换做谁也实难接受。

    秦老师看着胡校长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又开启了他的敬佩模式。他深知这位胡校长对于荣誉的欲望,甚至是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的。今天却能为了安慰自己把他自己的痛楚隐藏的如此之深,确实是敬佩了。只是他实不知,在胡校长的心里还有另一只更稳的船在承载着他的荣誉欲望,那就是在北城区参赛的复丰二队。

    胡校长在看了三队和育才校的热身赛后,对陈老师的队伍有了一定的实力认可。本意是奢望他们在北城赛区搅和一番,如有幸进入前4,两支队伍同时进入到最后的总决赛阶段岂不完美?在一队夺冠的基础上,我校的二队也是如此的优秀,从而能够人前显贵,傲里夺尊。不曾想,事与愿违,一队过早的翻了船。另一方面这二队的表现也彻底颠覆了他的奢望本意。三场小组赛,两场淘汰赛。5场比赛下来,三场6:0,一场5:0,一场7:0,不失一球,场均65%左右的控球率。使得胡校长已经可以有理由奢望冠军了。

    秦老师并不知道三队在北城赛区参赛的消息。胡校长的本意是,如果三队小组赛未出现,索性就隐匿消息没必要让秦老师知道。万一有幸进入最后的总决赛阶段,也好让秦老师见识见识自己的慧眼识人能力。不曾想这一队却被挡在了最后的总决赛阶段之外。看着秦老师的郁闷状态。如今,更是暂时不便让秦老师知道这二队参赛的信息了。

    “多谢胡校长的关心和信任。”秦老师一脸罪过相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这样吧,我准你一段时间的年休假,调整调整心情。”

    “那我就再次谢谢胡校长了。”

    秦老师离开了校长室。

    一段时日的休假后,秦老师伴着上学的人潮再次步入复丰校。学校门口的称号墙上,第2排最左边悬挂的“翰州市青少年足球试点学校”牌匾有些晃眼。他不清楚胡校长接下来将会用个什么称号来填补这里的空白,他也很清楚这对胡校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近一段时日的休假,让他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但还是会主动去回避一切关于今年赛事的讯息。因为他最不想在媒体上看到人民路小学冯老师那骄傲的表情,也能为他“人民路也未能夺冠”的渺茫期许保留着悬念。

    走进办公室,其他老师都主动的与他打着招呼,也都刻意回避着关于足球的话题。秦老师倒了茶水,习惯成自然的拿起了一份《翰州都市报》有些心不在焉浏览着。

    “我国某某研发团队又打破了国外垄断填补了国内空白”的新闻消息每每都能使他感到振奋。

    头版读完,再次惯例式的抽出最内里的两版报纸。这次的抽出却变得尤为的小心谨慎。小心谨慎的回避着最内里的一版,那是本地体育新闻版,今天的版面头条必然关于“小学生足球联赛冠军”的消息。他内心抵触着“冠军”这个字眼,不想看到冯老师那手持奖杯傲娇的表情。

    外面的这一版,是国内体育新闻版。“足协正式启动规划球员”的消息使得秦老师一阵的五味杂陈,内心无奈的泛着苦楚。刚刚被头版消息所带来的振奋瞬间被这国内体育版的头条所中和。

    真是越是小心谨慎越容易出错。就在秦老师把这最后两版报纸塞回去的时候,一张广告页从里面掉了出来。一个没接好,竟惹的他一直回避的最里面那一版报纸也随之飘落出来掉在了地上。

    秦老师闭着眼睛,单手将它捡起。又半眯着眼睛找准位置,将这最后一版塞回原位。半眯的眼睛还是扫到一个标题级大小的“冕”字,让他心中一阵的起疑,写起了作文。关于这个“冕”的用法,他一个体育老师也实在是想不出个什么语句能让这个“冕”字在此时、此情、此景下见诸报端,扰的他一阵的心痒。

    犹豫再三,索性的再看上一眼。“复丰街小学足球队成功卫冕”的标题使得秦老师直接的掐脸,以确定是否在做梦。连忙再去看报纸日期,确定是今年、今日。再看照片,是陈坏人和一群孩子守在奖杯旁。

    某影视基地的廊亭里,一位书法大师正在练字。一位身着古装的演员来到他的身旁对他的技法品头论足。

    大师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满脸不悦的上下打量着这位演员。

    “看你这身行头,许是饰演的杨修吧?如此多的碎语。”大师给出了顶格的暗讽。

    “饰演是何意?敢问这位兄台为何穿的如此奇装异服?”演员一本正经的回问大师。

    大师见他一本正经的在跟自己装傻,索性便也一本正经的陪他演戏。

    “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琅琊王逸少,王羲之是也。”

    “哦,原来是‘书圣’大驾光临,请恕我眼拙。请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这里便甚为的凉爽,这‘书圣’又是何谓?”

    大师见他那一脸认真的装逼样,猜测必定是各饰演角色走火入魔的落破群演,便随手将另一只普通毛笔递给了他。

    “逸少兄,请!”

    “如此,在下便献丑了。”

    演员提笔如行云流水的一番游走,一幅《廊亭集序》跃然纸上,《兰亭集序》的2.0版本真迹再现。

    大师惊奇的神情已经无以言表了,只剩呆呆的望着眼前的这位古装神经病。只见得“书圣”渐渐地有些影虚,一阵闪烁的磁场黑白影像过后,演员消失。磁场浮动着不知是传达给谁的字幕讯息条——“时空混乱bug已修复”。

    秦老师此刻就犹如那位书法大师经历了“时空混乱bug”一般,即见证着眼前的事实又是满脑子的实在不敢相信。

    他阅读完了这则新闻,更是觉得甚为诧异和扯淡。三队居然是以5:0在决赛中战胜了人民路。便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以确定“时空混乱bug”是否已修复,这个世界是否还真实。

    一个周五的傍晚,小乙大包小包的来到奶奶家。

    “小乙,你怎么带了这么齐备的装备?”沈彦倾问向小乙。

    “明天下午的比赛啊!”

    “你们被允许比赛了?”

    小乙吃惊不小的望着姑姑,有种世纪差的年代距离感。

    “你虽然是离职三队了,我们的消息你真是一点也不关心了?”

    小乙的一句话问到了自己心坎上,她是想关注但又实不敢再去关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及到引发她痛点的过敏源。

    小乙从书包里掏出一块奖牌,随手扔给了早已等在一旁翘首企盼的爷爷。

    “爷爷,奖牌我带来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吗?”

    “这孩子,别扔啊!”

    沈家老爷子接住奖牌,合不拢嘴的仔细观察着奖牌上的每一处细节。

    沈彦倾也好奇的凑到了老爷子身旁,奖牌上“翰州市有田杯小学生足球联赛‘冠军’”的信息让她产生了些许猜测。

    “小乙,你又被秦老师要到一队去了?”

    “姑姑,你这曾经的球队助理教练当的越发的不合格了。是咱们三队,今年获得了最后的冠军。”

    沈彦倾瞪圆的眼睛和张开的嘴巴好似蒙克的《呐喊》。这帮孩子能有出色的表现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但是能够夺冠确实远远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你们在决赛中战胜了一队?”

    “一队在8进4中2:3被人民路淘汰,我们决赛中5:0战胜了人民路,复仇成功。”

    “5:0人民路?”沈彦倾又是一个吃惊不小。

    “是啊!这还是我们所有比赛中最小的分差了。”

    “你们怎么会如此的厉害?”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对手们怎么会那么的不堪一击。”

    “那你明天下午的比赛是?......”

    “跟有田梯队的最终PK啊!和晓冬、江铭他们的巅峰之战。”

    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隅。有田足校的会议室内,罗城南和吴教练终于等来了科克先生。

    “欢迎先生归队啊!度假很是愉快吧!”罗城南首先掷出了欢迎词。

    “非常棒!很愉快!”科克先生回了一个标准式的西方自信。

    “是遇到天才级的潜质球员了吗?一定要等我回来才开赛。”科克先生问向在座的两人。

    罗城南和吴教练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向科克先生描述了。

    科克先生看出了其中的诡异,又继续问道:“怎么?今年的冠军是哪所学校?”

    “是复丰校。”吴教练给出了答复。

    “哦,秦老师的队伍,意料之中的。为何感觉你们会如此的神秘?”

    “不是秦老师的队伍,是复丰校另一只练太极功夫的养生队伍。”吴教练边说边比划着太极姿势向科克先生提醒。

    科克先生略作了去年暑期的回忆,惊诧的表情已经丝毫不亚于鲁迅的“友邦”了。

    “那不是一支私教用以敛财的野鸡队伍吗?”

    “赛前我们都认为是。8场比赛下来,四场6:0,两场5:0,两场7:0,且不失一球,场均控球率均保持在65%左右。俨然就是我们梯队的实力。”

    “队中发现了几名高潜质球员?”

    “所有球员都很出色,包括替补。这也正是我们等你回来先行观赛,再做定夺‘引入哪些球员’的原因。”

    “都很出色?他们都是复丰校的学生?”

    “确实都是,这里有决赛的视频录像你先看一下。”

    科克先生认真了一段比赛视频,面露惊喜之色。

    “这是一群位置感都很强的球员们,不知那位教练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听说是一位陈姓的数学老师。”吴教练继续补充。

    科克先生郑重其事的面向罗城南。

    “罗总,你明天要做好可能会失球的心理准备。”

    “会有这么严重?”罗城南小有吃惊的望向了科克先生。

    “我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未知,谁知道呢?也许是我想多了。总之,我很是期待明天的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