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认个头
“什么独臂人?”
李耀祖正忙着和彩翼眉来眼去。
“你成婚了吗?”乔亦桓又开始另外的套话。
一说到成婚,李耀祖明显来气,他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那自然是成了,多的是姑娘喜欢本少爷。”
抚琴的彩翼给他送去一个秋波。
“那若是姑娘不喜欢你呢?”
“修炼的,我教教你,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他们说不喜欢,就是喜欢,说不要,哎!就是要!”
“那若是他喜欢上了别人呢?”
李耀祖彻底被戳中死穴,他暴跳如雷地站起来,喝道:“你知道什么!”
“等那个姓于的靠山没了,我把她关起来好好折磨几天,嘿嘿…”李耀祖脸上浮现浪荡的笑容。
他靠近乔亦桓,用前辈的口吻说着:“修炼的,你不会还是个雏吧?我跟你说,进了女人的身子就等于进了她的心…嘿嘿嘿。”
乔亦桓握紧拳头,眉心金气流向右手,一把匕首逐渐成型。
此刻时机绝佳,手起刀落,就能将这个流氓永绝后患。
李耀祖和他说完,准备转身去找彩翼。
乔亦桓蓄势待发!
“耀祖!”
听闻此声,乔亦桓手中金气飘散,归于平静。
李耀祖回头,欢快地朝缓缓走近的老人招手。
“爷爷!”
乔亦桓拎着头颅,目视着他走上前来。
李庆元须发全白,但步态稳健,消瘦的长脸上长着一双鼠目,异常精明的模样。
“蛇鱼,头颅给我。”他坐上李耀祖坐过的太师椅,气势浑厚。
“拘妖符何在?”乔亦桓坚持自己的说法。
李庆元从芥子戒中拿出一个长条盒子,打开盖便有灵动的气息传来。
“快,我赶时间。”他把盖子盖上,盒子放在桌上。
李庆元不耐烦地说着,又看了一眼正把彩翼送回去的李耀祖,呵斥道:“快滚过来,正事不干,天天玩乐!”
乔亦桓上前走了两步,顿了顿,又说道:“独臂大人在哪里,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李庆元站了起来往乔亦桓走了两步,双眼迸发出精光。
“把头上的布拿开,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一旁的胖子瘦子收到李庆元的示意,悄声走向中央。
乔亦桓快步走上前,递上布包裹的头颅。
“您拆。”
图穷匕见!
看见身前伸出的金刀,李庆元慌忙后退。
“快拿下他!”
胖子和瘦子一左一右拿住了乔亦桓的双臂。
他俩是异人府的差人,修炼未入流,但是有些功夫在身,力气比常人大出许多。
两人生生压制了乔亦桓。
瘦子将他脸上的蒙布揭开。
李耀祖目瞪口呆,李庆元拿出画像对了对,看了李耀祖的反应,霎时间怒不可遏,扬起手把李耀祖打翻在地。
“让你在这守着,就是让你认个人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让你别碰醉春楼的姑娘你还碰!和你爹一样没用,活该在乡下窝一辈子!”
李耀祖摸着红肿的脸,流下血丝的嘴角,委屈地流下几滴眼泪。
“只身闯敌营,你倒是很有胆识。”
面对乔亦桓,李庆元的语气瞬间冷酷起来。
“外面都是我船,我的人。你为了报仇,兵行险着,就没想过会有现在吗?”
乔亦桓狠盯着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有血性!”李庆元鼓掌,眼珠转了转,说道:“可惜,我最喜欢的事就是折磨有血性的人,直到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你想得美!”
他估摸着祝余已经在行动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亲自守在这里吗?”
李庆元走近乔亦桓,抬起他的下巴,说道:“今夜有两个战场,一个是于府,一个是渊宫,于酿去了渊宫,你知道的。”
看到乔亦桓神色有变,李庆元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于酿身为禁卫,贿赂宫内司,夜间闯入渊宫,尾随博罗王回府,意图加害,滥杀无辜。”
“这个罪名,怎么样?
“你们无耻!”
乔亦桓尝试挣脱两人的束缚,却无可奈何。
“王位之争不就是这样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乎什么手段呢?”
李庆元笑了两声,把地上的李耀祖抓起来,说道:“这个东西虽然不成器,但也是我李家的血脉,你那位青梅竹马,将来说不定要为我老李家开枝散叶。”
乔亦桓怒目圆睁,眉心金气的流动倏然间膨胀倍增!
他大喝着,挣脱了束缚,手掌包裹金气,挥拳打向李庆元。
李庆元被打飞至木墙,撞裂出豁口。
“爷…爷爷…”李耀祖愣了愣,爬过去扶起了李庆元。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李庆元气急败坏地大喊。
瘦子和胖子随即扑向乔亦桓。
三人缠斗在一起,两人力大势沉,乔亦桓灵活快速,一时间分不出胜负。
李庆元拿出传讯石,往凹处嵌入一张玉圭片,喊道:“都进来帮忙!”
乔亦桓回头望向船舱外,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
忽然间,一股强烈的气流将船舱门冲破,一堆人被冲进了船舱。
随后祝余飘然出现,身上白衣不染一尘。
”仙…仙女…”李耀祖趴在地上,使劲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绝然出尘,清秀淡然。
“你来了!”乔亦桓心中石头落了大半。
趁着胖子瘦子走神,一扫腿将两人撂倒在地,一记闷拳将两人打晕。
地上的人鼻青脸肿的,还能行动地赶紧拔起腿就跑,气得李庆元吹胡子瞪眼。
局势迅速颠倒。
乔亦桓凝出金刀,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耀祖,将周围的烛光尽数遮掉。
李耀祖想起了那日的阴影。
他手起刀落,将他胯下之物斩尽。
“啊!”
这也将是他一生的阴影。
乔亦桓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拿走了桌上的拘妖符。
将刀尖指向李庆元。
“说出你们的计划,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庆元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嘶哑。
“难怪你如此激进,原来是有神人相助…”
“不过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大力扬起固定在桌上的插花瓷瓶狠狠摔碎。
“不对!”祝余大喊,那瓷瓶中蕴藏的灵力波动极为巨大。
“嘣!”
游船轰然爆炸。
断木残垣漂浮在蒙顿湖面,在月色下静静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