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衰相女子，羊书轻轻摇了摇头。

    通过她那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瞳孔。

    他能够感受到，女子接下来所说的话，可能会让其后悔一辈子。

    而经过数十年风雨的羊书当然清楚，这个世上并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而哪怕他那名为“无法无天”的系统里，也没有可以逆转时间的商品。

    为了不让红衣女子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底线打破。

    羊书这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而在得到男人明确的拒绝后。

    血护法先是一呆，紧接着不受控的向后倒去。

    嘭~

    红衣女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眼眶中满溢泪珠。

    透过女子那玖红色的瞳孔，羊书只能从中看到无边的落寞。

    虽说羊书并不清楚血护法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她这么迫切的想要离开凡世。

    但根据女子愿望落空后，并没有陷入歇斯底里，而是落寞躺倒在。

    表现得好像是自己尽了全力，但依旧没有成功的落寞。

    羊书能够勉强感觉到，血护法迫切的想要离开凡世，可能并不是出于自身的欲望。

    而是因为某个约定，或者是为了见到某人之类的。

    至于更为详细的内容，羊书也不准备在深究下去。

    毕竟他现在是楚国相父。

    两个月后，他又是名追求长生的不入阶修士。

    这两个身份怎么都不会和血护法有关系。

    既然如此羊书也不准备多管闲事。

    现在的他只需要隐藏好自己，静等玉雯回来就行。

    也就在男人做出决定之时。

    仰面躺在地上的血护法，眼睛猛地一瞪，随即从地上弹起。

    她先是朝羊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之后便卷起衣袖在脸上来回揉搓。

    待将她那张俏脸擦得遍布红晕，让人分不清哪块是因为哭的、哪块是搓的后，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在将体内的浊气完全吐出后，血护法便又继续跪了下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羊书能够明显感受到，她身上的气发生了变化。

    之前跪在地上时，女子身上的那股气被自己五阶修为、以及有求于自己压的动弹不得，好似死狗一般。

    可经过刚刚的调整，羊书能够感受到，现在的气多了一丝生机。

    不过可惜，狗毕竟是狗，与人终究是两个物种。

    有了生机的狗，不仅不会让羊书这个老东西害怕。

    反而会激起他把玩的兴趣。

    羊书不由得眼神微眯，笑着说道：“其实血护法也不用太过害怕。”

    “御兽宗子弟行走凡世还是很平和的，不会因为点小事就大打出手的。”

    听到男人要说的竟是这些话后，血护法先是一愣。

    随即便回忆起自己接触的各种江湖传言。

    好像除了柳思含那个魔王外，御兽宗还真没什么不好的传言。

    难道，还有希望？

    不过因为她刚从低落的心情中调整过来。

    新的希望之火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能燃起。

    所以现在的血护法还是非常理智的。

    她很清楚，无论这个男人好不好说话，自己之前的所言所行确实会伤害到御兽宗的名誉。

    按照修行者间的规则，关乎宗门名誉之事必须得要当场分个清楚。

    要么是她将这二人痛打一顿，这件事就会被定性为自己成功打脸御兽宗。

    反之则是自己被男人羞辱一番。

    这样传出去则是血护法有眼不识御兽宗弟子，最后被人守护宗门名誉成功。

    既然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血护法也不准备做无畏的尝试。

    静静的跪在地上，等着男人接下来要说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