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孩子
米歇尔低下头,看着那个正在颤抖的孤儿,见怪不怪地说道:
“看年龄,应该是学院的预备学员吧。”
“预备学员?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下巢孤儿,没有家里人寄钱,自己又跟不上课程,只能来食堂乞讨了。”
吴用极皱起眉头:
“难道学院不管他们?这违反了帝国的制度吧!”
米歇尔的表情有些尴尬:
“不学习者不得食,这是学院的规定。”
“为什么这个孩子看起来这么木讷?”
“也许是受了洗脑手术的影响,手术不仅会让他们忘记以前的生活,还会让他们丧失部分思维的能力。”
洗脑手术!吴用极差点忘了这一茬儿。
他转而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会呢?洗脑手术不是很稳定吗?”
“说是这样,但我们学校的洗脑手术效果一直很差。”
“不然为什么学校会招收年龄大的学生。因为那些受了洗脑的孤儿一般都活不到十岁……”
“靠!”
吴用极非常厌恶的想到:
“帝国的法律都是誊写在受祝福的羊皮纸上,可一旦落到实处,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实是:谁最弱小谁最吃亏!”
两人一阵沉默后,都开始吃饭,话题就此结束。
米歇尔将一勺棕黄色的尸体淀粉送进嘴里,脸上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吴用极插起一块土豆饼,放在嘴里嚼了嚼,只觉得自己尝不出味道。
桌子下的孩子一直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渴望。
这阵视线他感到一阵烦躁。
这饭越吃越没味道!
他拿起餐盘,将自己没吃过几口的饭菜给了小孩。
那孩子两眼放光,一把将食物塞进嘴里,像一只被惊吓的猫一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他的行为,米歇尔惊讶地说道:
“你不吃饭?”
吴用极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TM已经饱了。”
两分钟后,他们的身边围满了脏兮兮的孤儿。
七八个小孩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渴望。
在他的桌上还有一份土豆肉饼,那是给特丽丝带的。
“拿去分,不要打架!”
吴用极将餐盘递给他们。
一个孤儿接过了餐盘,其他的小孩连忙围了上去。
米歇尔见状,瞪大了眼睛:
“你要管这件事?我们学院起码有一百个这样的孤儿。”
吴用极咋了咋嘴巴,非常固执的说道:
“看到眼前的事让我不爽!我就是要管!”
米歇尔眨了眨眼睛,仿佛才认识他。
她有些诧异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也吃饱了。”
说完,她将半盘尸体淀粉交给了孤儿们。
“对了,你分的这份食物不是要带给伤员吗?”
吴用极满不在乎的说道:“再买一份就行了。”
米歇尔欲哭无泪:
“我的钱……”
这时,一个贵族打扮,衣着华丽的少年向他们走来。
他撇了一眼在他们周围正在吃饭的孤儿们,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滚开!肮脏的小畜生!”
说罢,贵族身后的一个高个子跟班,便扬起脚将那小孩踢飞了出去。
孩子们拿起食物,纷纷尖叫着逃开了。
吴用极非常震惊,他握紧拳头,向那贵族投去一个明显威胁的眼神。
可对方却没理他,径直走向米歇尔。
那贵族盛气凌人地说道:
“杂种,你还来食堂吃饭,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吴用极看向米歇尔,发现她的脸色变得非常差。
她站起身来,小声地说道:
“我们走吧……”
贵族青年拦住她的去路,嘲讽一般的开口道:
“心里有数就好,下次的任务自己退出,不要扯我们的后腿。”
听到这句话,米歇尔停住了脚步,她的嘴唇微微颤动,语气很是执拗:
“如果需要我会退出,学院是公平的。”
“公平?你跟我讲公平?”
贵族青年嗤笑着。
“一个走后门的人,也配与我讲公平?”
“我非常好奇,你那无钱无势的母亲是通过什么手段把你塞进来的?”
贵族的声音很是猖狂:
“她到底贿赂了什么?能让你这个没有爹的小杂种进入学院。”
米歇尔的脸色变得惨白。
见她并不回答,贵族狰狞地笑道:
“告诉我,你妈是在巢都哪个地方工作?说不定我还光顾过她。”
米歇尔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神情恐慌地盯着地面。
“这几把是谁?”
吴用极的语气非常不爽。
贵族青年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看见稀罕玩意儿一样盯着他。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贵族不屑的说道: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杂种跟贱民凑一块儿……”
吴用极猛然起身,欺身向前。
而贵族青年只是冷眼打量着他。
他拍了拍自己胸前的家族徽章,趾高气昂地说道:
“看清楚了,我是瓦兰修斯家族的子嗣,我本家是行星总督,你要是现在为自己的冒犯下跪道歉,我或许――呕”
正中腹部的一拳,打断了他的话。
贵族青年将刚吃的格洛克肉排都吐了出来,捂着肚子栽倒在地上。
“天杀的贱民!”
贵族的仆人尖叫着,立即冲上前来,提起一拳抡向他的脑袋。
吴用极微微偏头,轻松躲过,反手一记肘击打在了那高个子的下巴。
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感到非常满意。
仆人当场立正了。像根木棍似的倒了下去。
“神皇在上,打得好!”一个学生发出了喝彩。
吴用极自己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两人有多厉害,没想到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还是我变强了?”他漫不经心地想到。
吴用极抓起贵族的头发,环视周围的环境。
他的行动几乎没有带来骚乱,多数学生依旧坐在椅子上继续用餐,只是兴致盎然地注视着这里的情况。
一个持枪守卫倚靠着大门,正无聊的抽着烟。
“你不阻止我?”吴用极对守卫说道。
“呃,学院禁止学生械斗,你只要别把他打死就行。”
“那敢情好。”
他拎起那贵族青年的脑袋,又是砰砰两拳,打得他哇哇乱叫。
正如他所料:学院学生打老师都不管,更不要说学生打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