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

    高阳停住脚步靠近秦婉跟着看去，只见她手机上的视频里面，留着个短发的女孩正转头看着侧面，先是砰砰声隐约响起，接着砰砰的分贝声变大，声音也变的越发清晰，短发女孩才面现惊慌的摸出了手机，嘴里嘀咕着什么开始拨打号码：“*（%%……￥（*））。”

    英语，高阳自然是听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看秦婉，确切的说是秦婉脑门上的字幕：“MD，怎么占线，报警电话也占线——”

    “高阳，秦婉，你们俩做什么呢？”

    随着声音，常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目光炯炯的扫过两人神情，高阳才醒悟到两人的姿势有点过近，以至于看上去很容易让人误会，便开口道：“我们在看直播，这个进化体说她的翅膀里有倒计时，不过现在好像有人在她家里开枪——”

    “你们在看国外直播？”

    常磊顶着行字幕到了两人面前，眉头皱起：“这是国外直播吧？”

    “嗯，下次不看了。”

    秦婉飞快关上手机，高阳则是闭上了嘴，他的智商显然没有秦婉的高，便把这个活交给了她，果然秦婉在保证后，接着问起：“您知道这个倒计时吗？”

    “不是不让你们看，是不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看，传出去这都是事儿，上面会头疼的。”

    常磊罕有的开口抱怨了一通，最后目光落在了两人脸上：“还有你们俩别靠的这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早恋呢，这是绝对不允许的，把视频或者直播间发给我，高阳你先去教室。”

    “好的。”

    高阳飞快应下，便见秦婉脑门上现出了行字幕：“放学再聊。”

    “这俩人不会是真早恋了？”

    常磊脑门上跟着冒出行字幕，高阳装作没看到般转身，瞅过护栏外的淅淅沥沥小雨，进了正热闹的教室里面：“哎呦，这人在推门——”

    “现在怎么办？她的报警电话也打不通。”

    “她先前也没买把枪，不是说国外合法持枪么？”

    “唉，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

    教室里的人显然都在看直播，十几个人分了三四堆围着看，其间看到兴奋处还大声小叫着，除了同样抱着手机在看的崔兴兴，装作才发现高阳进来，从手机上抬起头：“你看看这个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现在直播的都撞上了——”

    “奇怪，这俩竟然没奸情。”

    扫了眼这货的字幕，高阳醒悟到崔兴兴先前在偷听自己和秦婉的对话，先是鄙视了下，接着想起自己也在偷窥他，就感觉谁也别笑话谁：“真打起来了？”

    “还能有——额，怎么断线了？”

    崔兴兴一句话没说完，手机视频上出现了卡顿，就在他以为是自己手机断网了，旁边其他人也嚷嚷了起来：“啊，怎么断网了？”

    “掉线了？”

    “都掉了啊？”

    “是直播掉了，还是咱们掉了？”

    抬眼望去一片字幕闪过，高阳旁边的崔兴兴开口道：“嗯，国内的还能看，国外的都看不了了——”

    “再让你们翻墙。”

    “看看，看看是谁在看小视频。”

    “肯定有人看小视频被发现了。”

    “……”

    高阳摸出手机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很快常磊带着秦婉出现，拍了拍手等教室内安静下来，开口道：“给你们手机是为了方便联络和通知的，谁让你们乱看境外直播的？”

    秦婉踩着常磊的声音回到座位，常磊的语气开始严厉：“按照发现你们的概率，国外人口那么少，进化体只会比咱们更少，现在一个进化体跑到网上直播，你们就不想想他们国家会坐视不管吗？谁敢保证这个进化体的直播间里，没有敌对情报机构在蹲着等你们上钩？所以上面临时决定，从现在起，你们的手机全部禁止浏览白名单之外网站。齐超，你跟我出来。”

    一番措辞严厉的批评结束，常磊带着齐超离开了教室，高阳瞥了眼旁边的崔兴兴，发现他正在偷听外边常磊的怒吼：“不管你翅膀是怎么染的，现在去给我染回原来的颜色！染不好不许回来！”

    “哈哈——”

    高阳没忍住露出个灿烂笑容，先前他就看着那个嘚瑟劲儿不顺眼，现在看到成了常磊的出气筒，这心里的畅快也就别提了：“活该。”

    别人不知道常磊有多恼，高阳是能深刻体会的，现在全班不到25个人，却是仙阳市几十所初中，差不多八九万学生中挑出来的，如果真因为这个直播全部暴露，挨批都是轻的。

    当然，高阳感觉这个可能性不大，美利坚那是什么地儿，以前没翅膀都还枪击每一天，现在好家伙都有了翅膀，这就弥补了贫民区和富人区的空间距离，面对着近在眼前的财富，噢，是亲近机会，谁能不动心？

    只是，碍于这个治安环境，倒计时结束发生的事情如果不大，媒体上就无法确认会有什么效果了。

    高阳想了会没想出头绪，再次打开翅膀盯着两组倒计时，就在他瞅了不知多久后，又一个倒计时出现在了翅膀里面：“23:59:59。”

    这两组是进入24小时内才出现的？

    还是什么进度直接一步到24小时？

    高阳愣住了，圆睁着双眼盯着三个倒计时，很快发现共同跳动的数字，却在亮度上有着明显的区别，最高亮也就是时间最长的那个，而新出现的这个则是暗淡许多，时间最短的则是次之。

    倒计时越接近结束，就会越暗淡？

    高阳首先便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然而却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直到上了一下午的自习课放学，才在看到秦婉的留言后再想这个问题：“走吧，去宠物店帮我挑只听话的宠物。”

    还是当劳力？

    高阳有些意外，这两天不光是他，这个班级里大多人都当过劳力，好在这所临时的学校白天都没什么课程，晚上也就更没晚自习，他回到家里更玩不了手机和电脑，便在收拾好东西后和她飞入夜空里，没想秦婉脑门上现出了行字幕：“你应该想过怎么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