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床也解决不了长时间压迫翅膀的问题吧？

    正要划开这个视频，高阳便见有人发了个弹幕：“还是趴着睡好了，最省事也最省钱。”

    这也是高阳想过的，又扒拉了几个视频看过，窗外陡然传来了声闷响，接着门被推开张芸出现在了门口，脑门上顶着行字幕：“噢，还在。”

    “妈，你进来之前要敲门好吧？”

    高阳情知她在关心自己，也没忍住的开口抱怨起来，张芸飞快点头，开口道：“好，外边有个人从楼顶上掉下来了，我还以为是你出去学着飞，记住不能飞，知道吗？”

    “知道，我们回来时路上就有摔死的。”

    高阳说着想起摔成一滩的阿迪达斯，张芸神情一愣面现关切，开口道：“在你面前？”

    “在车前，我们当时正赶回来。”

    高阳感觉到有些烦，如果不是知道老妈在关心自己，他肯定会像以前那样厌恶，不过这会儿张芸脑门上顶着那么大的担忧，只得按下不满应付。

    “那你玩吧。”

    张芸说完后转身关门而去，高阳又刷了几个视频，窗外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呜哇呜哇的到了楼下瞬间消失，他心中的好奇便没忍住，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口，隐约可见楼下小广场里围了群人，救护车闪着灯停在不远处，还有人正朝上方喊话。

    空中，几个半大孩子正在盘旋。

    高阳家所在的小区是高层住宅，总体27层高度在八十多米，而他家的楼层是9楼，连他都没听清下面人的喊话，上面那几个自然更听不到。

    不过即便没听到，下面人这会儿喊话的意思还很明显，几个盘旋的半大孩子开始降低高度，眼看快要落在地面上，不想其中一人突然振翅而起，大声嚷嚷着冲向空中：“我要飞得更高~心生呼啸~”

    声音消失，那人也没入了夜色里，楼下隐约传来几声吵嚷，高阳下意识开口道：“年少不知命多贵，老来——”

    一句话说了半句多，高阳面现狐疑的停住，就在这时，楼下小广场里，窜出了道身影。

    这个身影挥舞着翅膀想要飞起，不知为何却没飞多高，便晃晃悠悠的摔了下去，引起旁人一阵惊呼。

    高阳脑海中闪过个模糊念头，仔细去想并未有什么感觉，再次扫了眼窗下的人群，先前消失的模糊念头瞬间浮现，并且还变得异常清晰：“开个教人飞的视频课，应该会赚钱吧？”

    现在不会飞的，有点多。

    这就是商机啊！

    高阳如此想过，掏出手机就在视频网上搜了下，很快随着几千条的结果出现，他默默的关上了手机，就感觉自己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

    这个翅膀长了，和没长一样，除了被禁止的飞行，这个飞行有什么好处？

    送外卖？

    不好！

    之前毕业送外卖也就罢了，长了翅膀还要去送外卖？

    嗯，自己还能看到旁人的字幕。

    也就是别人的想法。

    这个能力可以搞点钱？

    比如打牌？

    可这是违法犯罪的范畴！

    高阳在心中叹了口气，按照崔兴兴的说法，现在这个情况是进化了，可也和没进化似的，大家都进了，那就和都没进一样？

    这么想着，下面的救护车嘟嘟两声离开了小广场，倒是原本围着的人群还没散去，不过他也没了继续八卦的心思，转身正要回到床上躺下，床里墙上的明星写真头顶多了行字幕：“饿呀饿呀。”

    “喵~喵~”

    隐约的猫叫声中，高阳将脑海里电影《画皮》中的情节扔出脑海，他知道隔壁养了只猫，有时夜深人静就叫的烦人，可没想过这猫竟然会带字幕。

    今天见了不少猫狗？

    这么想着，高阳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五条狗和三只猫的记忆画面，整个人也就当即呆在了床上，只见这五条狗和三只猫神态各异的浮现在他眼前，甚至每只的猫狗上的胡须和面部花纹都清晰可见，没个是有字幕的。

    我这还可以多任务处理了？！

    高阳的注意力已经从字幕与否转移到自己身上，于是试探着想了下今天见过的人模样，一排整齐的人脸齐刷刷出现在了他视野里——

    这时，紧闭的屋门被人缓缓推开，高建国的大脑袋悄悄出现在门缝里，只见儿子高阳正蹲在床上，盯着穿着靓丽的女明星一动不动，国字脸上的小眼睛便瞬间瞪大，接着面色一沉，开口道：“高阳，你在做什么？”

    瞬间从153人的信息里回过神，只以为被发现的高阳正想着怎么找借口回答，不想才转过身就见高建国脑门上的字幕，当即回头看了眼女星画报，探手撕了下来道：“我在想怎么会喜欢她的。”

    ？？？

    高建国瞬间被整不会了，他还以为这小子迷女明星迷到要对着画报发痴，没想是在反思，神情稍缓开口道：“准备洗漱下吃饭，还有你的脚去洗洗，这味比我还大。”

    “好的，爸。”

    高阳拿着画报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先将画报塞进垃圾桶，便在高建国的狐疑眼神中进了卫生间，关门后老爸的脑门上出现了行字幕：“这小子，怎么感觉怪怪的？竟然不是“知道了”，而是“好的，爸”？”

    “刚才应该反问你怎么没敲门。”

    高阳眨了眨眼拿出洗脚盆开始放水，脑海中闪过先前那只猫的字幕，又想起进家时电视中专家说的没有其他生物进化，就知道那位专家要么是在扯淡，要么是真的砖家。

    除非那只猫在今天之前就有思想——或者说是灵魂。

    当然，和这只猫相比，高阳更好奇的是自己，确切的说是自己身上的变化。

    能看到字幕。

    能够将记忆可视化。

    能够将可视化的记忆进行整理。

    仿佛有个智能AI。

    拿了个马扎放在洗脚盆前，高阳将两只脚丫子放进盆里，瞅着冒出的热气眼前一亮，开口道：“系统？”

    没有动静。

    除了热气腾腾的洗脚盆。

    动了动脚趾，高阳又眨了眨眼，试探着喊道：“老爷爷？”

    没有动静。

    除了冒着热气的洗脚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卫生间门外，高阳提高了些分贝：“小姐姐？”

    没有动静。

    除了没有热气的洗脚盆。

    感觉水有些凉，高阳也没了耐心，开口道：“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