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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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帕劳群岛

    帕劳被称为世界的尽头,天堂的入口!

    帕劳是个小而美丽的太平洋岛国,有多小呢,大约是长江口崇明岛的三分之一,但它有着上帝水族箱的美誉,兼且以其美艳绝伦的海岛风景而闻名全球。

    如今,中国已是帕劳最大的旅游来源国,当然,来这里旅游的中国游客,大部分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暴发户。

    从所罗门群岛北上,航向西北,大约十天的航程,海面平整如镜,很快来到了帕劳这个著名的旅游胜地。

    可惜,五常可不是来旅游的游客,他是来运送成品柴油的船夫。

    船员,相当于司机,马夫,蹬三轮滴,运输业从业人员。

    这一票货,已经卸了两个港口,最后一个港口,就是帕劳。

    帕劳隶属于西太平洋加罗林群岛,扼守太平洋进入东南亚的桥头门户,战略地位十分显要。

    在这里,你可以尽情感受雪白细腻的沙滩,畅游清澈至极的蔚蓝色海水,品鉴形色各异的珊瑚岛礁,以及美丽的海滩风景,绝对是国内暴发户们的度假天堂。

    帕劳有九种巨型蛤蜊中的七种,可以抱着生啃。

    帕劳还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黄金水母,这玩意儿无毒,很多暴发户天真地问五常:

    这玩意儿能不能吃?

    暴发户这个物种,起源于改革开放之后不久,以BJ的秀水街,武汉的汉正街,南京的中山路,最为知名。

    等到过了千禧年之后,那就多如过江之鲫,多于九牛之毛,多于秋天红彤彤的香山枫叶,多于芽笼礼拜天的人头攒动,满街都是,数不胜数。

    芽笼,新加坡共和国一处著名街道,地标式景点。

    这个群体给很多地下室写书的穷书生,提供了灵感。

    靠着这些创作灵感,穷书生们奋笔疾书,妄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成功的案例也有,但是不多,哪那么容易功成名就呀,大哥曾唱过: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不行我带你怒攻沙城!

    五常非常喜欢大哥的电影,特别是巡捕故事系列,黄飞鸿无影脚系列,但他觉得,唱歌会影响大哥的形象。

    这一路十几天,三胖子天天来找五常喝酒,下酒菜,不用说,就是那条180斤的金枪鱼,180斤啊,金枪鱼能做刺身的部位很多,大腹,中腹和赤身,大腹最好吃。

    金枪鱼的大腹,是全身脂肪最多的部位,颜色为粉白色,又分为蛇腹和霜降,所谓的霜降,脂肪层有霜降一般的纹理,肉质柔软,入口即化,属于极品刺身。

    蛇腹,位于腹部底端,有明显的筋肉,需要剔除。

    其实,金枪鱼营养丰富,适合煎炸烹煮,全身皆可食用,五常还说呢:

    鱼头鱼尾斩掉了,甚是可惜!

    三胖子说:你别光吃鱼,你喝一口,喝一口。

    五常说:我先尝几口鱼肉,吃不出味来啊。

    确实吃不出味道,鱼肉入口即化,你得慢慢回味。

    船上的其他中国人,莆田船员不吃生鱼片,船长和二副不吃,缅甸人吃一点点,大厨是辽宁营口朝鲜族人,这下好啦,五常和大副成了金枪鱼杀手!

    两个酒类爱好者,每天在大厨房间吆五喝六,喝酒的时间比较固定,晚上八点喝到半夜12点。

    然后呢,大副睡觉,五常当班,第二天接着来。

    五常就觉得,自己这小酒量啊,蹭蹭蹭往上·涨。

    可惜这小子还不会炒股,哪个时候他要是炒股的话,有两种可能。

    这是根据五常兜里美币做的逻辑推理:

    1:炒原始股,不恋战,见好就收,成为百万富翁。

    2:成为百万富翁之后,到了08年,如果你能及时收手,你至多是个负翁,不行就上街挎着篮子要饭呗。

    挎着篮子,其实,不如捧一只破碗,破碗是乞讨的灵魂,最好是破了边的青花瓷碗,那就更能彰显你的身份,上街要饭,不偷不抢,单凭自己一身本事,不丢人!

    你要挺过了08年,还不收手,还借贷加注,到了2015年,就不是要饭的问题了,有可能就站上了天台。

    我在遥望,天台之上,有多少灵魂在自由的飘荡!

    凤凰miracle这首歌曲,唱出了多少赌徒的心声啊。

    刘欢也唱: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实际上,从头再来,哪有那么容易,还好:五常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小男人,黄薇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

    这二人性格互补,且都是好吃之徒,五常在外面赚钱,黄薇在家孝敬老母,简直算是模范夫妻之典范。

    在五常的不懈努力之下,黄薇妈妈终于来到了威海,五常认为,这母女二人,冰释前嫌,黄薇则觉得,母亲应该给她带娃,实际上,黄薇妈妈麻将瘾比黄薇还大。

    这个自贡小厂会计,可以连着搓三宿麻将,不睡觉!

    五常觉得他丈母娘是个神人呐,黄薇气嘟嘟的要赶她回四川,五常说:

    你滚个蛋吧,那可是你亲娘!

    佳佳非常喜欢他姥姥,甚于喜欢他奶奶,黄薇就责怪他: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傻瓜,你分不清远近亲疏呀!

    五常又说:你别胡说八道,奶奶和姥姥一样的亲。

    帕劳就一个码头,码头上还有靠泊卸货的运煤船,对面不远,还停了一艘军舰,船首漆着中文,拿来相机,八倍镜放大了瞧清楚啦,是中文不假,中文繁体字!

    五常这才知道,这是一艘台湾军舰,在这度假呢。

    晓静知道五常来了帕劳,喊着让五常随手拍一下当地的民俗风貌,以及当地的海洋景观,五常上岸一瞧,路边一大排写着汉字招牌的KTV酒吧,不少的华人小吃店。

    不远的一家工厂的门口,竟然还有一家山东水饺!

    这个小店,是一对山东滨州夫妻所开,就开在了一家服装企业的门口,五常一聊,才知道服装厂里全是国内过来的年轻打工仔,有男有女,清一色的年轻。

    五常脑子CPU只转了一秒:帕劳应该是个避税天堂!

    不用猜,服装厂的老板,指定是个CPU彪悍的台湾人!

    按照五常的脑回路,台湾军舰能停靠在这里,说明帕劳和台湾外交关系密切,或者有什么军事之间的交流。

    这哪有什么民俗,厂子一下班,满大街的中国人!

    帕劳的当地人,属于密克罗尼西亚人种,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他们的节日盛装,男女都戴着鲜花头冠,胸前结有贝壳穿成的绶带,男人穿皮裙或者布裙,女人穿草裙,都是裙子一族,随便一扭,看起来都特别的漂亮。

    黄金水母,是帕劳旅游的灵魂,五常很想去瞧瞧。

    先订水饺吧,五常马上预付了二十斤水饺的订金,他让滨州夫妻俩包好之后,放进冰箱急冻,早上来拿。

    其实,船上大厨也包饺子,一个月一次,五常是每天吃饺子都行,天天吃米饭,他这个威海土著有些受不了。

    主要还是山东水饺四个字,让五常想家啦。

    这个时候的五常,他想儿子,更想老婆,再过两年之后的五常,他想老婆,更想儿子,挺有趣。

    儿子已经会喊爸爸啦,黄薇就在电话里说儿子想他,五常就问她,儿子他妈妈想不想呀,黄薇说:呸!

    五常说:这个字不吉利呀,你开农家宴呐。

    在街上转了半天,太阳都落山了,这也没啥呀。

    正要往回走呢,被刚刚上岸的三胖子拦下了:

    五常,跟我走,带你去酒吧唱歌聊天喝啤酒。

    五常说:唱歌有什么好玩,喝酒咱们回船喝呀。

    三胖子说:你懂个蛋子哦,KTV里有漂亮的女招待,你们中国的姑娘,耶·西八,你去瞅瞅就知道了。

    三胖子身后,还跟着锦州二副,二副还眨巴眼,进了KTV一瞧,船长也在,船长那一桌,还坐了不少的人。

    另外的一大桌子,是一大群台湾客人,以女人居多,锦州二副还问五常:

    你怎么知道这是台湾人!

    五常说:很简单,你仔细看呀,她们脑门上写着呢!

    锦州二副继续问,写的什么呀,五常说:

    写的我是台湾人,我是湾湾人,你这个锦州开山怪!

    二副姓郭,叫郭木凯,五常老叫他开山怪。

    开山怪,来源于粤语,指的是第一个搞怪出新的人,最后成为一种潮流,或者时尚,这人就成了鼻祖。

    五常说:郭木凯,你中间这个木字,指的是你的脑子,所以,你是开山怪,不用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五常这样说的时候,郭木凯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家脑袋,问题不大,脑袋还在,CPU一转:跟木有什么关系?

    五常给他解释·我们那边呀,夸一个人聪明,往往就说你长了一棵榆木脑袋,榆木,木质坚硬,开紫色小花朵,生长缓慢,在北方其木料是制作家具的主要材料。

    说到这里,郭木凯不乐意了:你特喵的才是开山怪!

    众人落座,船长开始喊上酒,五常拿眼一扫,哎哟≈≈果然有漂亮的女招待,一个身穿米色长裤,围着碎花小围裙的高挑女孩儿,端着一大托盘冰镇啤酒就走了过来。

    女孩儿身材苗条,个子挺高,一头披肩长发,嘴角上翘,一双大眼也特别灵动,微风拂柳,人未到,嘴先笑。

    一聊,果然是个中国姑娘,辽宁丹东,以前叫东沟。

    五常赶紧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五常,来自山东。

    小姑娘噗嗤一笑:黑无常还是白无常,我叫秋波。

    五常说:俺真的是张五常,五常大米哪个五常。

    你是秋天的菠菜,菠菜里的哪个秋波吗≈≈?

    提到了秋波,五常猛然就想到了秋水,想到了三娘,他每次给三娘打电话,三娘都哭得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自打结婚之后,五常就有意无意减少联系的次数,相思断肠啊,五常想的是,也许·时间会淡化往日的忧伤。

    高个姑娘掩嘴噗嗤一笑:萧萧秋水里的萧,秋天的菠菜里的秋波,萧秋波,就是我,我就是萧秋波。

    五常也笑:嚣张的张,五常大米里的五常,张五常就是在下,在下就是张五常,如假包换,错了罚款!

    五常这样说的时候,满桌的人都笑的前俯后仰,郭木凯也咧嘴嘿嘿一笑,估计他也听懂了吧。

    酒吧的大厅一侧小舞台,有一台卡拉OK机,你想唱,可以自己点歌伴奏,对过一桌的台湾客人,就在唱歌。

    台湾民歌呀,五常也会,他也小声跟着唱:

    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阿里山的少年,壮如牛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壮如≈≈≈牛≈≈啊!

    等到一个台湾女游客唱鲁冰花的时候,五常已经喝了不少,几杯啤酒下肚,酒壮怂人胆,声音也高亢: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

    唱到这一句,时机正好,五常立马接了过来:

    参北斗啊!哎嘿·哎嘿,参北斗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呀!

    哎嘿呀,一黑鸭,哎嘿·哎嘿,一黑鸭!

    衔接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对坐的台湾游客全都惊呆了,五常赶紧站起来抱拳谢幕:大家好,我叫张五常,嚣张的张,五常大米的张五常,山东地界登州府人士。

    胶东地区,以前隶属登州府管辖,五常说的没错。

    唱歌的内位台湾女游客乐坏了,赶紧邀请五常上来合唱一曲。

    台湾同胞发出邀请,五常焉有拒绝之理!

    五常嗖地跳上了小舞台,坐在高脚小凳子上,台湾女游客把话筒递给了他,五常说:我张五常用台湾话,唱一段闽南语·歌仔戏,清唱给你们听,您看可以吗?

    内个女游客还未搭话,其他台湾游客哗哗一阵掌声。

    掌声代表了认可,代表了同意,代表了两岸同胞情谊。

    五常赶紧清了清嗓子,船上的小伙伴都盯着呢:

    一马离了西凉境,赶回寒窑见宝钏!

    我身骑白马呀,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留下西凉,么人管,

    我一心只想,阮三娘≈≈!

    一曲唱罢,整个小酒吧一阵热烈掌声,哪个台湾女游客低声问道:你把王宝钏唱成阮三娘,阮三娘是谁!

    五常不想说话,凄然一笑,双手一抱拳,返回了座位。

    秋波此时走了过来,她脱掉了围裙,抓住五常一条胳膊,紧挨着五常坐了下来,啥都没说,起一瓶啤酒,碰了一下五常眼前酒杯,自己咕咚咕咚,吹干了一瓶。

    然后,她悄声告诉五常:我本是丹东当地一名幼儿教师,本以为到这边来教华人小朋友学中文呢,你知道吗,五常哥,从丹东飞到这里怎么转的机呀!

    先飞香港转机新加坡,再飞马尼拉,再飞帕劳。

    来这半年,台湾游客很小气,都没赚到什么钱!

    五常看她啰嗦小半天,其他的不用当真,五常马上抓住了秋波话里的重点:

    阿弥陀佛,她没赚到钱!

    台湾游客小气,小费给的少,那也没办法呀。

    不过,这地方通用美金,物价较高,秋波说想去看黄金水母,连门票带租船要100美元,她还没看过呢。

    原来,天下景区·一般的黑!≈≈

    台湾游客走的时候,内个唱歌女游客还特意过来给五常敬了一杯酒,她说:

    小伙子,你日后必成大器。

    五常还寻思呢:大器,国之重器,司母戊大方鼎?

    人越喝越少,很快酒吧里没几个人了,三胖子也喝多了,最后郭木凯和大厨把他搀了回去,酒吧里就剩五常和萧秋波了,秋波嘟着两片红唇,一脸的鄙视:

    这个韩国小棒子什么小酒量,敢跟老娘拼酒!

    就剩俩人了,东北姑娘眼睛越来越亮,一手抓着酒瓶,脱了鞋跪坐在了沙发上,两人开始比赛谁身上疤多。

    五常说:我肩膀上就有两个大疤,你有吗秋波!

    秋波娇声喊道:我有!顺手把小T恤衫一扯:

    她左肩部位,纹了一条金黄色的卷尾过肩鲤鱼!

    这条鲤鱼,纹在她白白的左肩肩头部位,颜色协调,纹理清晰,摆尾做跳跃状,跃门之鲤,已经栩栩如生!

    五常大声赞到:鲤鱼过肩,家财万贯!

    秋波轻轻嘟囔一句,张哥你啥都懂,五常说我是略懂,说着秋波就靠了上来,抓过五常上衣就开始解扣子,五常说哎,哎,哎,还没说完,秋波就把他上衣扒了下来。

    干净利落,扒的真快,五常没反应过来,秋波羞答答地说,五常哥,你皮肤挺白,五常说,我早上还没洗脸呐。

    趴在五常肩头,扒拉着研究五常肩头的吻痕。

    她左右转着头,一忽儿左,一忽儿右,五常有点头晕。

    仔细研究了半天,心底有了计较,秋波轻轻说道:

    五常哥呀,你要说左肩这牙印是鱼咬的,还算马马虎虎,凑合凑合,但右肩这个吻痕,这就是个吻痕呀!

    这肯定是哪个小姑娘故意做的记号,她嘴巴还很小巧,牙齿也挺整齐,做记号的意思,打Mark,你明白不!

    五常当然不明白,秋波说,你这肩膀是有主之物!

    关于这个吻痕,或者叫咬痕,牙印,笔者可以作证。

    又喝了几杯,秋波站起身来,给五常唱鸭绿江军歌: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中华好儿女,齐心团结紧≈≈≈!

    这首歌,还得女孩子来唱,大气而磅礴,兼具柔美,特别好听,秋波确实是个幼儿教师,唱的七情上脸啊。

    在这异国他乡,异域番邦,人地生不熟,一个丹东长发女孩儿,一个威海精神小伙儿,一对天涯沦落孤独客,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唱着歌。

    聊着聊着,秋波一把抽出了腰间皮带,嗖一下麻溜的很,五常咿咿呀呀喊,哎,哎,你怎么脱裤子,秋波也娇声喊,滚球≈≈张五常你啥眼神!

    我是抽皮带呀,给你瞧瞧我阑尾手术留下的伤疤。

    哥,你给瞧瞧,这块疤痕形状独特,像个什么东西?

    在她腹部左侧,确实有一小块红色疤痕,五常说:

    淡红色疤痕,瞧起来像极了一片撕碎的玫瑰花瓣!

    秋波嗯了一声,突然在沙发上跪直了身体,看向五常。

    静静地盯着他,秋波缓缓说道:五常哥,你什么都略懂,知识渊博,性格幽默,你不写言情小说真的很可惜。

    五常脸色一红:我这不是阅历不够么,生活经历尚浅,文学造诣欠缺,写书的话,心里没底,不敢提笔!

    俗话说:上马平天下,提笔安社稷!

    动笔之前,要先打草稿,写个提纲,可不能瞎写,不过,五常确实啥都略懂,抓过秋波右手,就给她看手相。

    秋波又问他:你要把我写在书里,你会怎么写?

    五常哈哈一笑:一个会唱志愿军军歌的丹东女孩儿!

    她本来就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好看,一听之下,一张粉脸就像春天快要熟透的樱桃,一只手还捏在五常手里。

    两人都喝多了,第二天一早,五常要回船了,他把皮夹清空,只留下了二十斤水饺的尾款,其余的都留给了秋波,出门的时候,秋波说≈≈你等一下。

    她自手包里拿出了一只大红色唇膏,旋开口红,噗嗤一笑,俏生生站在五常面前,开始涂抹嘴唇。

    抹好之后,上下嘴唇叭叭两声,烈焰红唇呢,轻轻趴在五常身前,扳过五常左脸,啵,留下了一个红色唇印。

    出了门,抬眼望天,好蓝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