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房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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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2)摄影师与纪实作家

    “谢可人说自己是朱贝尔,这也很令人费解。”霍夕拾顺口接了甘正堂的话,然后又问向顾居易,“选项4影片的解锁密码提示是什么呢?”

    “没有选项4影片了。”顾居易回答说,“与谢可人相关的影片,就只有我们已经观看过的这三个。”

    “这样就完了?”霍夕拾诧异地问,“留下一堆根本搞不清楚的问题,让我们自己去猜?”

    “你忘了,我们不是还有谢可人的日记本,和孙子博记录的病历文档吗?”顾居易提醒说。

    “对喔!”霍夕拾边拍拍自己的脑袋,边看向已经在翻找日记本的甘正堂。

    然而,顾居易却阻止了甘正堂准备翻找日记本的动作,他委婉地劝说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闻言,甘正堂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午夜2点了。他点点头,起身说:“明天见。”

    “我也送你回去吧。”顾居易转身对着已呵欠连连的霍夕拾说。

    “小气,床分我睡一半又不会怎么样!”霍夕拾边抱怨,边往门边走去,“等哪一天我要是失踪了,你也是一问三不知的。”

    “住在这幢老宅子里,你怎么可能会无故失踪?”顾居易好笑地问。

    “你的意思是,出了这幢老宅子,你就不会赶我走了?”看到顾居易点头,霍夕拾不相信地说,“你这个老古板一定还是会赶我走的!”

    “我是老古板,但是我不会赶你走。”顾居易俯下身,在霍夕拾的耳边轻轻说,“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对吗?”

    这算是……求婚吗?

    “晚安。”霍夕拾踮起脚,在顾居易的颊边落下轻轻一吻,接着就害羞地跑进了202号房。

    顾居易眷恋地抚着脸上仍有的余温,未曾想过,他与霍夕拾之间,也会卷进老宅子的阴谋。

    次日,当大家都睡饱吃好后,便又开始了对谢可人日记本的探寻。

    顾居易接过甘正堂递过来的日记本,打开,翻向第三页。这一次,他成功了。

    “顾居易,上面写了什么?”霍夕拾心急地问。

    “上面写着两个字……”顾居易照着日记本上所写,念了出来,“身份。”

    然后,他们又来到电脑前,打开孙子博记录的病历文档3。在跳出的密码框里,顾居易输入了答案:身份。

    下一瞬,文档3就被打开了,孙子博记录的接诊内容如下——

    下午3点,谢可人如约而至。

    我承认自己在心里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谢可人没有死,看来,那个声音应该是她的幻听。

    “今天,我们聊些什么呢?”我没有急着探问,上一次谢可人留给我的谜题,而是想先听听看她有什么想说的。

    “孙医生,我现在的职业是一个作家……”

    听到谢可人这么说,我愣住了。之前,她明明告诉我,她是一个摄影师。不过,我没有打断她,而是继续听她讲了下去。

    “最近,我在创作一本灵异小说,小说的背景是我目前居住的小区。在小说里,我写死了住在一楼B座的住户,D先生……”

    当霍夕拾阅览到文档3的这个地方时,她破天荒地在大家查看新线索时,开口打断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谢可人跟孙子博讲诉的这段内容,似曾相识?”

    “选项1影片里,谢可人也是这么跟杨丽红讲诉的。”顾居易帮助大家一起回忆起来,“先是一楼B楼的D先生被吓死在自家客厅,然后是三楼E座的F小姐,在给鱼缸里的金鱼喂食时,不慎触电身亡。”

    “而他们的死法,都与谢可人目前正在创作的小说,内容如出一辙。”甘正堂接口道,“谢可人发现这件怪事后,决定停止继续写小说。结果,却发现这本小说无法被删掉,并且谢可人还被一个声音威胁,别人不死,她就要死。”

    “我怎么觉得,谢可人的思维有点乱呢?”霍夕拾说出自己的疑惑,“感觉她说的事,有明显的前后矛盾。”

    “我也这么觉得。”顾居易建议说,“我们还是继续先看完孙子博记录的文档3吧。”

    三个人的讨论告一段落,他们继续阅览起了文档3剩下的内容——

    我安静地听谢可人讲诉完,然后问她:“这一次,你不是在梦中创作小说,对吗?”

    “在梦中创作小说?”谢可人不解地反问我,“孙医生,我怎么可能在梦中创作小说呢?”

    我有种感觉,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之前见过两次的谢可人。

    “作家,通常都是用笔名的吧?”我试探地问。

    “我真名和笔名都用。”谢可人回答我,“写小说的时候,我就用笔名。而写纪实文学的时候,我就爱用真名。”

    “我能问问,你的笔名是?”

    “悠悠树巫。”

    “那你的真名是?”我顺势接下去问。

    “朱贝尔。”

    果然,典型的人格分裂。我心中有了数,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分析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分裂出了这么一个人格。

    “你还爱写纪实文学?”我随意找了个切入口问。

    “嗯,写纪实文学才是我心中真正热爱的事情。”谢可人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坚定的神色。

    “那么,最近一次的纪实文学,你写的是什么呢?”

    谢可人想了想,回答我说:“非洲原始森林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们。”

    摄影师?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谢可人原本的真正职业,她说过,她是一个摄影师。

    一个是摄影师,一个是写摄影师的纪实作家,两者之间一定曾有过交集。我想,这或许,就是谢可人人格分裂的起点。

    “可人,居然有人格分裂!”

    顾居易在甘正堂不敢置信的悲呼中,关掉了已被他们阅览完的文档3。

    “你跟谢可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应该是正常的吧?”顾居易问。

    “嗯。”甘正堂点点头,肯定地说,“我很确定,之前跟我在一起的谢可人,绝对是一个美好得再正常不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