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问得一愣。

    这个问题有够犀利。

    这仓促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理由，情急之下却是突然抱住娄晓娥，腻味道。

    “媳妇儿~”

    “撒手。”

    “媳妇儿，你真好看~”

    “我叫你撒手！你听见没有！”

    娄晓娥的声音提高了几度，何雨柱本来还想糊弄过去，这下看来是真的要大吵一架了。

    就在何雨柱感觉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的时候，没想到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他的妹妹何雨水抱着几本书回来了。

    “哥，嫂子。”

    她习惯性的这么招呼一句，屋里的娄晓娥本来还气势汹汹的要和何雨柱大闹一场，一听到何雨水叫嫂子，终究还是没有和他翻脸。

    何雨柱趁着这机会，赶紧开溜，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做起了饭。

    等饭菜做好了。

    一家人坐着简单的吃了个饭。

    何雨水显然不知道今天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事，闷头把炸酱面吃完就打算回屋里去。

    何雨柱瞄了一眼娄晓娥的反应，见她还是一副俏脸含霜的模样，哪敢让何雨水这个缓冲剂跑了，便故意找话道。

    “妹，你们那学校考试是多久来着？”

    “还早，不是六月份吗？”

    “现在几月份了？”

    “现在三月份啊。”

    何雨水看了何雨柱一眼，连一旁的娄晓娥也忍不住甩给他一记白眼，哪儿还看不出来他是在没话找话。

    何雨柱尴尬一笑，他平时和自己这妹妹也没怎么聊天，这突然要聊两句，一时间还找不到什么话题。

    正当他有些尴尬的时候，一旁的娄晓娥不咸不淡的说道。

    “雨水，你先回屋去歇着吧，别听你哥在这儿颠三倒四的。”

    “嗯。”何雨水见何雨柱没说话，又见嫂子娄晓娥都发话了，便点了点头，回屋里去了。

    何雨水一走，又只剩下了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个人冷战。

    何雨柱尴尬一笑，左右是没什么办法，只能试探着伸手去抱着娄晓娥。

    娄晓娥哪还愿意，往旁边一扭，不声不响的就要躲开。

    何雨柱小声提醒道。

    “别闹了，让人看了笑话。”

    “笑话？你还怕人家笑话？”

    娄晓娥气得恨了他一眼，顺手就拍开他作怪的手。

    何雨柱尴尬一笑，不过他也是行家，这个时候如果真的躲开了，那这事儿就没完了。

    虽然娄晓娥拍开了他的手，但是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凑了过去，抱着娄晓娥就开始親。

    娄晓娥说是不乐意，但是何雨水刚刚进屋里，再加上这大晚上的三更半夜吵着街坊邻居也不太好。

    她只能攥紧粉拳，捶了何雨柱两下。

    何雨柱见她这副模样，赶紧就把她往炕上抱。

    娄晓娥看着他这副德性，冷笑一声，小声抱怨道。

    “姓何的，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你今天但凡敢歇一口气，你看我跟不跟你闹！”

    “行，那我试试。”

    何雨柱笑了笑，还真就是抱着娄晓娥嘴儿了起来。

    他别的能耐没有，就这点手艺算是学到家了。

    娄晓娥说是怀疑他在外面偷腥，但是真的被他哄起来，又实在是耐不住消磨。

    幸亏北方大院儿不怎么用木板床，大都是用火炕铺点棉被，好歹没有一晚上都吱呀吱呀的响。

    不过娄晓娥的哼哼声，倒是响了大半宿。

    何雨柱生怕娄晓娥怪罪他，愣是超常发挥，断断续续的整了一宿。

    一时间，别的不说，算是彻底让娄晓娥服气了。

    …………

    小两口儿这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院儿里的风波却远未平息。

    这天一大早。

    三大爷推着自行车正打算出门，没想到迎头就看到了许大茂走了过来。

    “哟，三大爷，你这是准备去上班呢？”

    “是啊，大茂你今天放假？”

    “诶，请了一天假。”

    “好好的，请什么假啊？”

    “这不是前段时间二大爷和一大爷给我张罗了个对象吗？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我打算带她去看个电影。”

    “那还挺好的。”

    三大爷话是这么说，却隐隐看出许大茂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等着他开口呢。

    果不其然，许大茂闷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什么，三大爷您这二八大杠，今天要用吗？”

    “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去看电影吗？想着骑个车去，方便一点。当然我也不白借您的车，我看一天给你五毛钱怎么样？”

    “五毛钱你就想借我这车？大茂，你这就别怪三大爷抠门了，不说咱们这院儿里，你出门去看看路上有多少自行车。”

    “确实，我也知道您这车稀罕，不过借您这车就骑半道，总不能要我一块钱吧？”

    许大茂这话其实也在理。

    这年头自行车虽然贵，也确实稀罕，但是一块钱也值不少钱了。

    毕竟一个月工资才二三十块钱，花一块钱骑个车也差不多了。

    这要不是许大茂想要借个车去撑场面，一般人估计还舍不得花一块钱去租这么一部车。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大爷的这台二八大杠确实也是这院里少数的高级货。

    这年头讲究一个“三转一响。”

    收音机这年头没见着哪家有，缝纫机、手表、自行车也都是稀罕的东西。

    娄晓娥家里有钱，但也只是留着一个手表，平时也没有刻意的炫富，所以家里也没有缝纫机、自行车之类的东西。

    至于一大爷和二大爷，本身是在轧钢厂上班，上下班的距离也比较近，所以平时基本都是走路过去。

    只有三大爷是在小学教书，平时走路过去太远，所以特意去买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这次许大茂为了搞定秦京茹，的确算是下了血本了。

    三大爷本来还不想借，不过许大茂是院儿里的高富帅，本身工作体面和院里的几个大爷都处得不错。

    再加上他提了一句一块钱借自行车，三大爷一听这话，心里不免有点心动。

    “一块钱的话，那勉强还可以。”

    “一块钱？”

    许大茂真恨自己刚才多了一句嘴，这事儿给闹的，就几毛钱的生意，现在直接给做成一块钱的了。

    不过他也知道三大爷是个抠搜的人，平时对他这自行车爱惜得很，一般院儿里的邻居别说找他借车用了，就是在自行车旁边多站一会儿，他都要出来看一眼。

    现在三大爷既然松了一口，许大茂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想了想还是拿了一块钱给三大爷。

    三大爷虽然答应借车，不过还是挺舍不得，不忘叮嘱道。

    “这车借给你，你可要保管好了，到时候磕了碰了，摔坏了，我可要找你麻烦。”

    就这样，许大茂把三大爷的自行车给借走了。

    他这边骑着车刚走出院子，正好碰到棒梗带着小当出门。

    许大茂看了棒梗一眼，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棒梗，你小子以后可别偷东西了，要不然我还得收拾你。”

    他这话本来只是顺口这么一说，毕竟棒梗昨天刚去把他家的鸡给偷吃了。

    他现在是逗小孩，自然得多说两句。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一下子还让棒梗给记恨住了。

    棒梗牵着妹妹的手，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了许大茂骑的自行车上。

    …………

    许大茂还不知道这小孩儿的脾气这么大，竟然就这么把他给记恨了。

    另外一边。

    秦淮茹还不知道棒梗又给她惹祸去了。

    这接连几天，先是婆婆贾张氏在院子里大吵大闹，之后又是棒梗偷鸡，许大茂在院子里当众揭她的短。

    她现在真是连班都不想去上了。

    这一大早，她勉强打起精神正打算出门，正好就看到何雨柱提着褲子，吊儿郎当的走出门。

    秦淮茹一看到他，下意识的侧过脸去，想要装作不认识。

    没想到何雨柱非但没有避嫌，反而追了过来，找她搭话道。

    “秦寡妇，你家孩子偷了许大茂的鸡，那五块钱可是我垫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把钱还给我？”

    “……”秦淮茹冷着脸，装作没听见似的，直接就往门口走。

    出了门就是外面的大马路了，到时候人多眼杂，何雨柱但凡有点脑子，应该都不敢跟在她身边。

    只不过她想错了。

    何雨柱非但明目张胆的跟在她身边，甚至还一路上嬉皮笑脸的和她搭话。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儿是一对儿呢。

    秦淮茹眼看着路上的人偶尔会看她一眼，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心虚的往旁边的小巷子走了进去。

    等何雨柱跟着走了进来，她顿时恼恨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嘿，秦寡妇，你这话真有意思。我不是说了吗？昨天我给棒梗垫了五块钱，你定个时间把钱还我就行了，你怎么还跟我闹上了？”

    “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就是理直气壮了，怎么了？”

    秦淮茹又气又恼的恨了何雨柱一眼，这下倒是一点儿也不带心虚的。

    何雨柱看着这小寡妇，说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但也不是真的就要逼着她还那五块钱。

    毕竟棒梗偷鸡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棒梗自己认错了，该教育的也教育过了。

    何雨柱现在不是在乎那五块钱，只是想逗秦淮茹几句而已。

    只不过秦淮茹显然没有和他开玩笑的心情，一张俏脸冷若寒霜，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偏偏何雨柱还没注意到她的脸色，自顾自的还在那儿说咸湿的笑话。

    “秦寡妇，你昨晚听没听见动静？”

    秦淮茹冷着脸道。

    “什么动静？”

    “嘿嘿，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和我媳妇儿昨天晚上整了一宿，你就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你和娄晓娥的事，跟我有什么相干？我听见了又怎么样，没听见又怎么样？”

    “这不是随便聊几句吗？”

    何雨柱得意一笑道。

    “我其实也没想到我还挺能耐的，一晚上歇一会儿整一会儿，还整得挺久。以后我俩儿也这么整一下，我……”

    话音未落，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淮茹，突然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过来！

    何雨柱虽然得意却没有忘形。

    眼看着这一巴掌扇过来，他赶紧攥住秦淮茹的手腕，堪堪挡住了她的一巴掌。

    “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恨道，“我干什么？我想给你两巴掌！”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问道。

    “秦寡妇，你这人还真有意思。你儿子偷了人家的东西，我给你垫钱，帮你教孩子，你现在还要给我两巴掌？敢情我还做错了？”

    “我自己家的事，要你来管？”

    “好好好，秦寡妇，你要这么说的话，这话可就不能这么说了。”

    何雨柱看了秦淮茹一眼，正想发飙。

    没想到，秦淮茹侧过脸去，眼看着眼泪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一样。

    这一下，反倒是把何雨柱给整不会了。

    他皱眉道。

    “你哭什么？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现在还怨起我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怨你？我为什么不能恨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怎么就下场了？我不是已经帮棒梗把偷鸡的钱付了吗？你现在怎么又不乐意了？”

    “我就是不乐意！你别管为什么！”

    “不乐意？我看你乐不乐意。”

    何雨柱三句话说不好，抱着秦淮茹就要动手。

    只不过秦淮茹现在心里正委屈，哪有心思跟他整这些把戏。

    更别说，这大白天的，这些小巷子里偶尔也会有人经过。

    秦淮茹一阵撒泼耍混，愣是让何雨柱没有办法。

    不过说是没办法，何雨柱毕竟力气还是大，顺手就把秦淮茹抱在怀里，不由分说就捏了她一把。

    秦淮茹又羞又气，偏偏还没什么办法，只能咬牙恨道。

    “你摸啊！摸了又不会少我一块肉！”

    “这可是你说的。”

    何雨柱还真没惯着，大手一张就要动手。

    就在何雨柱要动手的时候，突然听着巷子外传来几声“叮叮叮”的自行车铃铛声。

    紧接着就看到许大茂骑着个二八大杠一晃而过。

    还没等何雨柱和秦淮茹多看一眼，却见着一个小孩儿跟着跑了过去。

    何雨柱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孩子。

    “棒梗？他跟着许大茂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