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李雪飞

    你叫李雪飞，李是你的姓氏，似乎有一层特殊的含义，雪是你的字辈，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相识于一个大雪纷飞日子，故你的母亲给你取名雪飞，以此来纪念她和你父亲的爱情。

    你的父亲叫李玉，早年时期跟随你的爷爷从西域来到扬州生活，你的爷爷名字不详，他的名字父亲很少跟你提及，你曾经好几次询问，父亲似乎都有意回避，你只知道你爷爷名字中有一个承字，他的名字也是家中禁忌，任何人不可触碰。

    你的爷爷来到扬州后不久，因扬州富商林山是其多年好友，在林山的资助之下创立了一家书院，取名云中书院，经过你爷爷十年的经营云中书院成为扬州最大的书院，不少文人墨客皆汇集于此。

    你的父亲受你爷爷影响，自幼生活在文学氛围十分浓厚的环境里成长，耳濡目染，家学熏陶，加之聪慧颖悟，所以才华过人，“自少年便诗名远扬，才力华赡，逼近不少书院中的文坛前辈，你父亲长大之后便成为了扬州城有名的文豪。

    你的母亲叫林婉，是扬州城富商林山的小女儿，林婉有一个哥哥名叫林峰，有一个姐姐叫林露，由于是家中辈分最小，林婉从小便备受宠爱，父亲母亲、哥哥姐姐视她为掌上明珠，根据你的母亲描述，因你的爷爷和外公为多年好友，她与你父亲从小便有婚姻之约，但她小时候性格泼辣且任性贪玩，曾多次在外闯祸，有一次不幸在城外遇到山匪，好在最后被你的父亲所救。

    公元660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父母李玉和林婉，在扬州林家结为夫妻，那一天林家上下张灯结彩，你外公林山那日开始与宾客大醉三日。

    公元662年，你出生于扬州林家，这一年唐军远赴边塞天山征讨铁勒各部，唐军大将薛仁贵三箭定天山传奇传遍大江南北，你爷爷这一年很高兴，在你出生之时特意打造了一枚白虎符赠于你，期望你有一天也可以像白虎将军一样为国家建功立业，并给你取了小名~小虎。

    那一年你爷爷在书院的一处庭院内写下对联：“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公元664年，你两岁的时候，你的外公林山意外去世，林家由你的舅舅林峰掌管家业，你的爷爷因好友离世伤心过度从此隐居于书院中，不见外人。

    公元666年，你的舅舅林峰将林家托付于你父亲，之后拜见你爷爷之后，便远走西域闯荡江湖，临走之前他高高将你举起，他把你对准太阳，高声说道：“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这高高在上的太阳。”这也是你童年对舅舅的唯一印象，但舅舅此去之后便再无音讯。

    公元667年，你的妹妹的李雪月出生，懵懂的你向父亲许下承诺，自己会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以后会保护好妹妹。

    你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终日栖息于父母膝下，父亲的教诲，母亲的呵护，妹妹的哭声是你童年最深刻的回忆，一年四季，一家四口，一日三餐。

    每到夏季父亲都会带着你和妹妹在扬州城周围游历于山水之间，每到寒冬母亲都会给缝制好新的大衣。你的童年无忧无虑，所有的烦恼都会被夏天的晚风化解，所有的遗憾都会如冬天里的雪花把希望寄托于来年。

    从小父亲教你诗词歌赋，你记忆超群过目不忘，转眼间便可背诵自如。

    母亲教你音律，你天赋极高，资质聪慧，三千音律均在你弹指之间，除此之外无论什么东西你都学得很快，琴棋书画你更是样样精通。

    你的学习的速度有时连你的父亲都只叹不如，没有多久你在云中书院里也小有名气，在扬州城你得名“小神童”。

    你的思维敏捷，心智也比同龄人要高上不少，童年时期你几乎不和同龄人来往，呆呆的在院子看着天空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思考人生让你乐此不疲，你的父亲见你如此倒是盛是欣慰，你的爷爷亦是如此。

    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几天，你都会前往书院的内院最深处，由你的爷爷亲自指导你学习，说是学习但爷爷更加侧重于你的性格和谋略的培养，爷爷最爱给你讲史书，以此来启发你。

    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秦灭六国而一统、汉高祖斩白蛇起义、楚霸王自刎乌江、三国周郎赤壁、诸葛孔明出师表……等等这些故事你早已耳熟能详。

    一日你的爷爷问你：“大禹这个帝王你看如何？”

    你回答：“三过家门而不入，真真假假无从分辨，后人只记其功绩，却忽略也是他让这公天下成为帝王一人的家天下。”

    你爷爷打趣道：“有趣，那周幽王了？他是一位昏君吗？众人都说周朝没落始于周幽王的昏庸。”

    你回答：“非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孙儿认为周立国800年有余，其亡是命中定数，就算没有周幽王也会有其他君王做出类似或相似的事情，历史不会被改变，而现实会重演一遍历史，一切皆有定数。”

    爷爷追问道：“此话何解？”

    你思索一番之后回到：“周以分封治天下，兴于分封而亡于分封，命中之数非一人之过，命定之事只分早晚罢了。”

    爷爷继续说道：“那你看楚霸王如何了？”

    你回答：“霸王勇冠三军，为人正直仗义，行事顶天立地，宁自刎乌江而不过江东，令人钦佩，可惜只有大将之才，无帝王之志，更无帝王之才，令人惋惜。”

    爷爷听完之后笑了笑。

    你：“祖父所笑何事？”

    爷爷:“我笑你冷漠的言语之间与你的年纪不符，更笑你与我到有几分相似。”

    你：“成王败寇，江山易主。天下之事，事在人为。天下之义，利在众生。功在社稷，绩在春秋。”

    爷爷表情有些变化追问道：“你此话何意？”

    你：“孙儿是想告诉祖父，孙儿其实与祖父未必相似。”

    爷爷听听闻之后为之一惊，上下打量你一番之后，随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爷爷叹息道：“难得连这后辈都明白的事理，我这大半辈子都没有活明白吗？”

    你回道：“非祖父之过，实乃孙儿并无此志，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度过这一生吧。”

    那一夜你的爷爷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放声大哭。

    公元677年，立春，傍晚时分云中书院的门口有两个人前来拜访，今夜你正好在书院跟着你爷爷学习，那夜扬州城下着大雨，他们二人带着斗笠，披着雨衣，

    你带着书院下人前去接待，起初一直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容，直到你的爷爷问询而来，他们进屋之后取下斗笠之后你才发现是两位少年少女，少年持剑，少女身背古琴，少女将一枚玉佩交给爷爷，你爷爷见到玉佩之后，神情复杂，几度欲言又止，通过一番交谈之后你得知他们是一对姐弟似乎来自西域。

    第二天清晨在书院内院的深处你再次见到二人。

    少女：“我叫梨花，风渐停，雨落花。”

    少年：“我叫剑离，浑如剑，断舍离。”

    少年虎背熊腰，少女温文尔雅，你初见二人原本向来平静的内心泛起的波澜，少年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你心生畏惧，少女淡妆素雅举手投足间的一个眼神让你有些害羞。

    在经过简单的认识之后，爷爷开口说道：“从今以后，剑离就是你的侍卫，护你安危，梨花就是的侍女，照顾你的衣食住行，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你对他们要如兄姐一般敬重。”

    你有些惊讶，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有些难为情，但平日你最敬重爷爷，他的话你从不反驳，口头上你便答应了下来。

    剑离：“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你的命也是我的，你只能死在我后面。”

    你：“啊？这，没那么夸张吧？”你被剑离的话语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梨花：“剑离你会不会说话，别吓着少爷，你没事吧少爷？剑离是习武之人说话直了些，少爷别怕~！我是他姐姐，回头待我好好说说他。”

    梨花面带微笑的来到你的跟前，你看着她的脸贴近，你却不自觉的泛起的红韵。

    你:“我~！我！我没事，余生还长以后多多指教。”

    通过短暂相处你得知，梨花和剑离是一对姐弟，梨花是姐姐，年长剑离2岁，剑离年长你一岁，但因为习武的缘故，剑离身材相比你要高大得多和成年人几乎无异。

    梨花来到之后终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的生活一切都被她安排得井井有条，你无论走到那剑离都会跟在你的身后，寻常家人的孩子见你都有些害怕，因为你的后面总是跟着一个持剑的侍卫。

    你们三人在一起相处时间久，感情也变得很好，由于你心智远超同龄人的原因，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准确的说你是不屑与他们交往，加上你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也没什么人愿意与你接近。

    但他们二人年纪与你相仿，加上心智也更成熟稳重，你与她们反而聊得投机，相处十分融洽，他们的出现正好填补了你内心关于友情的空白。

    剑离平时经常与父亲练剑，身上的杀伐之气也消退了不少，从他的口中你得知父亲的剑术超群，堪称宗师级别，你很诧异，因为从小到大你一直认为父亲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从未见过他用剑，你虽然诧异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你喜爱读书，经常在书院内一读便是半夜，梨花都会默默的在一旁等待，有时无聊的她也会随手看上一些，遇到些不懂的问题便会经常来问你，只是她的问题大多都是些关于儿女情长的诗句，那些其实都不是你的强项。

    每当你读书困倦时，梨花便会为你抚琴解闷，一屋两人，一段琴音，春风夏日，秋叶冬雪。

    日子久了你渐渐对梨花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你知道你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她的琴音，喜欢上了她的端庄素雅，喜欢上了她温润的体香。

    你虽然年少，但早就自己的理想与抱负，修生齐家治国而后平天下，跟所有的读书人一样，这是你为之奋斗的目标，在爷爷的培养下你精通谋略，城府极深，喜怒哀乐从不露于言表，对于感情之事亦是如此。

    但即便是这样，你的心思的还是被梨花看穿了。

    梨花：“少爷可是喜欢梨花？”

    你：“喜欢~当然喜欢，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讨厌你吧。”

    梨花：“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喜欢。”

    你：“何以见得？”

    梨花：“眼神~！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我是女人，男人的眼神骗不了女人。”

    你：“或许那就是欲望吧。”

    你无奈的笑了笑，默认了她的回答，再被她追问的那一刻，你的心跳急剧加速，你难以置信因为这是你刻意修炼自己心性以来，第一次出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身体，但很快你便冷静了下来。

    梨花：“少爷这是何意？是梨花有那里不好吗？”

    你：“非也，只是每个人都有欲望，就算是圣人也不例外，更何况是我。”

    听完你的回答之后，梨花似乎有些失落。

    梨花：“除了欲望，少爷就没有为梨花动过心吗？”

    你：“有，在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吧~！”

    梨花：“少爷可知梨花今日为何这般逼问。”

    你：“当然知道。”

    梨花：“你是主子，我是奴仆，论身份地位有云泥之别，论长幼梨花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请少爷忘了今天梨花说的话吧。”

    你：“我是懂得如何克制欲望的人，但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但正因为我能控制欲望，能控制其他的七情六欲，所以我是一个自由的人，这也是我追求的境界。”

    梨花有些哽咽的说道：“梨花自然是没有少爷那般的境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今生爷别无他求，只求能一辈子服侍少爷。”

    你：“一辈子太长了，能过好每一天就很满足了。”

    梨花：“圣人是人，少爷也是人，梨花也是人，终有一日少爷也会和梨花一样的。”

    你：“也许吧。”

    公元679年，一向身体硬朗的爷爷突然病重离世，随着你爷爷的离世，父亲也对外宣布书院暂时关闭不再对外开放，爷爷的几名得意门生也相继离去，那些叔伯人你大多都见过，但爷爷与父亲从不让你与他们有过多交流，但经你观察，他们都具备经世治国之才。

    半年之后，你的父亲与姑姑南下苏州做生意，却不想最后被奸人陷害，父亲因走私谋反之罪被问斩，你姑姑也遭受庭仗之刑，双腿被打至残疾，林家家产被尽数上缴罚款，也因此林家欠下巨额债务，遭此巨变，你母亲身心俱疲不堪打击，最后一病不起。

    公元680年，你以林家外孙的身份执掌林家所有商铺，成为林家少东家，你关闭林家大部分商铺，遣散了不少工人，只留下家丁与林家的几处酒楼。

    公元681年，你用一年时间，将林家生意盘活，酒楼收益甚好，你取名“烟雨楼”，其名号响遍扬州，很快更多酒楼遍布扬州各地，林家债务你以偿还大半。

    夏天某日。

    你在自家酒楼二楼与账房对账，上楼之际你撞到一个人，不小心将饭菜撒到对方身上，你连忙道歉将对方扶起，对方并未追究，而是神色匆匆的下楼。

    你观其面相，眉清目秀，身材却比一般男子要娇小不少，跟女子无恙。

    一炷香之后，你听到楼下有人吵闹，你连忙下楼查看，只见刚刚和你在楼道相撞的人，正在指着一个人破口大骂。

    被骂之人你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如今扬州知府的侄子~王墨成。

    男子开口道：“刚刚明明是你将鼠头丢入菜中，以此来诬告小二，在这撒泼耍无奈，你的所有的过程我和我的家丁都在厨房看到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王墨成：“你胡说，这老鼠头明明就是在这菜中被发现的，菜是刚上的没多久，小爷今天高兴和杨公子在这烟雨楼喝酒，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这饭桌之上。

    杨公子可以为我作证，又何时去的厨房？难得就凭你一人之言就在这里凭空杜撰吗？”

    杨公子：“我可以作证，王公子和我一直在一起，我爹是扬州知府，我是他儿子，我以我的名誉担保。”

    男子：“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呀，黄鼠狼和乌鸦说故事，谎话连篇，还用扬州知府儿子的名誉担保，你爹要是知道了，估计都会踹你一脚。”

    王墨成：“少废话~！今天这烟雨楼不给我一个交代，小爷我就砸了这酒楼，省得你们接着坑害扬州百姓，还有你~！诬告小爷我，你也得脱层皮。”

    此时酒楼其他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我刚想上前处理，那男子却先一步开口道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得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交代啊~！”

    人群在此议论开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名身材娇小的男子身上。

    男子不慌不慢向前，用筷子夹住那所谓的鼠头闻了闻笑道：“诸位，容在下说几句，我说王公子撒泼耍无奈并非没有证据，大家都知道现在是七月，天气教往年来说是极其炎热，堪称十年之最，这平常人家家中但凡有饭菜尤其是肉类，一旦过夜第二日必会发臭。”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而你已然看破了其中的玄机，不由得会心一笑。

    男子继续说道：“大家请看这饭菜中的鼠头，可现场来一人闻一闻是不是已经发臭。”

    人群中很快来了一人闻了闻饭菜中的鼠头，确认之后告诉众人确实有些发臭。

    男子继续说道：“那疑问就来了，这饭菜都还是热的，想必是厨房刚做好端上来的，如果鼠头跟这饭菜是一起从厨房做出来的，为何这鼠头会发臭？这明显不符合逻辑，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这鼠头是昨日提前准备好的，后放入这菜中，但是扬州城炎热过了一晚所以鼠头发臭了。”

    男子慢慢向前来到王墨成的跟前接着说道：“这鼠头发臭味道实数难闻，就是不知道要把这个鼠头长时间藏于衣服之中，衣服会不会也有味道，那怕就是接触一会功夫，我们找条狗来闻一闻，想必定能找这私自将鼠头放入饭菜中的人，你说是吧？王公子。”

    王墨成神色有些紧张，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的杨公子。

    正当场面有些紧张之时，你来到众人的视线之中，开口道：“王公子，杨公子，好久不见！刚才之事我已听小二说了，依我看来想必其中有些误会。”

    看到你的突然出现，王墨成磕巴的说道：“是呀~！本来我和杨公子相约喝酒是一桩美事，却不想被这样的事情扫了雅兴，这个人还诬陷我们，说我无理取闹。”

    你陪着笑脸回道：“这位小哥刚刚所说我也拖下人调查了一番，确实有人私自进了厨房，但也有下人看见王公子和杨公子一直在饭桌之上未曾离开，想必是这位小哥看错了，其中肯定有误会，但是也请杨公子和王公子为我烟雨楼做主呀~，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们呀~！”

    杨公子：“罢了~扬州上下皆知你林家“烟雨楼”顾客往来车水马龙，想吃上一顿烟雨楼的饭菜都得排队，我们今日光顾，刚刚所发之事，我细细想来想必一定有奸人嫉妒你林家的生意才故意设局，此人用心险恶让我们也失了颜面。”

    你回道：“杨公子此言李某惭愧，这样二位楼上请，我命厨房在做一桌饭菜，当是赔偿二位公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杨公子：“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你命令下人，将两个瘟神请上了楼。

    男子：“掌柜这就放过他们了吗？”

    你回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物极必反，扬州城就这么大，没必要给自己找个死敌，都是明白人他们以后会收敛的。”

    男子：“倒是有些道理。”

    你看向男子说道：“刚刚多谢公子为本店解围，李某不慎感激，还请公子内院一叙，聊表心意。”

    男子：“正和我意，你家饭菜味道确实有过人之处。”

    你回道：“还没请教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洪木，洛阳人士，初到扬州，那边那位是我的家丁，洪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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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像蝴蝶一般在你脑海盘旋，你身处一片花海，你看到了过去，看到了现在，也看到了将来。

    恍然之间你知晓了你身上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