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个算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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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会动的脑袋

    事情过于匪夷所思,刘冀川他们看的背后发凉,那头颅一路滚过来也就算了,问题是他撞到垃圾桶上停下来的时候,眼睛正好直勾勾盯着监控,好像就等着他们查监控一样,然后和他们来一个深情对视。

    七月的天挺热的,刘冀川走到太阳下驱散身上的寒意决定回去看看,顺便又把打算跑路的林安一起带回了局里。

    林安被抓地莫名其妙坐立不安,小心翼翼询问:“警察叔叔,我是又做什么错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和你聊聊你这个工作。”刘冀川算不上严肃,让陈风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我的工作啊……”林安松了口气,说到工作就自信多了,开始夸夸其谈:“其实也没什么,我平时也就算算命啊,看看风水啊,捉捉鬼啊,大部分玄之又玄的东西我都可以做。”

    说到这林安顿了顿友好地提议:“警察叔叔你最近要小心一点,黑气缠身不是什么好预兆,我这有个保命小纸人你可以留着保个平安,放心,鉴于我们见面这么多次,就当缘分使然,不要你钱。”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人,纸人很简陋,一个圆脑袋,一个身体上四张小长条就代表四肢,纸暂时没看出来是什么纸,看起来很单薄好像随时会被吹走,林安手往前伸放在他面前。

    刘冀川并没有接下,面无表情说:“宣扬封建迷信,你是想再被教育一次吗?”

    林安讪讪闭上嘴缩回手,什么啊,明明是他们自己把他传唤来谈工作的,想了想他给自己正名:“也不能算是封建迷信啊!我也很与时俱进的,你看这个投影,还有这个烟油……”

    林安在指尖抹了一点,然后摩擦手指,那烟就升了起来:“你就说是不是科技驱鬼。”

    刘冀川面色冷漠:“很好,你现在涉及诈骗了。”

    林安:“……”

    刘冀川进入正题:“你怎么知道,那是一颗头?”

    林安说:“周围都在传,还有不少人都说他们看见了,这很难打听吗?”

    刘冀川继续问:“你为什么觉得它是自己滚过来的,而不是被人丢在那的。”

    林安说:“我算的。”

    刘冀川说:“你和那个在垃圾桶上小便的人是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临安区派出所确实抓了一个喝醉酒后扰乱公共秩序随地小便的人,那边也正在问话。

    林安笑了笑说:“没有关系,只是凑巧而已。”

    刘冀川:“凑巧你能知道这么多细节?”

    林安说:“虽然我们这一行就像是骗人的,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相信一下我呢?我这边建议你们好好看着那个头,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刘冀川说:“既然你这么能掐会算,那你告诉我,它是怎么滚过来的。”

    林安眨眨眼:“就自己滚过来的啊。”

    “荒谬!”刘冀川显然不信,站起身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先。”

    他和陈风离开了,林安掐了掐手指突然笑了笑,不知道哪来一阵风,桌上的小纸人被吹落在地,最后休地从门缝被扫荡出了门。

    痕迹检验没有任何结果,虽然说是夜间发生的事,但是现场未免太过干净,仿佛那颗头颅真的是自己滚过来的。

    刘冀川找了法医蓝书琴,对方刚结束摘下口罩手套跟他出门:“死者的脸皮被割了一圈扒下来,还因为在路上滚动,沾了不少灰尘垃圾,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20点到21点,因为被冻过可能有点误差,他后脑勺有拖行留下来的痕迹,看脖子的撕裂,初步判断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缴断的。”

    试想凶手把人杀害后,强行缴下头颅扔去冷冻,然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抛尸,把头颅丢到大街上滚到垃圾桶边,躯体其他部分还不知所踪,可能被他大卸八块到处扔,还说不定会被谁捡回家当猪肉吃了,当然也有可能还在哪个角落冰冻着,目前警察们还在各处仔细搜查,暂时没有发现。

    刘冀川正思考着,陈风突然一脸激动地来找他:“师父!死者的身份匹配上了!”

    刘冀川和蓝书琴告别,当即拿过资料仔细看跟他走出去:“周富,男,37岁,老家在祈典镇,还坐过牢?罪名是体内运粉……”

    陈风感叹:“也亏得是他坐过牢才让我们对上了,不然人海茫茫还真不知道怎么比对。”

    他们来到一个房间,刘冀川看着资料问:“会是之前的同伙杀的吗?”

    另外一个刑警说:“已经派人去查他的老家和现住址了,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附近的监控呢?”

    刑警说:“已经调了,他出狱后的行踪也都查了,就是看监控需要一点时间。”

    刘冀川立在大屏小屏的监控前突然问:“那个林安那边还有了解吗?”

    刑警说:“他的资料很干净,历年来他打过工的地方我们也查过了,都是老实人,然而他主要的收入来源似乎还是算命那些方面。”

    陈风说:“会是他吗?他和死者除了是老家是一样的,其他地方几乎毫无关联。”

    刘冀川坚持:“在目前的线索里,他是巧合最多的人,而且那颗头的细节我们也才刚知道,他是怎么提前知道的?他说他是算出来的你们就相信他是算出来的了?”

    陈风没吭声了,老老实实挨训。

    刘冀川这才去看死者这段时间的资料。

    周富在半个月前出狱,出狱后并没有回老家,而是联络了几个以前的朋友,借了一大笔钱,租了一个房子,每天就是到处溜达,抽烟唠嗑。

    刘冀川把几张对视截下来:“他抬头看过很多次监控,可能是在观察监控的位置,他想干回老本行也说不定,或者是想找时机见什么人。”

    “可惜就刚开始几天好跟踪,后面他估计知道监控位置,走的路死角太多了。”

    刘冀川问:“这半个月的动态管控没发现什么吗?”

    有人接话:“没有,就和监控看到的一样,这半个月他就是到处唠嗑,抽的烟有一次也被检查过,并没有问题,就是普通的烟。”

    “现场调查有初步结果了,出租房里没有任何血迹,毛发组织指纹脚印也只有他自己的。”

    刘冀川皱眉:“监控显示他在昨天回家后并没有再出门,他租住的房子也就只有正门一个出口,租住房在五楼,他能从后面跳楼不成?有楼后面的监控吗?”

    另外一个刑警摇摇头:“没有。”

    陈风啊了一声:“那这该怎么查啊,岂不是和悬案一样。”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悬案,只要敢作案那一定有迹可循!”刘冀川教育他,又问:“商场附近的全看完了吗?人头是从哪里滚出来的?”

    “我们把附近的监控这个时间段的全看了。”那个刑警给他们调出来:“只有这几个监控是拍到人头滚动的场景的,你们看,从这个路口开始,一直滚滚滚……滚过来。”

    陈风:“路面有倾斜角吗?”

    刑警说:“偶尔有些地方凹凸不平,但是也现场模拟过了,如果只推一次的话,根本不可能滚这么远。”

    陈风不理解:“对啊,脑袋又不是光滑的球,照理说就算给他一个力,也只能滚一小段距离吧?难道说凶手出现在每个监控死角都给它推一下,谁这么能找监控死角,除了他以前的同伙也没什么人了吧?”

    刑警摇头:“这一段路的监控是可以接上的,并没有死角,事实就是它自己滚了这么远。”

    刘冀川冷笑了一声:“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它真的还活着会自己动不成?肯定是能解释的,其中就没有发现别的什么机关吗?比如什么透明鱼线之类的。”

    “更多的东西还在调查,因为本来就是在垃圾桶边,杂物太多了。”

    刘冀川点点头:“我去问问书琴有没有其他发现,或许那个脑袋上有一些什么细洞用来装鱼线的也说不定。”

    陈风刚想跟上去,他们的门就被刷的打开,竟是蓝书琴先找上他们了。

    没等刘冀川问话,蓝书琴面色惨白道:“那个头!”

    “那个头它自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