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对峙
“[盛会之星]匹诺康尼,美梦沉沦的摇篮,怯懦者的安眠之地。”
“家族设下宴席,宾客应邀入场,[毁灭]的金血会一同留下,将盛大的祭祀敬献于祂。”
“火焰的子嗣们,这是你们的成人之礼……”
-“阿卡什,我最感性的的孩子,我点燃你的双眸,教你拨弦作乐,你要用四弦的乐器奏响乐曲,令[同谐]的唱诗哑然静默。”
“正有此意,老爹。”
-“杜布拉,我最聪慧的孩子,我点燃你的身躯,授你刀锯斧钺,你要用硫磺淬洗铁镰,赐给[欢愉]伤痛,让戏子的血泪淌入冥河。”
“遵命,我的父亲。”
-“卡翠娜,我最勇敢的孩子,我点燃你的心脏,赐你满腔沸血,你要用怒火凿开[存护]的府库,熔炼他们的黄金,为我等的恩主造像。”
“不用多说,老头子。”
(在宇宙的某个地方,‘泯灭帮’正在召开家族会议。
并非所有崇尚[毁灭]之道的狂热者都能加入反物质军团,他们热衷于烧毁抢掠,却缺乏系统性的奉献[毁灭]意志的殊能,泯灭帮就是其中之一。
而最终的原因,还是他们贯彻毁灭的初衷不够纯粹,参杂了太多欲望。
原始博士评价他们:“纳努克从[泯灭帮]身上看到的价值,或许还不及一个将花瓶打碎的婴孩。”
好了,让我们继续吧。)
-“最后,康士坦丁,我最具野心的孩子,我最优秀的孩子,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只需记得令匹诺康尼的午夜凋零枯萎,带走你所爱的一切,只留下[记忆]的坟茔。”
接着他们交谈的内容就不得而知。
……
黄泉与加内特二人仍不断交战着,似乎是[虚无]与[欢愉]本身水火不容吧,黄泉虽自称是‘巡海游侠’,但那股源自IX的力量还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新的帮派还是事务所?那起事件后首脑进行了一次大更新吗?”)
(“不,这不可能。而且我读过她部分记忆,这里明明……这里不是都市!”)
想到这里,加内特率先停了下来。
“等一等,黄泉小姐,我们并没有交战的理由。”
“我刚刚来到这里,现在记忆一片混乱,能否告诉我你所能让我知道的。”
黄泉听后变回了原来的姿态,可并没有收起刀,刀上冒着寒光。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食人的怪物所说的话吗?”
加内特愣住了,但还是回答:
“对不起,为了活着,我别无选择。”
“可这并不是出于个人的自私,而是为了遵守与她的最后的承诺。”
“其实我在那起事件后,大部分身体就已与体内的异想体‘微笑的尸山’融合了,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为了那个与重要之人的承诺。”
看到加内特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时,黄泉似乎想起了什么。
“承诺吗……”
想到这里,黄泉把刀一收。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也许,我们是一类人,为了存在而存在。”
“不嫌弃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能与我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