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西伯利亚开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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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出征前的午餐

    得到了朱兴明的赞许,李炼钢自然是感到莫大的荣耀的欣喜,但他毕竟如今是三军统帅,因此还是能够保持冷静,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

    可是他内心那巨大的激动和喜悦,又怎么是能够轻易掩饰得了的?王承恩便再次在李炼钢的脸上,看到了那抹似有似无,难以掩饰的喜悦。

    朱兴明倒是没有在意李炼钢的反应,而是直接话锋一转,对他吩咐道:“李将军,现在这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你去吩咐食堂,今天中午做些好的,让将士们敞开了吃!

    大明那边情势危急,耽误不得,这出征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的未时,等将士们都吃饱喝足了,咱们就准时发兵,南下征虏!”

    “是!”

    李炼钢闻言马上立正,对朱兴明叉手施礼道:“末将替将士们谢大总统厚爱!”

    随后,朱兴明便在李炼钢的引领下走进了大楼,直接去了李炼钢的司令员办公室里。

    王承恩虽然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但心里却是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发现这边跟大明还真是有些不一样啊,身为一方藩王,朱兴明要亲征,这一路上竟然没有搞任何的仪仗和排场,未免也太低调了些吧?

    按照大明那边的规矩,若是少了这些仪仗和排场,身为君王便会失去威望,可偏偏人家朱兴明这边一点儿都不搞那些,但你看人家手下的人,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看向朱兴明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崇敬,一个个眼中仿佛都充满了光彩,这恐怕早就已经超出了“忠诚”的范畴了吧?

    就单单这一点,就让王承恩百思不得其解。

    这可跟大明的臣子们,在皇帝面前那副诚惶诚恐的姿态完全不同,王承恩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伺候,才更能看得清楚,朝中那些臣子们,虽然一个个看起来好像很怕皇帝,一副很听话的样子,但其实不过是在害怕“皇帝”这个身份,臣服于至高无上的权势,但对于皇帝本人,可就未必有什么忠诚可言了。

    想到这里,王承恩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脸上也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苦涩,他这是在替朱由检感到悲哀。

    王承恩兀自发着呆,心里胡思乱想着,朱兴明则跟李炼钢聊了一些关于此次出征的细节事项,不知不觉的,就听到门外有人报告,提醒他们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询问是否要现在把饭送过来。

    朱兴明自然是直接点头,让李炼钢吩咐手下直接把午饭送过来就好,毕竟他已经定好了未时发兵出征,可不能再耽误时间,误了出兵的时辰。

    听闻朱兴明打算就在这里吃午饭,一旁的侍卫们赶忙搬来了一个圆形餐桌,并在餐桌旁摆上了几把椅子。

    朱兴明直接坐到了餐桌旁,招呼着李炼钢和王承恩也快来坐下。

    李炼钢倒是直接施礼谢了个恩,就坐了下来,看起来跟朱兴明同席共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显得有些习以为常,从容淡定。

    倒是王承恩听到朱兴明的招呼,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躬身施礼道:“不敢,不敢,奴婢身份卑贱,怎敢与殿下同席共餐……”

    “行啦,让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下,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朱兴明却是笑骂一声,打断了王承恩的话,“咱们这边可不讲你们那一套,一起吃个饭而已,哪儿来的那么多的规矩?”

    王承恩听闻此话,顿时也不敢再多说其他,只好躬身施礼道:“奴婢遵命,多谢殿下厚爱,能与殿下同席共餐,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让奴婢倍感荣耀!”

    说完,这才诚惶诚恐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坐下了,但是他坐是坐了,但却比站着还要辛苦,他这屁股只挨着一条椅子边儿,也不敢坐实了,就跟半蹲在那里一样,能不辛苦吗?

    虽然王承恩这一路上也看出来了,这边的规矩和礼仪跟大明那边不一样,这西波尔王也似乎有些不拘小节,可他毕竟是在大明的体制中成长起来的,作为伺候皇室的太监,可是最看重规矩和礼仪的,所以他可不敢有半点儿松懈和放肆。

    朱兴明见王承恩已经落座,也没有再去理会他,而是转头和李炼钢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朱兴明其实是心里清楚,自己越去理会王承恩,这王承恩只会越紧张,还不如把他晾在一边儿,让他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呢。

    很快,午餐便被送上了餐桌,望着桌上的饭菜,令王承恩着实惊讶的是,堂堂西波尔王的午膳,竟然只有三道菜,而且这三道菜也十分普通,分别是酸菜羊肉、土豆炖牛肉和腌黄瓜,这对于一方藩王来说,未免有些太寒酸了吧?

    要知道,在大明那边,别说是达官显贵了,就是一般的士绅富商,家里吃得也绝对比眼前这桌奢华百倍,可这西波尔王的午膳,竟然连腌黄瓜都要拿出来凑一个菜,实在是让王承恩倍感惊愕。

    这还是刚刚西波尔王特意叮嘱过那李将军,让他吩咐食堂做些好的,结果就这?

    难道说这是李将军刻意为之,要向西波尔王表现出他治下的军队十分勤俭?

    想来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想到这里,王承恩不禁悄悄看向了朱兴明。

    然而朱兴明却是一脸赞许地点着头,“嗯,味道不错,今天的午饭确实十分丰盛啊!”

    朱兴明的反应不似作假,这让王承恩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猜测是错误的,这根本就不是李将军刻意要想西波尔王表现勤俭什么的,或许这样的饭菜在西波尔王看来,确实已属丰盛。

    也就是说,西波尔王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定然十分节俭,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那位远在大明京师的皇爷,不也一样十分节俭吗?

    想到这里,王承恩心疼朱由检的同时,也对朱兴明多了几分敬佩!

    心中也不禁感慨,大明皇家的朱氏子孙,竟然素质都这么高,一个个严于律己,厉行节俭,实在是天下人的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