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这极具意义的无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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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系列展开

    在一个名叫“现实村“的小地方,有一位姓赵名长庸的人,他常常自诩为村里最正常的一个。他每日穿着整齐,早晨按时起床,吃完早饭后去村里的小商铺工作,晚上按时睡觉,从不熬夜。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当遇到村里的人,他总要大声讲一讲他对二次元的看法。

    “这些喜欢二次元的人啊,真是奇怪得很!“他常常这么说。“那些动漫啊,游戏啊,都是些不现实的东西,哪里有我们现实生活来的真切?“

    村里人听了,总是笑笑不语。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这赵长庸呀,自称最正常,实际却是最奇怪的一个。

    赵长庸有一个朋友,叫李未央,是个典型的二次元爱好者。每当赵长庸大谈特谈二次元的奇怪时,李未央总是笑眯眯地听着,从不反驳。因为他知道,和赵长庸争论是没有用的。

    有一天,赵长庸在村里的茶馆里遇见了李未央。赵长庸一见到他,立刻兴奋地走上前去,开始他那一贯的演说:“未央啊,你说你们这些二次元爱好者,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些动漫里的人物,一个个都是虚构的,哪有我们现实生活中这些活生生的人来的真实?“

    李未央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长庸啊,其实我们喜欢二次元,也不过是寻找一种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你觉得我们奇怪,其实我们也觉得你们这些自诩为'正常'的人挺奇怪的。“

    赵长庸一听,不服气了:“怎么,难道你还觉得我们这些现实生活中的人有问题不成?“

    李未央点点头:“那当然。你看,我们村里的张三,每天都要数一数自己家门前的石头,少一个都不行;李四每天要绕村子跑三圈,跑不够就吃不下饭;还有王五,他养的那只猫啊,每天要和它聊半小时,才能安心睡觉。你说这些正常吗?“

    赵长庸听了,皱皱眉:“那……那也不至于像你们那样,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吧?“

    李未央笑道:“长庸啊,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只不过我们二次元爱好者的世界比较明显罢了。你们自称'正常'的人,也不过是有自己的怪癖,只是你们不愿意承认罢了。“

    赵长庸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想了想,忽然觉得李未央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他决定暂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起李未央最近在看什么动漫。

    两人聊了起来,赵长庸发现,李未央讲述的那些故事,其实也挺有趣的。渐渐地,他开始对二次元产生了兴趣。

    从此以后,赵长庸不再嘲笑二次元爱好者,反而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他开始看动漫,玩游戏,甚至还买了一些二次元的周边。

    村里人见了,无不感叹:“这赵长庸呀,终于也变成了一个'奇怪'的人了。“可赵长庸自己却觉得,生活变得更加有趣了。

    正所谓:人生百态,各有各的精彩。我们何必执着于谁正常,谁不正常呢?只要自己开心,那便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白幕

    “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嘛?”半小时后,少女来到我的书桌旁问道。

    “刚才,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哭脏了,还有布满灰尘的熊抱。”

    “衣服和我是一体的,不属于它的部分不会附在上面。”

    “是因为陌生的地方安心不下,半小时就起来了。”

    “嗯,刚刚并没有睡觉,只是在想些东西,比如你叫我妈妈。”

    “你和她的头发一样美,我可以再摸一摸吗。”我把椅子向后挪了挪,面朝她问道。

    少女坐在我的腿上,点点头。

    白幕

    “你没有对我的出现表示一点意外。”

    “是香甜的味道。”

    “我有些惭愧对你起誓后还要说些比较自以为是的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想,你这甜甜的感觉要复杂很多,虽然我确实观察不到什么,也无从去同感。我也想过好多种,好多种可能,但又怕你离开,那些思考都没有意义。”

    “你的出现就是来自一切的恩典与礼物,是属于我的,所以让我也成为你的一部分吧。”

    “那么多人在犹豫和踌躇中,重复着他原处体验到的一切,只有运气能拯救他们。而我也曾经拘泥于所谓的社会认同中,忘记了这一切,一切的意义,一切的感受都因每位个体的人之存在而存在,那些由历史定义的伟大贡献离这是多么遥远。他们确实改变了一切,但他们永远不会教一个人幸福,而幸福的根本也与这些环境无关。”

    白幕

    “家里有很多处落灰了,我先去打扫吧。”

    “我也要帮忙。”

    白幕

    看到盆栽中的花还有些许绿意,我顿感安慰开始整理房间。

    在去洗手间换水时,我路过妈妈的卧室,门打开了,里面的背对我的少女我跪坐着,我没有打扰她,继续我的打扫。

    或者说,是一种回忆。妈妈总让我呆在家,我童年的时间有很多都留存在家中。

    虽然家的面积并不小,但是即使在阳台另一端的厨房也逃脱不了家里淡淡的阴沉感。

    想象中,那是妈妈需要和在意我,现实上,她乐意自语,我听不懂她说出的词汇,心里只有淡淡恐惧。虽然近些年经常阅读很杂的书籍,但妈妈的话,我却什么也没记住。

    白幕

    “洛可可式的水晶盒,主面板外都被纯金铂金以及钻石装饰,定制下来。”

    “这是妈妈所有的积蓄。”

    “妈妈一定很勤奋,这漂亮的水晶盒,应该至少是这栋房子十倍的价格呢。”

    “收据我是有,不过没有看过。”

    少女一个一个数着零,随后双目放光的问道:“妈妈是做什么的呢?”

    “她几乎没有离开过这栋房子,说起来,放下烟斗的时候,她手中握着的是钢笔。”我答道。

    “作家的心理总是最难懂的呢。”少女感叹着自语状道。

    “只是因为有些时候,他们有一种最佳的心理自卫方式,那就是躲进创作的世界里。创作出的东西,无论作者具体的态度是什么,总的来说都是顺应他们内心的。”我看向妈妈那别道“但我从未听说她的作品,也找不到她的手稿。”

    白幕

    “那样会很痛苦的。”她站起身抱住我。

    “当时是这样的,但时间会冲淡一切,除非一直向其中投放溶质。不过这都是些人尽皆知,只是有些人在有些阶段不怎么相信的真理。”

    “你,麻木了?”少女淡淡问道。

    “如同你抱住我传来的柔软与温度一样。我是那么的珍视,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投射吧。就像,‘我爱你请成为我的新娘吧’这样的话,在看见你的模样,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自然会想要说出如此一见钟情的感叹。”

    “我不愿意,那是见色起义。如果我老去呢,我讨厌你。”

    “看啦,那是举例子,我并没有说那句话,我还有话没说完。”我微笑一下,有些正式地道“所以说这一切最初的感官感觉,就只作为一种感受就好,如果把各种意义按自己的理解添加上去,虽然有时候旁观者会这么做,这样一来又怎么样有真正可以了解你的空间呢?”

    “柔软和嫩嫩的感觉是很美好,这是天然的偏好,就好像我睡觉的时候习惯真丝的抱枕,但我总不会向抱枕求婚,因为我不会代入各种深刻的意义进去。”

    “这没什么稀奇的,呜。”少女向床上坐去,顺带把枕头抱在怀里。

    “如果,你真就去执行佛祖的智慧呢,望山不是山,望水不是水,那些都不过是我们文化对物质的定义。美丽的女子,只是骨头与肉还有血液的组合物,我们只是自建立一个印象,而后对她们产生情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四大五蕴,不停分分和和,这是将万物视为‘透明’的智慧,我们还有什么可作为的呢,所谓对错就更无从谈起。而佛祖也不会说那智慧是为众生离苦得乐的,确切的说,是苦和乐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虚幻的存在。”

    “有人能做到吗?除了佛陀。”

    “极少,更多的人只停留在认识急功近利是有害的程度,然后功利的用于缓解生活压力。”

    “刚才你问我有没有麻木,我的回答是否定的哦,因为那时候感受到的痛苦,都是因为不理解妈妈吧。即使现在依然没有什么思路,但她是位作家,我相信她一直都是爱我的。”

    “我也相信呢。但是那个时候的你,确实没有被温柔的对待,小小的你怎么理解她的作品呢?”

    “这一点,我原谅妈妈。”

    少女长呼一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哇噫,这里有很多绿色呀,我饿啦。”

    白幕

    我来到少女身前朝她笑笑,俯下身将花盆中的小白菜收入盆中。

    “原来你是魔法师呀。”在处理蔬菜时,少女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不,只是欺诈师,不过是能把世界都欺骗的欺诈师,所以就会被误认为是造物者啦。”

    “这样的话,不如变出一桌佳肴来。恰好家里没有调味用品。我们就吃清水煮菜吧。”

    “不,我要甜甜的味道。”

    “别小看白菜,努力嚼还是能有那么一丝丝甜味的。”

    白幕

    “这菜好像是从糖罐里拿出的,喂,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哼,给你补充点碳水化合物,不让你饿着也要怪我咯,你自己也没吃早饭吧。”

    虽说想一直努力保持微笑,但是看到她佯作生气的样子,我还是噗嗤笑出声来。

    白幕

    应该是被甜蜜的糖封住了喉咙,或许是被温暖的陪伴粘稠住内心,那之后,我们便没有了语言的沟通。

    “有一日,春花秋月夏蝉冬雪,所有美好都不再散去。”那些日子我的脑子里不时的冒出这句歌词。

    在乡间漫步,感受泥土的气息;在城中穿梭,阅览五彩缤纷的热闹;在博物馆游走,欣赏美的真谛;在图书馆歇息,聆听文字的低语。

    我们牵着手在一起,起初会因少女婚纱的装扮而心生尴尬,几日后便被充斥的幸福感取代。

    或许是某种无比真实的幻想,一段时间后,明亮的脉搏像是对我内心的安抚,从她的手心涓涓溪流般传来。

    你是好的,我也是好的。

    恋爱使人变傻,因为恋爱总让人分心,沉浸在对对方的回忆与联想中。

    但与她牵手的日子,在这个影响上来说不是恋爱,她由甜蜜自然的化为无比自信的力量。让我无时不刻游离于各种思考与感受中,而从不担心迷失。

    渐渐地,我喜欢上习得对方那份可爱的自己,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满怀善意而真诚的自己,因为即使不少人忽视甚至敌视这份真诚,也不会让我感到受伤,不会有任何挫败,善意和真诚本就是没有目的性的,是最自然本真的流露。

    这样的自己,我不想失去,如果她离开我,我就用尽一生去回忆这段时光吧,我已经足够幸福了。